第一卷君临火影第二十二章已流逝,情惆怅
带着小雪这个小丫头享受了虚空飞行,往下方的卡卡西等人望去,看见他们的眼睛逐渐变得清明起来,就知道鼬的幻术也差不多结束了。
「小公主,我们要下去咯!」邪月拍了拍小雪的脑袋道。
「啊~这么快,再……」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小雪的眼中闪过一丝自责,改口道:「嗯,那我们快点下去吧!」
古怪地看了这个丫头一眼,明明上一句还那么不依,怎么下一句又忽然改口了?邪月摇了摇头,不再多想。他宁愿跟那七十多个忍者大战几百回合,也不愿去猜这个小妮子心里的鬼点子。因为太伤脑细胞了啊魂淡!可以说,他对这个活泼爱撒娇却又惹人喜欢的小精灵完全没撤。
“呼~”扇动着双翼,轻轻地降落到板甲上。对着已经从幻术中退出来的众人道:「怎么样?看完之后想到什么了吗?」他倒不是想炫耀自己的丰功伟绩,而是想看看他们能不能悟出邪月给他们看这场战斗的理由。如果不是的话,邪月是绝不会让年纪仅有11岁的花看的,毕竟那场战斗从某种意义来说,称为残忍的虐杀更为合适。
因为过程实在是太血腥恐怖了,就连卡卡西的呼吸都变得有些不顺畅了,花更是连脸都变得苍白了,而夕颜则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低着头。虽然邪月有些心疼,但是这场虐杀或许就是他们的心境更上一层的关键,所以邪月也不阻止他们看了。
「好、好厉害……」花虽然脸色略带苍白,但还是发表她自己的意见,但下一刻又好像回忆什么似的,平时娴静婉约的花萝莉,竟然微微嘟起嘴道:「邪月,如果有人想要伤害花,那你会保护花吗?」
小花Loli突然冒出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弄得邪月都有些糊涂了,但他还是回答道:「这还用说吗?我可不想让我们小队的开心果受伤呢!」
「嘿嘿~」上一秒还示意着“不满”的小嘟嘴马上平了下去,立刻又弯起甜蜜而愉悦的弧度了。
夕颜还是低着头,让人看不见她的脸庞。如果非要挑与平时的不同之处的话,那就是红!耳根处甚至连颈部,用肉眼都能看出变得非常的嫣红,宛若一个红彤彤的苹果。呃……好吧,这个比喻太俗了,那就换个更俗的吧。红得就像一只煮熟了的大闸蟹!
看了看夕颜和花Loli,邪月脑袋上流下一滴大大的冷汗。
太奇怪了吧!给我露出震惊或者害怕,甚至不敢置信的表情啊喂!怎么一个上一刻嘟嘴下一刻就满脸笑容了啊!另一个也好不到哪里去,怎么就好像忽然变成一只煮熟的大闸蟹啊魂淡!你们的反应也太奇葩了吧!!!
在心里对某花和某夕颜奋然吐完槽之后。邪月转过脸盯着卡卡西,看看他能不能道出自己的理由。
卡卡西半戴着黑色面罩的脸不断抽搐,眼神无比怪异,而更多的则是难以置信。
嗯嗯~终于有个正常的了!看来卡卡西这货也不单纯只是一个猥琐咸湿的怪蜀黍嘛。邪月在心里很是难得的赞赏了一番卡卡西。
卡卡西的眼神变得庄重严肃,沉默半响,响起的声音比平时更显得沉重,然而久久地憋出却是短短的三个字:「……纯爷们!」
“呼~呼~”
邪月只觉得自己有些风中凌乱……
为什么夕颜等人变得那么奇怪呢?刚才就说过鼬向众人施展了幻术重播当时的战斗,但所谓的战斗可不止是击杀七十多名雪忍的场面,其中也包括邪月使用「掌仙术」使风花怒浪全身瘫痪的情景,嗯嗯~也就是说“而且,为了夕颜,别说你们一个小小的雪之国,就算是忍界上的庞然大物—五大国,我也绝不犹豫!只要了夕颜,这些都值得!”
这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怎么看都是表白的话,众人可是实实在在的听得清清楚楚。在这样的情况下,还不忘记上演着,咳咳~让人感动得内牛满面的画面,真是“纯爷们”!
良久,「啊……」邪月捂额哀叹了一声,继续道:「我让你们看这场战斗,是有理由的。」
「嗯?」卡卡西皱眉道。
「什么理由啊?」花小萝莉很好的发挥了“不懂就问”的求学精神。
鼬和夕颜还是沉默着。不过不同的是,鼬是一脸冰山的地盯着邪月。
夕颜则也抬起了头对上了邪月的脸庞,她的脸蛋还是红彤彤的,双眸里射出的却是瞬息万变的目光,羞涩、高兴、惊喜、感动、不知所措……呃,夕颜有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
(嗯嗯,上段最后一句话纯属骚年恶意卖萌……
「其实我想告诉你们。忍者间的战斗,双方的人数和实力的阶级虽然也是重要的因素之一,但它却不是决定胜利的筹码。最关键的是,懂得利用!」
「利用?」众人同时出声疑问道。
「没错,就是利用。利用所有,利用你们能利用的一切。地形与地势、气流的方向、空气的湿度与温度,这些都是大自然中可利用的条件。而如果这些条件还不够的话,那么自己就去创造条件,就如同我释放两个的「风遁」以及随身带着的「忍具通灵」卷轴,我就是使用他们,改变风向的流动,制造了能助火势的石油。」
「如果将这些条件分开的话,或许根本没什么用。但只要学会运用,将这些层层有序地扣合在一起,那么它就是一个能扭转局势,甚至能造出“奇迹”的筹码!」
「最后一点,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点。就是要懂得利用自己!」
「利用自己?这是什么意思?」众人还没理得清楚上面几句,现在听到邪月这句奇怪的“利用自己”,不免得提出疑问道。
「你们心里明明很清楚那七十个雪忍是你们致死的敌人。但当你们通过幻术,看到他们被我残忍的虐杀时,你们心里是不是不禁感到害怕和涌出一丝怜悯,甚至觉得他们很可怜?」
「花当时的确有点同情他们……」花回想了一下当时的心情,便诚实回答道。
「嗯,虽然有点丢脸,但我也确实产生了一丝怜悯呢……」夕颜也不可否认道。
卡卡西和鼬同时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虽然他们从小就开始接受忍者的教育——不能对敌人产生一丝一毫的怜悯。但他们更知道,即使在忍界上,能真正做这点又有几人?所以,他们也不会觉得可耻。
「当我屠虐那七十名雪忍时,我对他们没有感到任何怜悯,即使是一丝一毫都没有。你们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利用了自己的感情。」
「利用傲慢,让自己的心无时无刻都觉得世间唯我独尊,世人皆为蝼蚁。那么你会对一只蝼蚁或者七十只蝼蚁的死而感到悲哀吗?不,不会!」
「利用暴怒,让自己的心融化在极限的怒火之中,使自己暴虐、无情、残忍、嗜血。当你怒火中烧时,你会对敌人手下留情吗?不,也不会!」
「不会因敌人的死而感到悲哀,不会因敌人的活而手下留情。这就是最重要的一点!」邪月的话停顿了一下,语调不快不慢却字字珠玑:「作为一个真正的忍者,不是要强迫自己抛弃感情,而是要学会怎样利用自己的感情!」
邪月的话仿佛魔音一般在空中回响着,众人听完后,脸色沉重久久不语。
邪月也没继续说下去。这对他们来说也确实有些难以接受,毕竟他们从小就被灌输忍者必须放弃感情的教育。邪月这短短的几句话无疑是给了他们一记当头棒,更是推翻了他们以往的人生观。
看着一脸深思低着头,沉默不言的众人,邪月的眸子中泛起难以察觉的苦涩。
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还不能完全控制自己的感情呢?否则也不会,即使跨过了那么遥远的空间,即使经过了那么漫长的时间,却依然忘不了心中那个小小的身影……
曾经,云下花海,他叫嚣,她婉和;曾经,星空夜下,他仰望,她娴静;曾经,湖畔河边,他脸红,她浅笑;曾经,樱花树下,他承诺,她轻偎;
清风拂过,辰星闪耀,樱花飘落。湖畔轻波微漾,漾起了她的沉鱼落雁,漾起了她的闭月羞花,也漾起了她的别样温柔……
直到今时今日此时此刻,他依然爱着她,毋庸置疑。但,对他来说,她就是钢琴上的第八十九键,是他永远也触摸不到的距离。在无法逾越的时间与空间里,他们还能剩下什么呢?当泪水化作雨珠时,那一刻,谁的誓言还能轮回?
在情窦初开的年纪,知道什么是「喜欢」,明白什么是「恋爱」的时候。谁都会有过那样一个难以忘怀,至今仍把她放在心底里某一个特殊位置的人。她在别人的眼里或许不是最耀眼最美丽的,但是在他那样纯真的年纪,能经历那样一场不掺任何杂质,清澈到可以把心揉碎的感情。除了刻骨铭心,还有什么词汇能形容?
梦初醒,泪涌流。
忆往事,心失落。
捉不住,喊不出。
已流逝,情惆怅。
种种的思绪,涌上了心头,以往的回忆,盈满了心扉。曾经与「她」的点点滴滴,让邪月的嘴角不禁划起一丝弧度,美得令人向往,更,痛得令人窒息……
气氛霎时间变得有些沉闷,就连小雪此时也没有出声。虽然她没有看过邪月的那场战斗,但是即使是她也是从小就被教育着—作为忍者必须要放弃感情。这种理论已经根深蒂固了,此时邪月的话,就宛若把他们的常识连根拔起。
这时,略显苍白的咳嗽声从船的房间里传出,伴随着几声“踏~踏~踏……”的脚步声。
众人望去,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眼中却不失睿智,气质温文尔雅的中年男子,带着虚弱的脚步向他们走来。
「父亲大人!」小雪惊叫一声,连忙撒着小丫子跑过去扶着那名中年男子,也就是小雪的父亲,雪之国的原国主——风花早雪。
「想必各位就是这次来援助我们的木叶忍者吧?」脸上不带做作的严肃,反而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语气没有一丝严厉也没有丝毫高傲,可久居上位者的他,却让人不自觉地想回答他的每一句话。
此时作为队长的卡卡西出来回答道:「是的,我们是木叶暗部第七小队。」众人,包括鼬也向风花早雪点了点头示好后,卡卡西继续道:「而我则是第七小队的队长。关于这次任务的事情,就由我来和您详谈吧。」
「任务的详细你们谈吧。我有点累,先去休息了。」邪月淡然的声音突然响起,众人望去,只见他带着面具的眸子还是那般平静。可是这个平静,却让熟悉他的夕颜和花,甚至小雪都觉得有些勉强。
卡卡西这个神经大的家伙倒是没注意到,便回答道:「啊~,你先去休息吧!」
邪月微微地点了点头,也不多言,独自走向了他的房间。
夕颜三女只是呆呆地望着那个冷寂萧条的背影,孤高而落寞。她们都没有拦住邪月,因为她们觉得此时的邪月离她们好远好远,明明近在眼前却更似远在天边。她们甚至能清楚地看到,在邪月转身的一刹那,他那双紫色的眸子是那么的空灵而哀伤。
……
回到房间的邪月全身躺在略显坚硬的木床上,用手拿起颈上的那条蓝色项链,目不转睛地看着这条在灯光下反映着海蓝色光辉的项链。
十一月八日是他的生日,他还记得这条「蓝月项链」是「她」,在他六岁的生日时送给他做生日礼物的。天蝎座的他孤高冷傲,自尊心很强,强过金钱,强过权利,强过所有!一见钟情很难发生在他身上,他的感情需要岁月的积累。或许他会喜欢很多个人,却很难爱上一个人。
但就在得到这条项链的那一天,在脸红却带着温柔的笑容的「她」面前,他知道,自己沦陷了;他也明白,自己恋爱了……
两小无猜的他们就这样过着简单而幸福的生活。
然而,一年之后的十一月八日,也是他生日的那一天。十二个黑影忽然无声无息地从天而降,面无表情不发一言地开始疯狂屠虐自己的村子。
也就是在那一天,他的命运齿轮开始转向另一个方向;也就是在那一天,幸福无忧的夜神邪月已经死了;也就是在那一天,另一个夜神邪月觉醒了,如深渊魔王般的「复仇者」降临于世间;也就是在那一天,原本很自豪自己是天蝎座的他,却开始比任何人都憎恨天蝎,更比任何人都憎恨自己的弱小。
渐渐的,思绪飘得越来越远,视线也愈发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