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俊和云小小同时问出这句话,脸上的表情除了怀疑还是怀疑。想想也是,这靳风路刚刚才闹了个大红脸,现在居然又说可以打开这个盒子,如果有这能耐,那刚才怎么不说?
面对两人询问的目光,靳风路竟然面不改色,“我知道你俩什么意思,是刚才杨俊说这个盒子没有锁孔,我才意识到这个盒子有可能是另一种方法锁住了,刚刚想起来而已。”
看着他那一脸无害的表情,云小小真想上去抽他。什么意思?这算是对自己刚才那句话的报复吗?这人怎么这么小肚鸡肠啊?这么想着,云小小的脸色也变得阴沉起来。杨俊见她没说话,便示意靳风路走上前。
“喏,既然你有办法打开,那就试试吧。”
靳风路默不作声地走过来,伸手在盒子上仔细地摸着,过了片刻缓缓地出口气。杨俊见他的样子,不禁疑惑地问:“怎么样?到底有没有把握打开啊?”
靳风路点点头说:“当然能了,刚才我只是那么一说,其实心里也是没底的,但是经我这么一检查,还真被我蒙对了,这个盒子还真就是这种方法给锁住了。”
听着他的话,杨俊也变得无语了。这都什么人啊?哦,合着刚才只是硬着头皮充大蒜那。这幸亏是找着打开盒子的办法了,可是如果万一不是他想的那样,那不又是一个尴尬的局面么?这个小路子,怎么就这么爱显摆自己呢?
杨俊此刻连开口的兴趣都没了,用手指了指盒子,示意靳风路可以开始了,而后和云小小向旁边闪了闪,给他留出足够宽敞的地方来。
靳风路往前挪了两步,眼睛先是看了看一边站着的云小小,紧跟着目光又在杨俊身上停了一下,最后才看向身前的那个盒子。
“这个盒子用的是一种极其隐蔽的暗锁,如果要推断它的年代的话,单是这一点就足够了。因为这种暗锁的工艺,在历史上只出现过不到二十年的时间,往前往后推,都没有相同哪怕是类似的技术,这个时间段大约就在公元690年到710年。我之所以知道这门技术,是一个偶然的机会在一个旧书摊上看到的,这个爱好杨俊你是知道的,我这个人没事的时候总爱去掏一些古书来研究。当时记载着这门工艺的,严格来说算不上是‘书’,因为它只是类似于笔记一样的东西。我那会儿也只是随便地翻了一下,里面的东西不多,不一会儿就看完了,这种工艺存在的时间很短,又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因此我当时觉得也没什么值得再研究的,所以就没买。然而里面的开锁方法,我倒是牢牢的记住了。那是一种不同于任何开锁的技巧方法,锁的钥匙就在每一个打开它的人的手里,就是这样,开!”
靳风路说到这,随着一个“开”字喊出口,他那只原本在盒子上来回摸索的右手忽然抬起,一巴掌就拍了上去。那只盒子在这一拍之下,居然传出了一阵轻微的“咔咔”声。靳风路一听到这个响声,赶紧向后退了两大步。
之前杨俊和云小小已经被靳风路说的这一切深深地吸引住了,此刻见他突然向后退,两个人的脑子里瞬间都闪出一个念头——有机关。一惊之下也都赶紧向后退,紧接着就听到了“砰”、“砰”两声响。
只见杨俊和云小小只顾着向后退了,却忘了现在是在一堆棺材后面的狭小空隙中,两人的后背都结结实实地就撞在了后面的棺材上。
“啊!”云小小一声惊呼,身子又紧着向前爬,谁知这一下又过劲了,如果不是旁边的靳风路眼疾手快拉住了她,云小小恐怕得趴地上了。
“云小姐,你没事吧?”靳风路此时可是一脸的得意之色,这出了半天的丑,现在终于找回了一点面子啊。此刻他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刚刚完成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似的。
“谢谢……谢谢靳先生。”云小小站稳了身子,这才有些感激地看了靳风路一眼。这一眼看过去,靳风路更是觉得飘飘然了。
杨俊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不禁无奈地摇摇头,这个小路子啊,别的哪都好,就是女人这一关,他始终是逃不过呀。看来他上辈子是太缺女人了,这辈子是来要补偿来啦。
“靠,虚惊一场,我还以为里面会有什么害人的机关呢。”靳风路说着已经走到盒子跟前。
“里面有什么?”云小小迫不及待地问到,一步迈过去也向盒子里看去。
“这是什么东西?”靳风路慢慢地从盒子里拿出了一个长方形的小片,放在手里掂了掂又说到:“有点分量,看样子像是银的吧?”
“是吗?”云小小顺手接过来也掂了一下,“是有点沉,可如果是银质的,怎么过了这么长的时间还是这么亮呢?竟然一点都没变化。”
“这上面好像刻着什么东西,拿来我看看。”杨俊从云小小手里接过来一看,只见在手电光的照射下,亮光闪闪的银片上的确是刻着一些东西。
刚才靳风路和云小小看的时候,手电的光直射在上面,强烈的反光射进眼里因此没有注意到。这时听杨俊如此说,都凑了过来。
云小小将手电的光调的暗了一些,这才渐渐看清了上面的东西。
十五公分长十公分宽的银片上,此时在微弱的手电光的照射下,显出了一条条弯弯曲曲的线条,这些线条或横或竖布满了整个银片。杨俊的手指动了动,“另一面也有啊。”说着把银片翻了过来。只见银片的背面同样是弯曲的曲线,三个人看了半天随即抬起头,从彼此的眼中看到的都是一片茫然。
“这些鬼画符一样的东西,谁能告诉我是什么意思?”靳风路有些懊恼地问。
他的问题没人能回答,就在这时,云小小忽然喊了一声:“盒子里还有东西呀。”
靳风路和杨俊随着她这一声都把头伸了过去,只见盒子的底部有一块暗黄色的绸缎,隐约看去,绸缎冲里的那面好像有密密麻麻的小字。
“这里面的文字应该就是对银片的说明了吧?”云小小一伸手就把那块绸缎给拿了出来。
“别碰它。”靳风路见状赶紧出言阻止,可是已经晚了。
靳风路这一嗓子顿时让云小小感到一丝不妥,她马上一松手,那块绸缎就又缓缓地落回了盒子里,然而就是这短短下落的几秒钟里,原本完好无损的绸缎已经迅速地化成了灰,最后落到盒子里的只剩下了指甲盖大小的一块儿。
“唉,一个不小心就这么毁了。”靳风路惋惜地说到。
“这……我不过是拿了一下。”云小小喃喃地说。
“这块绸缎已经在地下放了一千多年,能保存的如此完整已经是个奇迹了,但是却万万不能用手直接去碰的,一旦触摸就成了现在的样子。看来你这次来挖坟,准备的还远远不够啊。”靳风路此时说话的语气俨然就是一个考古的行家,跟之前的表现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那,还能修复么?”云小小还心存一线的希望。
靳风路叹息道:“已经化成灰了还怎么修复?让我们看看剩下的这一小块儿还能留下点什么信息吧。”
此时,盒子里那指甲盖大小的绸缎正好是有字的一面朝上,有了刚才沉痛的教训,这会儿云小小也不敢贸然往前凑了,她把手电交给靳风路说:“靳先生,你……你看看那是什么?”
靳风路接过手电向盒子里面看去,只扫了一眼便冲里面吹口气,那最后的一块儿绸缎终于也消失不见。
“小路子,上面写的什么?”杨俊盯着靳风路问到。
“地图,就是这俩字。不知道是另有所指,还是就是指这块银片?”靳风路沉声说。
听到这,云小小不禁自责道:“都怪我,那块绸缎上原本有很多信息的,最后却只剩能下了这不明所以的两个字,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没别的办法,只能是先把这块银片当成一张地图来看了,看看能不能从中发现点什么,如果行不通的话再想别的办法。”杨俊在心里叹口气说,云小小虽然平时表现得很有主见,可毕竟是女人那,遇到突发情况的时候,还是会六神无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