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容纳万物…”
神功心经在凌凡灵魂深处荡起。
附近的灵气涌入凌凡的身体,灵气浓郁的如狂风般呼啸,一股股灵气疯狂的涌向凌凡。
神功心经共分五部,一部玄奥过一部,而凌凡现在才进入神功第一部的心经,后几部心经凌凡看的心烦不已,根本还未达到那种意境。然而一部心经却分为三层,现在凌凡修炼的是第一部的第一层,凝气层级,即凝练天地灵气,化成自己的灵气,储存在独自体内,凝实经脉,第二层凝丹,即凝固体内灵气成丹,第三层便是破丹,当丹破开,便是迈入苦海境之时。
神功也只合适经脉尽断的人修炼,神功讲的是重新逆行重塑经脉,虽然是重塑了经脉,但始终不是真正的经脉,只是伪经脉,而想破开苦海迈入普通人都难进的境界,则更要付出普通人几倍的辛苦。普通人体内的经脉能自行吸纳灵气,伪经脉则不能自动吸纳灵气。
神功修炼方法跟世人认知的都不同,世人根本不知道进入苦海还要什么凝丹,破丹。洪荒世界的人修炼根本不用凝丹,只需要将吸收体内的灵气储着,当储到临界点时便一鼓作气冲击苦海,破开屏障。而修炼神功的人因为没有真正的经脉,只有伪经脉,吸入的灵气不能存在太久,只能把灵气都凝成丹,当破丹时,便跟普通人般一鼓作气,一击破开苦海。普通人比修炼神功的人更快进入苦海,根本不用浪费时间在凝丹层上。但努力辛苦与成果对挂,经脉无法修炼的人的苦海比普通人更坚固,想要破开苦海更需要庞大的灵气,所以当进入苦海后威力与实力比普通人的同一境界的人更强。
凌凡的苦海,被哈佛检查到就像是个毫无缝隙的坚固磨盘,想要破开屏障更是难以登天,但当进入苦海后,凌凡的实力绝对是普通人境界的数倍。
但现在不管说什么,也是个不知的迷,连凌凡能不能破开苦海都是一个未知。
凌凡在锦老这一住便是一个多月,一个月很快也很慢,他每天都沉醉在修炼中,事事不问,脑中只有修炼,疯狂修炼,救出自己的父母,替他们报仇。然而他的修炼速度也确实不慢,仅仅一个月便进入凝气阶段后期,虽然还未进入苦海,比普通人强上很多,但是却让凌凡高兴不已,修炼那种感觉让他兴致高扬。
而在今天现在,便是凌凡踏入凝丹境界,现在凌凡疯狂的吸纳周围灵气,疯狂的压缩灵气,体内的伪经脉散发着青色微亮的光芒,如果有人看到会惊呆,凌凡的肉身上面显出像网状般的线条,错落的分布全身,甚至脑袋也有这些奇怪的青色光芒网状。
“爷爷今天怎么这么大风啊?”屋外风突然变得大起来,小胖坐在木桩上,两脚不停的摆动,歪着脑袋奇怪的问着他的爷爷。
锦老停下手上的活,站起身擦擦额头的汗水,笑眯眯着说道:“小胖,大风还不好吗。正好可以帮咱们吹干那些菜干呀。”说着眼中有些担忧的望了望屋子自语自言:“凡少爷在屋中都待一个月多了,也不知是不是生病了。也不出来见见阳光,真是的。叹…”摇摇头埋头又干起自己的活。
凌凡突破凝气的动静居然影响到房外,锦老只是个普通贫民,甚至不知道武功是什么样的,什么苦海更是听都没听过,在普通人眼中,只要能飞起来的就是上仙。
凌凡根本不知道自己这次的突破居然有如此威力不凡,只在静心的修炼。
伪经脉急速的流动着吸入的灵气,流进丹田内,凌凡则默念神功心法,凝神控制灵气压制。
丹田在人体的肚脐下方,而苦海则正是存在丹田里面。凌凡的丹田内,一个似盘石般的存在,但却小的跟一粒尘灰般大小,但这小小尘灰却毫无缝隙,整个似乎无懈可击,没有一点颜色,但似乎又让人感觉有着千变万化颜色。而这便是凌凡的苦海,苦海无边,当苦海被破开,将变得似乎无边无际。
普通人的苦海多多少少会存在一些裂缝,并不是破开不了的,凌凡的苦海却一点细小裂缝都没有,也难怪哈佛说凌凡的苦海是千年难遇的死海,即便凌凡他不是先天阻塞不能修炼,想破苦海也是难如登天。就是因为凌凡即是先天阻塞又是千年难遇的死海,所以当初哈佛他才知法犯法将神功私自的偷走然后传给凌凡,就是希望凌凡他能活命。如果凌凡只是苦海难成,哈佛他可以用自己强大的功力帮助凌凡破碎,但就是因为凌凡又是先天阻塞,又是死海,要知道先天阻塞的人天生注定不可能修炼,浑身经脉都阻塞,一旦想强行冲开,则还未冲开人便因为承受不了强大力量而爆体,到最后不是帮助而是害了。正是这样哈佛才交给凌凡一篇禁忌神功,多年都没人敢再修炼过的神功。这也说明哈佛对凌凡这个徒弟喜爱不已,神功虽是废功法,但也只是对一些人是没用而已,而且这是令某个时代流血伏尸百万里的禁忌魔功法,虽然说是废功法,但还是至今各大势力都轮流看管这本魔功,防止再发生曾经的灾难,只是可惜现在被哈佛监守自盗的偷了,到现在也没人知道。这神功心经更是对经脉断无法修炼的人来说则是举世宝典。
现在凌凡已经半脚迈入凝丹期间,正处一种奇怪的感觉,想要再进一步却举步难进一分,止住在凝丹外,让凌凡心生不甘此次进阶就此停步,正在凌凡急的心烦时,突然脑海中浮起一句话,一句传承给凌凡心经的那鬼才的话,“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神功心法进晋,以极快速度冲击一点,破阻隔。”那鬼才的确不同常人,居然把破招式的方法应用到晋级上,平常人哪敢这样想,晋级时最忌便是体内的灵气浮动,一旦灵气变动,而且还要分神控制灵气只冲击一点,突破都是要凝聚心神,不能分心,一旦分神轻者走火入魔,功力全失,重者全身瘫痪,变成白痴,甚至死亡。
但鬼才说的也对,修炼神功的人,全身经脉都是伪经脉,都是用自身的心神一直凝练而成,自然可以轻易控制经脉内的灵气朝一点冲击。
凌凡一想,知道那鬼才说的有道理,便催动全身的伪经脉,凝聚伪经脉内的灵气朝向凝丹级的屏障瞄准一点上,奋力极速的冲击而去,一次不能成功,便多次。
世人知道一定惊骇不已,一次分神冲击不算什么,如果是如此不停的冲击,就算是天赋异凛的人才也不敢如此一直分神,那鬼才知道的话也会惊骇,要知道那鬼才也不敢如此不顾一切的一直分心神。虽然伪经脉是用自己的心神凝练而成,但如此分神的控制,那要多强的心神与胆量。
碰!碰!
在床上盘膝而坐的凌凡的肉身居然发出诡异的冲撞物体声,而且随时时间,声音越来越快,到最后竟变成似一种以极快速度演奏的速度型的音乐,而且还在加速,奇怪不已。
凌凡没有人教他修炼的忌讳,只能凭胆量以不想放弃的毅力一脑发热的直接不停撞击无形的阻隔。
咔!咔嚓!
随着凌凡无知的发热冲击屏障,竟被他撞的裂开,传来阵阵咔嚓声。
凌凡肉身内那无形的阻隔,现在被凌凡控制灵气不停的冲击,竟从中间的一个点上开始出现裂纹,而且还在随着凌凡的速度越来越多的裂纹,裂纹缓缓的延伸,像水圈辐射一样,越伸越远。
噗!
似什么被刺破,像气球刺破的声音,声音很轻,轻的微不可听。那层阻隔很久的无形屏障碎了,化成透明的雨点,消散在肉身中。
突破的瞬间,凌凡感觉身体仿佛沉浸在飘飘欲仙的感觉,似什么通了,各种灵识都变得敏锐无比,让凌凡直欲仰天长啸。
嗞。
凌凡猛然睁开双眸,一道淡淡的紫光自眼中掠过,似雷电之光。
呼!凌凡吐出体内的混浊气,脸上尽现喜悦之色。
“又向强者之路迈进一步了。爹娘…阎王殿…”凌凡一脸坚毅,喃喃自语,语气露出恨意。
呼。凌凡一跃腾起身,活动着手脚,感到身子变得比以前敏捷很多,似乎体重也变得更轻。
“凝丹!下次便是破丹了。”两手一握,紧紧攥着,目光坚毅,毫无退意的说道。
吱!
凌凡迈步推开房门,走出一个月未从踏出过的房间,头微微一歪,眯起眼,有些不适应猛烈的阳光。
锦老与小胖一怔,刚才他们还在奇怪之前的大风怎么突然就停止了,随后那一个月都未出门的凡少爷居然会走出房间。
“凡少爷,你来了。呵呵”锦老虽然奇怪,但还是上前问候道。
“锦老,你老别叫我少爷,我之前不是有说过,不要叫我什么少爷吗。小子我哪敢能让长辈如此叫我,这是在折磨小子啊。”凌凡打住锦老的话。
“切,你心中肯定很想让我爷爷叫你少爷的。”小胖光着脚丫走来,扮成大人语气。虽然小胖只是七八岁儿童,但说话却伶俐,脑袋不同普通小孩,他这样扮演大人,也是想替他爷爷干活,分担锦老的粗活。
“呵呵,小胖哥,你还是如此口齿伶俐,想扮大人啊。”凌凡住在这里也有一段时间,自然知道小胖一直想成为大人,帮助他爷爷。
“嘻嘻,什么扮大人,我本来就是大人了”小胖听到凌凡叫他小胖哥,小孩子的心思里认为他已经长大了,长得比凌凡还大,所以心里特高兴,理直气壮的说自己已经是大人,不是在扮。
“小胖。”锦老一听,心中有些不悦,微声斥责小胖,他想怎么这凡少爷也是救命之恩,况且还是最大恩人凌霄城主的儿子,虽然凌霄城主死了,但他的恩泽不能忘,所以锦老他认为小胖这样简直是在胡闹。
“锦老,别怪小胖,他还是小孩子。”凌凡微微一笑,对着一旁被锦老斥责的垂头丧气的小胖眨眨眼。
“对呀,爷爷。我还是小孩子,你不能骂我的。”小胖一听凌凡在帮自己,急忙讨好自己爷爷说道,眼中泛着点点泪光,只有跟他爷爷说话时小胖才会恢复本属于一个小孩子的样子。
锦老眼中满是慈爱的看着小胖,满是厚厚老茧的手掌轻轻的在小胖的光头脑袋上抚摸。嘴角露出溺爱的笑容,锦老自然知道自己孙子小胖一直想替自己分担,但小胖还小,他怎么可能会让他做粗重的活。
“锦老,小子我想向你老辞行了。这段时间多谢锦老的照顾,如此不是锦老,或许我现在已经在投胎了”凌凡感激的说道,说着便向锦老深深的弯下腰表示感谢救命之恩。
“少爷你这是在折煞老夫的命啊。少爷是不是我这的生活不好,所以你才想离开的。”锦老怔了一下,随即急忙摆摆手,躲避凌凡这一拜,脸上尽显为难尴尬之色,他知道自己这里只是贫民居住的地方,怎么可能合适一名少爷居住。
“锦老,你多想了,并不是你这里不好,而是小子想去办事,而且小子这一拜你是绝对受得起的,如果那天不是你救我回来,或许那天我就已经在雨下死去了。”凌凡对锦老一直叫自己少爷也无奈,他说着再次弯腰,深深一拜,这次锦老没有再躲之意。
“少爷你想什么时候离开?”锦老知道不可能躲的,便硬下身体,受了凌凡一拜,随后锦老眼中神情复杂的望着凌凡问道。
“明天便是离开时,有些事还是要做的。”凌凡眼中闪过强烈的恨意,仰视着天空淡然的说道。
“如此快?”锦老有些惊讶凌凡会如此早离开,心中有些担忧凌凡,锦老认为凌凡还是一个比普通人的身体更弱的人,怎么能在外边生活。
“是的。”凌凡重重的点点头,眼中带着离开的绝毅。
唉!锦老眼神复杂的望着凌凡,心中可惜不已。凌晨,凛冽的寒风呼啸不停。根错盘缠的古松树下,三人站在那树下,一少一老一小。
那少年开口说话了,“锦老,小胖哥,你们回去吧,谢谢你们多日的照顾。”说完便一脸毅然转身往另一边走去。
小胖的小脸上尽显睡意未消的样子,还揉揉自己的熊猫眼,打着哈欠,不知在低嘀不停的说什么,只能偶尔听到说什么凌凡真是大混蛋,临走都还打扰我睡觉,爷爷干嘛把我拉醒之类的抱怨话。
“凡少爷,你多加保重。”锦老布满茧的手朝凌凡挥动,一脸的叹息,布满皱纹的两眼眺望着凌凡越走越远。
临别没有什么不舍,况且锦老与小胖只是凌凡的一段过客,凌凡虽然心中对锦老他救命之恩心存感激,但自己的仇还是要抱的,不可能一直在这里住下。
单薄削瘦的身影,边走边向后边的锦老与小胖挥手道别。
渐渐那道身影被层层大雾遮盖着。
一道人影孤零零站立在一片废墟上,萧瑟的风尘呼啸不止,那人低头不语,散发披肩,身躯散发悲哀气息。
再次的回到凌府的废墟上,还是一片残瓦断墙,整整一个多月了,没有人来此收拾。因为没有人敢到这来,怕被沾染那种灾气,被灭门。原本很多百姓想来悼念凌霄一家,但自从负面闲言在大街小巷中流传后,没人敢再来,全部人都在害怕。
传言,有人说凌家的一家人天性*荡,祸害百姓,因为不久前得罪上仙,被上仙灭门。
也有人说凌霄城主招惹皇帝的不满,被皇帝派遣大军灭九族。
更有人说凌霄城主的唯一儿子凌凡因无法修炼便经常出没山野,以*女子的贞*为生活,天地都不容他的丑陋行为,上天有好德,降下九天神雷,但被那丑陋的凌凡逃脱,只有他的家人被雷罚至死。
………
各种难听的诽文到处飞扬,似乎只要是姓凌的都是大恶大罪之人,似乎只要出现在这片废墟的人就有祸患灾难。
凌凡面色阴沉,难看无比,攥紧拳头,心神不平,时而感到愤怒,时而感到悲凉。
一路走来,听到种种难以入耳的诽文,凌凡越听越心寒,越听越气愤,他完全想不到才短短一段时间竟然让那些人都忘记自己父亲凌霄在落炎城做的一切,竟然认为凌家的人都是大罪之人,前段时间还在赞颂父亲,悲戚父亲的惨死。
“父亲,你看看…原来这些就是你一直关心至切,保护他们不受强权欺凌的人们啊,呵呵…”
“父亲,你保护他们什么?你看看…这些人竟然都是如此正直。”
“原来…这些人竟是如此记住曾经一直保护他们的人。他们值得让你如此保护吗,有那个资格吗。”
声音沉重,充满着悲凉、悲哀、愤懑…
凌凡一脸悲凉的望着废墟,废墟早已长着寸寸野草,又低头眼神复杂的看着脚下不远处的那块牌匾。牌匾破烂不堪,但已长满沥青,凌府两字还能依稀辨认出,两字如龙如凤,气势宏天,笔笔果断有力。
凌府这两字正是自己父亲凌霄亲自书写,凌凡记住那时自己还只是五岁。
踮脚努力抬头,双手搭着桌边,一脸好奇的望着认真凝神的父亲凌霄书写凌府二字,下笔力钧。
“凡儿,你要牢记,我们是姓凌,凌家人!”
“凌凡,做为一个铁骨男儿,别活的像娘们一样无能。”
次次父亲都是如此严厉,在自己记忆中,父亲的脸面永远都是严厉无比,一个小小眼神都震慑人心,自己不敢违背他的话。
“百姓虽然是蝼蚁,但我们却只是大点的蝼蚁,为何还要如此。”
记忆中唯一的不同记忆,便是那次父亲仰天长叹,满脸沧桑与无奈之色。
那次是凌凡十岁,十岁的他什么都不懂,只是奇怪的看着凌霄。
城主府废墟之地,凌凡将凌府的牌匾埋葬在曾经的凌霄居住的房间上。
凌凡失魂落魄的呆呆站在废墟,黯然神伤,口不停的在喃喃自语。
“爹娘肯定还没死,尸体没找到,自己别这么沮丧。找出当晚的人,救回爹娘。”凌凡心神一转,重振些许心态,轻呼一气,毅然转身,踏步离开废墟地,迈步离开落炎城,对落炎城的人失望彻底,头也不回的离开,心怀愤恨不甘。
凌凡开始踏入人心复杂的征途,漫漫长路,孤身一人踏风上路,只为救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