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峰山山脉绵延不断,向里纵向跨越数万里不知尽头,而横向则同样纵横不知道多万里,这方圆数万里的范围统统属于凡人的禁地。
因为这里时常出没各种厉害的妖兽,除了偶尔有修真者出现在此猎杀妖兽外,几乎看不到人烟。
这里的世界,已经不属于世俗,而真正属于了修真界。
在灵峰山山脉某处树林里,正在上演着修真界每天都会发生无数次的相同事件,那就是杀人夺宝!
不过,此刻猎物与猎人之间的角色却已经发生了转变!
……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先前已经有了血淋淋的教训,差点被钱逸霖一剑斩杀,这一次,许凡大怒出手,根本不留任何机会给对方。
这厮见对方没被手雷炸死,唯恐几张二阶符篆还不足以杀死钱逸霖这个筑基期修士,出手之间,毅然便是一把符篆砸将过去。
这一击,很明显,许凡已经存心要将眼前这个强大得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筑基期修士一举干掉了。
许凡将神识一释放出来,钱逸霖立刻感受到那熟悉而比他还要强大的神识威压,顿时震骇无比,直他吓得魂飞魄散,惊慌失措地颤声道:“你……你竟然是筑基期修士?前辈饶命!……”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许凡的一大把二阶符篆已经攻击过来。
“轰隆隆!……”
霎时间,热浪滔天,七八张二阶火球符化为了数十个声势浩大的巨大火球,向着钱逸霖呼啸而去,天地为之变色……。
“二阶火球符!”
钱逸霖的心顿时沉入谷底,脸色变得异常狰狞和难看。
他没想到对面这小子年纪轻轻,做事情却如此果决,出手如此狠辣,居然没有一句废话,出手便是致命的攻击。
二阶火球符虽然仅仅是相当于练气十二层修真者的全力一击,对于筑基期修士来说,并不会造成什么威胁,但哪有人像许凡这厮如此奢侈,一出手便是七八张,这可是上千的灵石啊。
二阶符篆威力虽然在筑基期修士眼里算不得什么,但胜在数量多啊,而且钱逸霖眼下身受重伤,缺胳膊断腿的,一身法力也消耗得七七八八的。要是换在他没受伤之前,或许他还不把这点攻击放在眼里,但是如今他肉身受到巨大创伤,这样的攻击就非常的致命危险了。
不过,钱逸霖好歹是筑基期修士,一个修真者从练气期修炼到筑基期,特别是像他这样的散修,不知道经历过多少的凶险搏杀,斗法经验自然远比许凡丰富到哪里去了。
钱逸霖眼看许凡砸出一把符篆,心知今日难以善了,眼神中,狠毒之色一闪而逝,立刻用那只仅存的残臂横于自己胸前,与此同时,手中又将那百魂幡用力挥动了一下。
下一刻,数道法诀变幻而出,紧接着,一道强大的蓝色灵力从钱逸霖的身体表面逸散出来,瞬间在他周围形成了一个护盾的模样防护罩。
而与此同时,那百魂幡也幻化出一个巨大的骷髅,挡在他的身前。
“噗!”
数十个火球先被骷髅挡了一下,顿时消散了不少,然后与钱逸霖的灵力护盾相撞,发出嗤嗤的声响,但片刻后,剩下的那些火球却如同泥牛入海,消失不见。
火球符封印的仅仅是低阶火球法术,想要攻破筑基期修士的防御,实在有些勉强。
哪怕是这些火球符堪比练气十二层修真者全力一击的二阶符篆,哪怕是眼前的钱逸霖肉身受到无比的重创,这样的攻击还是不足以杀伤筑基期修士。
毕竟,筑基期修士的强大不是练气期修真者所能想象的!
一看七八张二阶火球符居然没有起到想象的效果,许凡的心不由一沉,玛德,这筑基期修士还真TM强悍,这样也弄不死他?
许凡盯着钱逸霖,表情越发谨慎起来,他到现在才明白这筑基期修士的强大,心里不由暗暗咂舌,NND,幸亏自己先前使用手雷偷袭成功,否则这手雷能否炸伤眼前这筑基期修士还真难说。
心里虽然惊诧于钱逸霖的强悍实力,许凡却是没有丝毫的迟疑,手中瞬间又多出了一叠各种各样的二阶攻击符篆。
钱逸霖见状,顿时大惊失色,慌忙大叫道:“前辈,老朽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前辈留老朽一条性命,老朽愿意认前辈为主,以残命受前辈驱使!”
刚才许凡那一击,表面上看起来他轻而易举地挡住了,但实际上他却是有苦说不出,先前治疗伤势已经消耗了他不少的法力,刚才又不得不挡下许凡那一把符篆攻击,此刻的钱逸霖一身法力早已经所剩无几了,哪里还经得起许凡这样不要钱的用二阶符篆攻击。
在性命攸关的时刻,钱逸霖此刻早失去了筑基期修士的尊严。
没有性命,尊严算什么?他如今想的就是怎么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哪怕是苟延残喘也比立刻陨落强。
毕竟,他从一名毫无背景的散修,历经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筑基成功,踏入仙道大门,谁不想追求长生大道?
说来这钱逸霖还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堂堂一个筑基期修士,现在却不得不向一个练气三层的菜鸟低头,不过,这也是他迫不得已而为之的缓兵之计。
钱逸霖老奸巨猾,他心里非常清楚,自己现在法力消耗殆尽,就算是自己有心想使用几个厉害的法术,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但是,他自己却又不敢当着许凡的面吞服丹药恢复法力,唯恐自己一个不小心的动作便引起许凡疯狂的攻击。
正所谓一步出错,步步出错!
这个时侯,失去先机而受到重创的钱逸霖恨得连死的心都差点有了,这都是什么人啊,不但扮猪吃老虎,手中的二阶灵符居然还不要钱的砸!他能勉强挡住一次攻击,但下一次呢?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想他钱逸霖,如今好歹也是赫赫有名的万宝楼中的一个筑基期客卿炼器师,但身上却也找不出几张二阶符篆来,毕竟,筑基期修士需要的修炼资源更多,需要更多,更高阶的丹药来继续修炼,他哪有那么多的灵石来买这样的高阶符篆。
而看看人家多豪气,出手便是一大把。
“这小子肯定是那个修仙大派的核心弟子,或者就是某个大修真家族的核心子弟,否则,这小子不会不拿高阶灵符当回事啊。”
这是钱逸霖第一个念头,毕竟,刚才许凡那一把符篆就是上千的灵石啊。
钱逸霖一边低头求饶,一边暗暗将身上唯一的几张符篆拿在手中,同时心中开始谋算逃跑的线路。
这个时侯,打死他也不敢再谋夺许凡身上的上品法器了。
“你要认我为主?”
许凡微微一愣,收住手,狐疑地看了钱逸霖一眼。
“是!前辈,只要前辈不嫌弃老朽残缺之身,老朽原供前辈驱策!”
钱逸霖将头低埋着,嘴里连声应道,目光却是闪烁不定。
许凡闻言,心说鬼才相信你的话。
这一次,许凡之所以并没有急着砸出手中的符篆攻击钱逸霖,那是因为刚才他砸出一把符篆也没奈何眼前这个看似重伤得快要死的家伙。
他习惯性地摸了摸下巴,一边思索自己身上还有什么厉害的符篆和攻击手段,一边还摆出一副牲畜无害的样子,忽然似笑非笑地问道:“那啥,老头,你先别说这个,我问你,你们万宝楼不是号称是坊市里的第一大炼器商铺,童叟无欺,信誉至上吗?怎么还会谋夺为客人代炼的法器?你们这样做,岂不是自己砸自己的招牌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