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发生了这件事后,我是对张一伟刮目相看。不过,同桌这个便利的条件,让我们是很快的熟络起来。因为他确实是比哥们大。这人吧,也总喜欢把他那一头飘逸的小短碎发轻轻一甩,鼻子上是挂着微微清液,久而久之,人送外号张大傻。开始我称之为伟哥,不过哥几个这样叫毕竟不好,你懂的哦。所以我也就称之为傻哥了。
傻哥是从北京那边转过来的,所以现在是寄居在他三叔家,而最让我吃惊的却是傻哥说:他三叔是干风水这行的。据傻哥说:他家是世代都是吃这风水饭的,难免经常要和一些阴物交流,所以祖上留了很多的经验和教训。而我们上次看到的这个老奶奶就叫还魂鬼。
说到这个还魂鬼,我是自然就想到了这个星爷《还魂夜》中的那个老奶奶,那是一个瘆人!可是,想起了那老太太望着他的孙子慈眉善目的笑着,我是怎么也无法把两个鬼相提并论啊,这差别也是贼大了吧?!
这张一伟看着我一副吃惊的模样说道:这还魂鬼,据我太爷爷说是人死后,会前往去过的地方完成一些心里放不下的事情,称之为“还魂”,这种鬼基本没什么危害,所以根本不用怕的。
我曹…我是终于清楚了,可是傻哥怎么知道这叫还魂鬼??我是张口就问了出来。
傻哥笑了笑对我说:“哥们,都不知道你是怎么走上这条道的,这么浅显你却不知道??其实很简单的,你记不记得那个老太太穿的是什么衣服?”
别说,哥们我那天晚上看到鬼我是心里发虚,真的是没太注意,现在想想,似乎那位老太太穿的是一件白色的衣服吧?!
傻哥接着说道:“据我太爷爷说人死后便会穿上黑色的寿衣前往下面去等候阎王审判,但是有些生前是积德行善的鬼是有些事情放心不下,所以阎王特许这些人穿上白色寿衣,去阳间探视三天,之后便要回去。”
我曹……,原来我在半阴看到的白衣人就叫:还魂鬼啊!当时也没听张叔说。估计在张叔眼里,这些不算事吧!我想了想是无奈的笑了。
因为经过了文化大革命的洗礼,所以傻哥说他们这几代也算是没落了,很多祖上的活都已经失传了。虽然这样,我觉得傻哥还是一个生猛啊,至少比我知道的应该多吧!但是据傻哥说啊,他也就是个半斤八两,大部分都是听说的,没什么实战经验。至于能看到阴煞之物,完全是因为他和我一样之前开了眼,不过用的却是祖上的方法,叫什么固阳开阴法…其实阴阳这东西玄妙无比,所以我也不是太清楚。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两算是共同研究,共同进步吧!所以这关系是越发的“亲密”,也许是爱好相同的缘故吧。而高考却在不知不觉中近了。记得有一位哲人曾经说过:从指间流走的时光并不可怕,即将面临的时光才是最可怕的。我现在能深刻的理解这句话了。我即将面临的是高考,太可怕了。
高考,顾名思义,高中生最后的考试,按照现在国家的制度,这个考试某种程度上能决定你以后的命运是吃肉还是喝粥。我想大家都和我想的差不多吧。举个例子,高考完毕某日,两个家庭主妇在菜市场相遇,甲妇人问乙妇人,大嫂啊,你家孩子考的咋样啊?乙妇人回答:“唉,考的不咋好,考到安徽大学去了。你家孩子咋样啊?”吗的,安徽大学可是一本啊,还不咋好?甲妇人的孩子只考了个合肥学院,她不好意思说。就连忙装作有电话,然后匆匆离开了。
就连父母都这样,你说当子女的压力能不大么?现在学生的攀比风气严重,如果你考了个三流大学,都不好意思和别人说话。
我那时考虑的到不是什么好不好意思说话的问题,我考虑的是能不能考上大学的问题。只要考上即是真理,毕竟考上才叫王道啊!知道哥们为了啥?就是因为大家都说只有大学才能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才能和无数的漂亮MM们吹吹牛,找点乐子啊!
我回头望了望后面的王静晨,笑了笑。也许上大学,就是一个能忘掉她的最好契机吧!可是,一件事却让我被她征服了……
那次,在我们要高考的前一个星期,我记得很清楚。大黑请我们吃饭,而大黑不知道怎么的居然叫来了王静晨。酒桌上大家都喝了不少酒,我想着这三年快乐的高中生活就要结束了,难免都有些感受。我们都喝的有点多了,彼此说着酒后的傻话,大黑居然抓起了王静晨的手说啥要认他当干妹妹,而我是立马就冲了上去,分开了他俩。大黑望着我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而我却是有点不知所措,貌似有点冲动了。
最后晚上散场了,似乎有点晚了。而我和王静晨是正好同路,所以自然我就肩负起了送她回家的责任,也算是“护花使者”吧。正是大夏天的,即使是夜晚,也显的潮湿和闷热,路灯不知道什么时候是早已经便的是幽黄幽黄了,路上的行人已经很少了,小县城就是这个样子。到了晚上没有什么夜生活,天黑了以后,大多有家归家,有庙还庙。
我和王静晨在路上就这样慢慢的走着,我透过路灯幽暗的光线,似乎看到她脸上因为喝了酒而显露出一点微微的苹果红。此时此刻,我是多么想冲上前去,拉着她的手,将她拥入怀中,我真的真的喜欢她很久了。我喜欢她的微笑,喜欢她的眼神,喜欢她的安静,喜欢她的一切。可是,理智却一直告诉我不能这么做,我多么想在此刻冲动一把啊!虽然我很年轻,但是我却还是做不到。可能,年少的我始终对爱情缺乏勇气吧!所以我们就这样静静的走着。
当我们走到镇上小广场的那里的时候,她猛然推开我后跑到路灯下,吐了。于是我连忙上前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等她吐的差不多的时候,我从我的小包里面,拿出了准备带回去喝的果汁给她喝。
我把果汁递给她,提醒她慢点儿喝,别呛着,她漱了漱口后,站起身已经是摇摇晃晃的,看来是酒劲上来了。我忙扶着她走到了旁边的石椅子上,她坐到椅子上头靠着我的肩膀,安静了下来,我则忽然间满身是汗,要知道这可是我幻想过无数次无数次的情景啊!可是当真正发生的时候,我为何又是如此的紧张呢?
等我的气息有些平息后发现了不对劲,什么不对劲呢?气氛不对啊,我才感觉到她现在的头枕着我的肩膀,而一支手正是紧紧握着我右手。
各位,要知道平时冷冰冰的她,根本不会这样,而今天这是怎么了?我俩此刻的距离是如此之近,这么形容一下吧,我现在如果想强吻她的话,距出招和收招,我能保证这一系列动作不会超过两秒。闻着从她身上散发出的酒气混合着体香的味道,我咽了口口水,心中想道:难道这就是江湖传闻中的酒后乱性?
搞不好,今晚哥们就能告别这个陈酿了18年的处男之身而一举踏入成人的精彩世界了!我,先看看她的反应。正当我色大壮胆,准备先用左手搂住她投石问路的时候,我感觉到她似乎哭了。
我挣脱了她的手,把双手按在她的双肩上。望着她那一对已经哭红了的大大的眼睛,一种莫名的伤感居然也是突然涌上了我的心头,先前那股色念是消失一空。我平静的望着她,轻轻的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吗?”
她抬起了头用眼睛望着我,从她的眼睛中,我似乎看到了一些东西,但却又隐藏的很深很深。也许………她并不像我想的那般单纯吧!
很久很久…。。她开口了,语气很平静的说:“谢谢你,你是个好人。”
我是个好人?我用半开玩笑的语气对她说:“我当然知道我是好人了,至于谢谢就不用了,毕竟做护花使者,我是应该的。”
她抬头望着浩瀚的夜空,我家乡的夜晚是可以看到很多星星的。一闪一闪,很美很美…。。我没有说话,只是这样望着她,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称之为浪漫的东西吧!
而就在如此和谐的气氛中,他大爷的蚊子也是“嗡,嗡”的凑热闹。所以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恶心的吸血动物,大夏天的围着你身前身后的转悠,发出恶心的噪音。然后趁你不注意就吸取你的体液,这还不算,还要往你的身体里吐毒,典型的吃饱了骂厨子,念完经打和尚。我是不由想起来看过的一句话,那叫啥:如果蚊子嫁到了你家的话,你就必须给它吃足,供它买房,还要让它培育下一代,最后还要养老送终。
她接着说:“你知道么?其实我有很多很多的事情不想告诉别人。”
我望着她,默默的听着她说话,她见我没有说话后又继续幽幽的说道,声音因为刚哭过后关系,显的是那么的沙哑。
“你知道吗?我不像你们,我的家里还有一个弟弟,他也上高中了。家里的条件不好,所以爸妈早就不想让我再上学了。他们说我只会浪费给弟弟上学的钱。”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继续望着她,我想安慰她,却不知道如何开口。钱,一个现实的不能在现实的存在,也许真的会改变一个人一生的命运。
“可是,我真的想像别人一样去上学,所以在家里天天的退学声中,我坚持到了现在。终于一切快要有结果了。”她就望着我,就这样一直望着我,忽然我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闪光,看到了渴望。我有些不敢和她对视,我想起了我的生活。但是此刻我终于了解,她为什么不和别人沟通,而是静静的看着书,似乎对于一切她都是冷漠的。
“这三年,却是我最快乐的日子。因为你们,因为你。我天天望着你们如此的快乐,我的心也渐渐的变的开朗了起来。因为你的出现,当你第一次说你喜欢我,你知道么?”她喃喃的说着。而她的眼睛清澈似乎可以洞察到我内心最深处那一点猥琐的想法,我居然不敢望着她。
我知道啥啊,被她问的我心里这个发慌。继续无言以对,她接着说:“你知道当你说你喜欢我,其实我的心里曾经有一点的感动吗》?因为从来没有人说,他喜欢我。可是,我背负的,让我无法去喜欢你。所以,我当时就决定彻底结束这不可能的感情,去走我自己的路。可是你没有放弃,你还是,还是”她话没说完又开始哭了,我这时也不知道从哪产生的勇气,竟然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紧紧的抱着,她没有挣扎,只是就这样一直哭,一直哭,在我的怀中,静静的哭着。
我那时,该放弃吗?!这个我也不清楚,但是我的心却让我无法去放弃。可能经历过生与死以后,我就变的想珍惜身边的一切。也可能我是不想再有任何遗憾了吧,但我知道其实当三年前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已经被你深深的吸引了。你的一颦一笑,你的每一个眼神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尽管你没有那动人的S形曲线,尽管你很普通,但我对爱情的懦弱,让我对着你却只能够苦涩的笑着…。
我放开了她,望着她说道:“以前的事不要想了,只要还活着,什么事情都会过去的,相信我。”
她有点愣住,然后望着我,不知道是不是不相信这是从我嘴里说出的话,还是我说的话太深奥了,让她感觉到不是这个味儿。她忽然笑了,含着眼泪笑着说:“大笨蛋…”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是我怎么想也想不到的,我觉得眼前一黑,好像是她捂住了我的眼睛,紧接着,我的嘴唇传来了一阵冰凉柔软的触感。我的老天爷!这是什么感觉啊!太销魂了。没等我想再细细的品味一会儿的时候,眼前又亮了一些,我是彻底的懵了,久久不能回神,就算现在让蚊子吸干我的血也值了。
这时起风了,让这个闷热的夜晚变的有一丝凉意微风吹动着她的刘海,她的马尾辫,还有她身上穿的那件似乎很旧的衬衫,她是那样的瘦弱而又白净。她对我说:“起风了,我们走吧。”
这一切的一切,是我根本无法去预料的,也无法去想象的。我舔了舔嘴唇,回味着那种异样的感觉,这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