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名为孤独的感冒,是属于青春的疾病。不知道我现在是否还青春依旧,但是我确实是想生病想疯了。
因为明天就是期末答辩的日子了,可是我却还没有好好准备过,现在只能期望着自己最好大病一场,好能拖延两天。
虽然说跑得掉初一,跑不掉五一,但是好歹也算是个拖延之计。尽量争取点时间,我好不用像现在这样通宵达旦的赶出一点东西来。此时的我满头大汗的在一间小屋的电脑前奋力的边敲字边想着,要说这期末答辩可真是*蛋,本来都是一些没营养的话题,却要求你硬生生的编出个万把字才能过关,这根本就是形式主义嘛!形式主义真的害死人。而且这答辩相当的重要,要是没过就别想学校安排你去实习,那么只有发配接着被蹂躏。
唉…时间真是不抗混,好像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到了大二的下学期了,现在已经基本不上课了,和我同届的同学们都纷纷的加入了实习求职的行列,当然我也不例外。
其实我直到现在还没有做任何准备也是有原因的,因为这几天我都快忙疯了,马上就面临着实习就业,也就是意味着我必须要从寝室里搬出来了,可是现在的我属于三无选手,要啥没啥,要我自己租房子,根本就租不起。我只能找人合伙拼房子租,先是和傻哥两个一合计,发现手头还是不够,没办法,只有在想想招了。
好在金刚和他的女朋友也在找房子,这正中我的下怀,于是我死皮赖脸的要他也算上我俩,租个二室一厅的房子。金刚确实挺够哥们义气的,不属于那种怕老婆型,因为有一次我看见他媳妇直接抽了他一巴掌,他愣是直挺挺的站着没动。
后来我俩喝酒的时候他才告诉我,原来他不动的原因就是越动挨的打就越狠。这是宝贵的经验。看着他抽烟都要躲厕所里抽的样子,我又不禁唏嘘,原来单身其实也不错的。
虽然说他媳妇儿确实很猛,但是我们的关系处的一直是都很不错的,外加哥们儿我还有一手会做法的绝活。于是她媳妇儿也同意我们和他俩合租一套房子。
由于这两天一直都在忙活着找房子的事儿,就把答辩的事儿耽搁了,今天好不容易搬出了寝室,把租到的房子收拾利索后,已经是晚上十点钟左右了,把我们都累坏了,在弄了点夜宵胡乱吃了一口以后,我们便各回各屋睡觉了。
他俩是消停了,可是我却想起了那该死的答辩,没有办法,只能强打着精神打开了我宝贵的二手笔记本,开始上网找着各种没营养的资料,然后生拉硬拽的往自己的那东西里面凑数。脑袋里满是对发明这鬼东西的人各种坑爹般的词语。
其实想想,我这大学的在校生活马上就要过去了,而我学到的东西却少的可怜,专业课学的不怎么有门,但是我和傻哥的道行还是算是稳步的成长了一截,洛洛的感悟也是增长不少。虽然说洛洛经常出去放风……,现在的洛洛更是夸张,十天有九天都看不到她,也不知道在干啥!
因为自从大一的那个寒假之后,我每天上课的时候,晚上睡觉前都要钻研张叔所和我说的一些道法。因为每逢十五我都厚着脸皮拽张叔为我讲些神奇道法,还有神鬼之事。所以现在的我,不敢说非常生猛但也是很生猛啊,但是如果再让我遇到洛洛那样的角色,我也应该完全用不上多么吃力就能将它打发了。
可是这都是属于屠龙之技啊,根本不能用来谋生。要知道我现在的处境是相当的凶险啊,走出学校就面临失业,找不到工作的话,我还有什么脸面回家见江东父老?
唉,一想起这事儿我就生气。想我也是经历过生死之人,此时却被如此琐事弄的焦头烂额。但是自己找的气还得自己消。于是我点着了一根烟后,只能认命,继续开始码字儿,万恶的形式主义。
在快凌晨四点的时候,我终于码出来了一篇规规矩矩答辩文,我长叹一口气,此刻终于能理解什么是俩小时憋出六个字儿是什么感觉了。码字儿这活儿可真不是人干的,太费脑子了。
筋疲力尽的我,调好闹钟后就快速的脱掉了全身衣物,然后一头扎进了我那销魂的被窝里。
好像是养成了习惯,我现在只要一想睡觉,就会自然而然的进入满天星辰的一种境界,脑海之中浮现出山川河流和飞禽走兽,这真是‘千峰开戟,万仞开屏。日映岚光轻锁翠,雨收黛色冷含青。枯藤缠老树,古渡界幽程。奇花瑞草,修竹乔松。’不知不觉的就睡去了,等到被闹钟吵醒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钟了,我慌忙爬起来,傻哥,金刚他们却还没起床,我胡乱的洗脸刷牙后,便出门乘着公交车前往学校,合肥早上的公交车很挤,好在我年轻力壮,在车行驶了两站后便眼疾手快的抢到了个座位,想着到学校应该还有几站的路程,这段时间正好闭上眼睛养会儿神。可是好景不长,正当我坐在座位上没多大一会儿的时候,公交车又经过了一站,上来了一位抱着小孩儿的一对夫妇。
那女人看上去挺年轻,好像三十岁都不到,那男的估计也就三十出点头。现在果真是他大爷构和谐,愣是没人给他们让座,我想着好歹人家也不容易,不管怎么说,要是挤着小孩儿可就麻烦了,反正我一个大小伙子多站一会儿又累不死,正当我准备起身叫他们过来,我却发现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怀里的那个小男孩只要一给他爸一抱,立马是又哭又闹。一换他妈抱也就没什么事情了,手里托着用环保纸袋装着的两个大肉包子认真的啃着。我靠,难道这小孩天生就知道怕老爹?!牛,实在是牛。
我望着这小子吃的这么嗨,忽然想到我早上还没有吃饭,此时他手里肉包子的香气不偏不倚的钻进了我的鼻孔里。勾的我肚子里的馋虫开始骚动了起来。真是越想不饿却越饿,我望着吃包子的小孩,心里想着,小鬼你吃就吃,别吧唧嘴行不,馋死我了都要。
算了,还是先让抱小孩的妈妈坐下吧。于是,我起身让出了座。
那个女的坐下后,对我说了声谢谢。我对着她笑了下,因为周围人很多,不好活动,所以我就把手抓着公车上的把手,站在了她旁边。
他抱着的小男孩长的倒是十分的可爱,大概有四五岁的样子,虎头虎脑的,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
正当我准备逗他一逗的时候,我忽然发现了这胖小子的老爹好像有点不对劲儿,具体是哪儿不对劲我还一时半会儿的说不上来,只是觉得此刻站在他的旁边,隐约能感觉到一股晦气。
要说我现在应该也算是道行自认为是很生猛了,要知道如果出现晦气的话,多半是要走霉运的。这就是那个小胖子一直哭的原因吧,要说这么小个孩子应该正是属于人之气最纯净的时候啊,是诸邪不近身的,这晦气当然能把他弄哭。
我望着那个小胖子笑了笑,正当我想再仔细来看看的时候,公交车报站了,我到了,于是我只能有些无奈的走下了公交车。
由于刚才看那小子吃包子吃的挺美,于是我也就先跑到了一家天津包子包的店里买了一笼小笼包,出了门边走边吃。我脑子里想着,这小孩还就真挺多讲究。
算了,祖坟都哭不过来,我就别去哭乱葬岗子了。于是我边吃着包子边走进了一家复印社,从兜里掏出U盘,叫那老板帮我把我的那堆恶心的东西打印出来后,拿着这要命的东西来到了学校。
说起来我很长时间没有见到我们老赵了,在我走进他办公室的时候发现他正在对着电脑欢乐斗地主。我和他侃了一会儿后,把东西交给了他。
他问我,最近干什么呢,我回答他,没干什么,瞎混呗。
他对我说:“都混了两年了,也该够了吧,实习过后就该上班了”
我心想,我也不想混啊,这不没事干嘛,再说不还有实习一年嘛,到时再说。于是我对他说:“呵呵,还是实习的时候在看看。”
老赵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叼着根小烟儿,望了我一眼后对我说:“你也得抓紧了啊,都多大了,该有点儿正事儿了。”便拿出了一推厚厚的文件帮我找起了实习单位。
我心里知道老赵虽然嘴上不饶人,但是心地却十分的好,他这也是为我着想。只是凭我这技术,还必须要有足够的运气才能找到。唉,还是先实习锻炼锻炼吧。
想到这里,我的心中又充满了忐忑,吗的,我啥时候运气好过啊?
但是我也不能在他面前丢人啊,于是我起身对他说:“我知道了,老赵,啥时候论文答辩,记得给我打个电话,我先走了,有时间咱再一起出去喝点儿酒。”
他点了点头,然后继续乐此不疲的斗着地主。
我走出了学校,两年多了,过的真快,我望着这小破学校,仿佛刚到合肥的日子就在昨天一样。周围的环境都没有变,那些学校旁边不惧城管顶风摆摊的小商贩们,依然十分坚挺的驻守着这里。只不过卖饼的涨价了,现在三块钱一个,卖蟑螂药的现在改卖毒鼠强了,而卖盗版光盘的摊子上也不放老鼠王的歌了,现在放的是著名民俗动感摇滚歌曲《自由飞翔》。
不知道我下次来这个学校会是什么时候了,望着周围的场景,不禁心中又感慨了起来感叹人生其实真的很短暂,并不漫长。
此时正是秋天,路两旁的树叶都已泛黄,被风一吹便四处的飘荡。
我把双手插在旧风衣兜里,心中有点不是滋味。但是我明白,路还是要继续走的,不管前方是否一片阴霾,不管心中是否迷茫。
于是我收起那份有些感伤的心,我开始想着,还有没有在学校还没有做的事,别说,还真让我想到一件,于是我又转身走到了学校的门口,对着那块‘合肥XX职业学院’的牌子就是一口吐沫。
哈哈,老子走了,拜拜了您那,狗X的学校。
(这两天不知道怎么搞的,非常的嗜睡,而且悲催的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