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我这老师这就是天生的坑蒙拐骗占全了的人,我却不得不在旁边附和,顺带着添油加醋一翻。要知道哥们可是有把柄被那狗屎一般喝血不眨眼的科教处抓着。那就是哥们的值班表必须由带教老师画勾,才能凭勾拿钱,我容易吗我。而此刻,秦青却抱着孩子对着我那带教老师千恩万谢的说着十分客气的话,我其在都不忍心看了,于是就转过了头来。
秦青拿了药方,走了出去,她抱着那小孩子,我望着那小孩的眼睛,他的眼神里面好像充满了迷茫。可怜的小孩,本来是胖嘟嘟的,可是现在已经是皮包了骨头。要说我这个人的心其实真的很软弱,看不得别人受苦。本来这个年纪的小孩正是欢乐的时候,可是老天爷却偏偏让他在这个本该是无忧无虑的年纪遭受了这种无妄之灾。
也许是个人英雄主义作祟,也许是我自己的良心不安,也许是那个小孩儿的眼神刺激了我,此时此刻,我准备晚上行动的决心竟然空前的坚定。于是我不在犹豫,也跑出了门去。追上了他们一家。
秦青他们夫妻俩见我追了出来,问我什么事。我对她说:“是这样的,能不能把你家的地址告诉我,医生说你这个属于疑难症,有时间会上门去复诊的,需要一个具体的地址。”
秦青听我这么说,很是感激的把他们家的地址写在了一张纸上递给了我,然后就走了。望着她吃力的抱着小孩,我手里紧紧的攥着那张纸,心想着,这个老家伙会复诊个P,他擅长的就是治感冒打抗生素,不然就是斗地主,今天晚上还不是哥们儿我要前去救你们一家。唉。
天气很冷,看来晚上我要多穿点衣服再去,要不然在外面会被冻死的。我边想着边回去了。只见我那位老师正在猥琐的玩着斗地主,哥们我这就郁闷了,怎么这个斗地主就那么潮,就他大爷那么好玩?
他问我:“大冷天儿的,出去干啥了?”
我回答他:“没干啥,就是出去接个电话儿。”
我那老师看过无数的人,何等老奸巨猾。他看出来我现在的心情不怎么好,于是他对我说:“小森啊,不是我说你,你的心还是太软了。你是不是看那一家挺可怜?但是你要知道,可怜的人多了。有些事儿不是我们能管的了的,你懂么?”
我没支声,他说完后,继续哼着一枝梅玩起了QQ斗地主。一会只听得见他说道:“他先走了,出去找人打麻将去了,一会快四点的时候你也收拾收拾店里,然后把门锁上就行了。”
我点了点头,目送着我的带教老师走了出去。然后直接就坐在了电脑前,要知道现在的我还挺多的事儿呢,当然大家都知道我是需要不少道具的,以应万全。不过阴阳方面用的道具好在都是些容易找到的,我看了下,现在刚刚下午三点多。我得上网上查下看看秦青住址附近哪儿有能买到这些东西的地方。
还好,现在市区之中只要你有钱,就不怕买不到想要的东西,我在搜狗搜了一下后,就在他们住址的附近发现了一个很大的超市儿,而且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那种。于是我便关了电脑后,把房间草草的打扫了一下后,关门走人了。
在公交车上,我坐着靠窗的位置望着窗外,我现在的生活是以前不敢想象的。想不到这个社会竟然这么的复杂,我们为了生存就必须要去做许多不愿意做的事情,尽管以前总想象这社会就是个花园,但是如今身处花园之中,却觉得那些美丽的鲜花却是不在这里开放。我为什么要活得这么累呢?气节到底他大爷的是啥,也许只是被钱臭所同化的东西吧。
想想到现在,仿佛我的命运就早就被别人决定好了一般,我只是按照着命运的剧本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等到回头的时候,才发现身边能留住的东西,实在是太少了。唉,如今哥们我真的是少爷的身子跑堂儿的命,总是要给自己找罪受。
由于还不是下班时间,公车上的人很少,车载电视中传来了轻柔的音乐,是许巍的《那一年》。
“那一年,你正年轻,总觉得,明天一定会很美。
那理想世界就像一道光芒,在你心里闪耀着。
怎能就让这不停燃烧的心,就这样消失在这平庸里。
在生存面前那纯洁的理想,是那样的脆弱不堪。
你站在这繁华的街上,找不到你该去的方向,你站在这繁华的街上,感觉到,从来没有的慌张……”
听着这歌真是触景生情啊,我的心里竟然又开始不痛快了。就连我自己也为我这总是矛盾的心理而奇怪。
回到家中,金刚和她媳妇儿正在客厅看着电视。让我感到有些奇怪的是傻哥居然还没有回来,要说傻哥真是傻人有傻福,不知道走了哪门子的运了。每天下班不要太早,一个月几百块拿着,这小日子真都过飘了,命苦的只有哥们我啊。
我回到我的屋子里,从我的画袋儿里翻出了二十多张符,这是哥们儿我这一年多以来的存货。我就怕会有突发事件所以早就备好了符。这些符主要还是我的老三样,‘大金光破煞咒’‘金光避煞咒’和‘金光诅神咒’。由于我此时的道行已经和当年的时候判若两人,所以除了这三样符外,还有几张我自己从《正一图志》上摸索出来的‘雷霆破邪符’,‘雷火风焕符’,一看这名字就霸气外泄啊!
我用两个橡皮筋把这些符扎到了一起,连同些别的东西一并放在一个斜肩的挎包内,这么多的火力在身,心中顿时有了底气,管你是什么东东,老子今天晚上搞定你们了!
我换上了一双厚棉鞋,然后又翻出了我最厚的一件羽绒服,扣上了个大棉帽子。挎着那个包,镜子里全副武装的我像极了一只臃肿的企鹅。怎么瞅怎么别扭,可是想想外面这么冷,而且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完事儿。现在也就顾及不上形象的问题了。
我来到门前,对着金刚他们两口子说,我今晚上不回来了,金刚猥琐的对我笑着说:“咋的啊,森哥,晚上有活动啊,找对象儿去?”
他这话刚说完,她媳妇就一个巴掌招呼了上去,他媳妇儿对她讲:“咋的啊,小森出去找小姑娘你还有啥想法啊?”
金刚一脸无奈的连忙说:“没有,啥想法都没有。我哪儿敢有啥想法啊,领导。”
我望着他俩,心里苦笑着想道:老子我还真的想去找女的去,但是老天不给哥们儿这个机会啊。
告别了他俩后,我走了下楼,打了个车就来到了秦青他们家住处附近的那个大超市,上了二楼,推着购物车就来到了食材区,买了一包保鲜膜和一和口香糖,又去了五金区,买了一盒三寸钉。
我又回到了超市里,现在刚刚八点左右,我坐在休闲区的凳子上开始为了晚上的恶战而闭目养神。要知道,我的行动不能让任何人看见,否则轻则会被当成神经病,重则会被送到警察局一日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