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神,东西方皆有这样的神袛,他/她掌握天下花卉,可使花朵火中花开不谢,水中美艳长生。有这块铜板的记录和民间的传说可以推断,武则天之所以可以完成冬日百花开的奇迹,是依赖于一位名为花神的人—或者说神,他/她使用一种叫做花神之匙的东西,才能够让寒冬腊月绿意盎然,百花争艳。”
程晓英的推断太过惊人,台下顿时议论纷纷,只是更多的人是把她的演讲作为一个故事在谈论,根本不相信她的言论。
程晓英咳了一声,做出了一个请大家安静的手势,台下果然慢慢安静了下来。她继续道:“众所周知,动植物都有独特的生活周期,春有百花秋有月,百花从古至今都是在阳春三月之后陆续开放,若真有东西改变了它们的生存法则,这东西称为神物绝不为过。
神这个称谓很是神秘,以如今的科技文明,我们自不会相信那些鬼神之说,那么就是说铜板上提到的花神和花神之匙是一种超越现今人类和科技的人与物。这件事不知什么原因被一个名为大陵门袁秋的人知道,他做了什么无从考证,最终这个袁秋将秘密刻在铜板之上,埋入墓中。这铜板来自邙山地区,大抵是抗战时期的盗墓贼所为。
邙山地区是否还存在其他有关花神和花神之匙的信息?花神之匙是否在邙山地区?这就无人可知了。若是能够找到花神之匙,就能够解读一代女皇武则天的生平、秘密,甚至可以发现超越现今科技的“神物”。谢谢!”
程晓英利索的俯身致谢,快速的收起电脑向出口走去。众人这才从痴迷中醒来,顿时吵吵切切,乱作一团。程晓英的演讲简短精炼,透漏出的信息却是极为惊人,彻底的引燃了郭飞心中求知的火焰。
郭飞和我都是敢于尝试,敢于冒险的“怪人”,也常有一些古怪陆离的想法。程晓英不仅设想离奇,更似掌握了一定的证据,这次演讲完全是她抛砖引玉的引诱信号,她手中应该存有更多的资料和线索,郭飞快速的想到。
郭飞抬头望向出口,她早已不知去向。郭飞“霍”的弹起,人已向出口掠去。由于从小受国术的磨练,加上体型的优势,郭飞自认为可以很快追上程晓英。除了要询问有关花神和花神之匙的信息,能和她更多的相处,也是郭飞梦寐以求的事。
可惜等他追到场外的停车场,远远看到程晓英正在踏入一辆黄色的赛欧之中。郭飞迅速挥了挥手,一脸无奈的放了下来。因为还没等郭飞跑到车前,她已经已绝尘而去。既然已经出来,断无回头之理,郭飞出门拦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回去酒店。(若是他在这个时候返回会场,随后的麻烦也不会接踵而来。)
他并没有直接回到会议安排的酒店,而是在酒店附近下了车,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郭飞来洛阳的初衷只是赏花,那知遇到了程晓英,还深深的爱上了她。他边走边想,找一个什么样的理由接近她。若是直接登门,恐怕门都进不去。郭飞想了几个主意,都感觉不妥。
走在大街上,望着钢筋铁骨水泥浇筑的摩天大楼,他不禁叹息,千古帝都的文化底蕴哪里还能感受的到半点。不知不觉间便走到本地有名的“天子驾六地下博物馆”。天子驾六,诸侯驾五,卿驾四,大夫三,士二,庶人一。天子驾六,皇权的象征。古传周穆王驾六骏(一说为赤骥、盗骊、白义、逾轮、山子、渠黄。骅骝、绿耳八骏)西游至今天西亚里海一带,入昆仑见西王母,后的长生仙术而归。此处盛传是周穆王六骏埋葬之处,在修建洛阳东周王城广场时被发现,进而挖掘开发,方有今日的天子驾六博物馆。
郭飞曾在博物馆内游览过一次,今日倒并不准备再次进入观赏。该馆总体没于地下,地上为东周王城广场,周围极为繁华热闹。地下以博物馆为主,边缘为一条大大的环形走廊厅,是一个小型的古董交易市场。不过明眼人都知道,价值不菲的古董此处绝对不会有售,某些商家即使有也会在他出交易、买卖。这里除去一些近代零碎古董外,其他大多是骗骗游客和外地人的仿古物品。
洛阳北靠邙山,南抵龙门,古人常说:生在苏杭,死葬北邙。北邙既是指洛阳邙山地区。邙山地区在玄学界地位极高,是天生地养的风水宝地。从古至今,邙山墓葬不计其数、星罗斗布,经千年的民掘、官盗,墓冢仍是遍地林立。因为邙山地质松软,多经地质变迁,导致一座墓葬之下覆盖有多座陵寝。千余年来,没逢战乱过后,邙山地区必定是满目沧夷,生灵涂炭。棺椁满天飞,白骨荒于野,遍地黑幽幽的盗洞如张牙舞爪的巨蟒,恐怖之极。建国以来,国家加大力度治理和监管,虽大面积遏制了盗墓之风,私盗民盗仍是屡见不鲜。邙山毗邻洛阳,大量文物流入洛阳市区。更有传言,全国各地大的文物商团皆在洛阳设点常年收购文物。
郭飞沿着环形廊厅大致浏览了一遍,失望之极。此处以玉质、铜质古玩居多,又夹杂很多现代金银钱币。郭飞虽说不上文物鉴赏大师,由于工作原因,几年来的耳濡目染,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二的。一眼望去,所谓的古董从其量可以摆在家中做装饰品,无一收藏价值。当然,这并不是说此地无宝,因为好多价值连城的古董来路不光彩,都是私下交易,若无人牵线搭桥,别说你找不到,即使找到商家也不会卖给你。郭飞也明白此中规矩,自己也无收藏的能力,所以浅尝辄止,走马观花的走了一遍。
他走到另一面的出口位置,被一个蹲在路边的商贩所吸引。说他是商贩,是因为他面前的地上摆着一件黑黑的物件,显然是要出卖。那男子衣衫破落,头发凌乱,整个人无力的坐在路边的水泥地上。郭飞心想,可能他是遇到了困难,所以才想变卖自己面前的那件物什,同情之心顿起,便慢慢的向他走去。哪知道,未待郭飞走到他的面前,便已有三个年轻人奔到那商贩面前。那三人中左侧的男子弯腰便*起那件物什,双肩猛地抖动,应该是在拉扯那物件,这才递给了那中间的男子。郭飞此时业已赶到,便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那手持物什的男子声音流里流气,“印记和家中的一样,弄回去让大哥看下,搞不好立一大功,哈哈……”
那左侧男子以谄媚的声调说道:“嘿嘿……齐少,若是找到那‘神藏’,咱们可不就发财了吗,到时候齐少可不要忘了我们啊。”
那被称为齐少的中间男子道:“你们放心,好处绝对少不了你们的,若真的能够找到那东西,嘿嘿!大哥肯定不会亏待了咱们。妈的!到那个时候,看我倒要看看谁还敢瞧不起我。”
三人不再言语,转身就要离开。他们普一转身,郭飞便看到那齐少手中的物件是一个方形铸铁盒,铁锈斑斑、甚是破旧不堪。那齐少突然看到一个男人在自己身后不远处,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郭飞,迈步便走。
此时那商贩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他怯弱的说道:“那个——那个——你们还没给钱呢?”
那齐少本要离开,闻言一声冷笑,三人一对眼色又转身过去,那齐少恶声道:“去你妈的,偷我们家的东西还敢向我要钱,你活腻了吧?”
那商贩颤抖的后退了小半步,低声辩解,“这是我的东西,那个偷你们家的。”那商贩一言一行显示出他是个胆小怕事之人,郭飞知道那三人是在套磁,他平生最恨仗势欺人之徒,所以准备过去帮组那商贩一把。
那齐少并不言语,右脚陡的飞起,一脚踹在那商贩左肋,他一个不稳,‘啪’的摔灰色的水泥地面上。他们三人不再看那小贩,又一次转身要离开。这才看见一脸怒气的郭飞冷冷的看着他们。郭飞性格沉稳,待人有礼为先,骨子里面却是嫉恶如仇,如今看那三人不仅强抢铁盒,还出手伤人,那里还忍耐的住。
“滚开!”那齐少右侧的以拦到郭飞和齐少之间。
郭飞怒道:“把铁盒还给他!向她道歉!”
齐少还未发话,那拦在郭飞面前的男人便冷笑,“还给他?你他妈想死啊!”话音刚落,提拳就向郭飞面门打来。
郭飞一声冷哼,陡的一个右侧踢,‘嘭';的踢中那青年左肋。一脚之下,那青年被踢出了三四米远,倒在地上‘嗷嗷';惨叫不已。郭飞修习跆拳道达黑带五段水平,这还是因为年龄限制,无法再评定段位。这这一脚乃是跆拳道中威猛霸道的侧踢腿法,若不是他脚下留情,那青年就不是跌出三四米远那么简单了。
那齐少左边的青年一声怪叫,猛地扑向郭飞。只见郭飞左腿一闪,那青年已经飞跌而去。郭飞攻击他们的都是侧踢腿,一左一右,很似那齐少攻击那商贩的腿法,但是力量和速度那是哪齐少可以比拟的。那齐少也是识货之人,一见之下,果然惊惧无比,双腿颤抖着连连后退,“兄弟,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都是一条道上混的。”他说话很快,是想阻止郭飞出手。
郭飞冷笑,“你错了,我可不是什么道上混的。和你也没有什么话好说的。”
那齐少听郭飞如此一说,知道碰到了硬茬子,在也不敢托大,低声道:“洛阳钟家,大哥你应该听过吧?我是钟家的钟天齐,现任家主的亲弟弟。”
郭飞本要上前对他微施惩罚,听闻洛阳钟家这几个字,顿时停了下来,这才明白他为何如此嚣张霸道和飞扬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