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猛一副不屑的表情:“钟家,一个末代家族而已,我的势力绝非你能够想象,我奉劝你还是好好考虑和我们合作的事情吧。”
我无意和他做无谓的争论:“鹿死谁手,还未见分晓。你可以向你的上级转达我的意思,若是你们真想合作,带玉屏风来找我。”
我不待他回答,转身便向东走去。
卓猛仅仅是某个势力的马前卒,真正的势力组织还严严实实的隐藏在暗处。
另外,听他的口气,钟家在他们眼中不值一提,那么我们推测他是大陵门袁秋一脉,就不太可能了。
亦即是说,他属于国外特殊组织的可能性就大大提高。这些问题我若问他,他肯定不会回答,我索性不问,任由他去,目的就是将他背后的人物*出来。
回到酒店已是晚上九点多,今日连番搏杀,我全身冷汗、热汗早湿透了几遍,加上瘀伤片片,所以,我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
洗澡过后,已是晚上十点多,仍不见郭飞的踪迹。我盘坐在床上,吐纳作息。
左肩膀承受卓猛一记砍砸肘,若不是我抗击打能力过人,左肩膀早筋断骨折了。不过我却很开心,杀敌一万,自损三千,我肩伤休息一晚即可痊愈,今天连番恶战,却也尽兴淋漓。
气行几个周天后,我突地睁开眼,顿感神清气爽。肩膀的伤痛也似好了八成。我跳到地上,找来一支笔,开始构画花神之匙引出的所有人物和势力。
我和郭飞,钟天朔为首的钟氏家族,刘千将代表的中国特别组织,神秘人卓猛及他背后的势力,表面看来就是我们四方人员牵涉到其中。只是如今暗流横涌,暗地里是不是有其他势力觊觎关注,这就暂不得知了。
这四方势力中,刘千将势力最大、卓猛最为神秘。他们之间存在最激烈的利益冲突,你死我活,只能存一。我和郭飞看似最弱,却掌握着最后一块残片和最精准的信息,因此也是各方最想拉拢的一系人马。
目前的状况,我们和钟家暂时结盟,力量叠加,对抗卓猛倒是无所畏惧,可是一旦刘千将方面施压,钟氏家族必定明哲保身,投靠刘千将。
花神之匙和神藏一旦出现,它的归属必将是一番血腥的争夺,那么最先受到波及的就是我和郭飞。这样想来,对于我和郭飞来说,现在退出才是最好的选择。只是对我们两个来说,花神之匙如此神秘,我们宁可冒险一拼也不会轻易放弃。
花神之匙这条线索来自程晓英的牡丹基因研究,紧接着牵涉出武则天出生时天降神异。从记载推断必是天外生命坠落地球,武则天能够一统大唐帝国,显然依仗了那外星科技,上官婉儿使用花神之匙致使百花冬日齐放就是最好的例证。
熟悉她这个秘密的首先是袁天罡,随后就是大陵门袁秋、钟鼎二人。
大陵门建立的宗旨就是为武皇建造陵寝,史书之上未见只言片语的记载,由此可见,武则天设立大陵门的目的肯定不会如此简单。神藏极有可能就是大陵门所建,故此留下线索让后人追寻。
花神之匙的三块残片,袁秋和钟鼎各居其一,最后一件在洛河之畔、神藏之旁,以大陵门的神技怎么会找不到?钟鼎故弄玄虚额,将残片藏于钟山之内,也不符合情理。
我越想越乱,一团乱麻,隐约间似乎遗漏了什么,却又把劳不住。就在我头痛不已、推敲不定时,郭飞一脸得意的回到了酒店。
看他眉开眼笑,我叹气道:“爱情让人疯狂!”
“长风,何必如此悲观!我和她虽说未必有结果,我爱她的心却是无法掩饰、停止的。”他一边走向洗手间,一边反驳我的话。
我呵呵轻笑,一直以为郭飞是一个极其豪迈洒脱,睿智聪慧的男人,他这几日喜怒无常,行为举止幼稚可笑、逻辑思维混乱不堪,真让我大失所望,游侠般的气质在他身上早就荡然无存。
等他洗澡出来,我将我罗列的关系图递给他,他大致瞄了几眼,又递还给我。叹气道:“这件事情越来越复杂,完全背离了咱们的初衷,十分棘手啊!”
我将纸片放在桌子上附和道:“确实棘手,今晚我在洛浦公园遇到卓猛,可以确定他身后的势力极为惊人。”
“什么?你遇到卓猛,你没事吧?”郭飞顿时惊叫。
我摸了摸左肩膀,摇头道:“我没事,休息一晚上就好。卓猛想和咱们合作寻找花神之匙和神藏,我暂时答应了他。”
“嗯?”郭飞一副迷惑不解的表情。
我挥挥手,笑道:“这只是权宜之计,我的目的就是引出他身后的势力来。”我看以他一眼,话锋一转,问道:“程晓英那边怎么样?”
郭飞傻傻笑道:“残片明日即可抵达洛阳,她约我明日一起去接托马斯,我已经答应了他。”
“哦,那就太好了,如此一来我们就掌握了两块残片,寻到方大明,就可还原出完整的花神之匙。”我兴奋叫道。
郭飞陡的现出一副凄凉的神情来,低语道:“托马斯明日即可到达洛阳……以后见到她的机会就更少了。”
他声音很低,但是让被我听到,我也明白他说的“她”是什么意思,开玩笑道:“程晓英大部分的精力都在花花草草上面,这个托马斯到底有什么地方让让她如此着迷呢?”
他“哼”的一声,淡淡道:“谁知道呢!或许这也是缘分吧!”
爱情让人变得疯狂,把人变得愚蠢。看到郭飞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在时间已晚,我们也不再言语,随后睡下不提。
醒来已是第二日早上八点,我来到洛阳三天,首次享受到充足的睡眠。睡到自然醒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又有几人可以做到。
惬意的吃过早餐,郭飞便驱车向程家奔去。我回到房间,心神不宁的走来走去,坐卧不安,思来想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便给郭飞打了个电话,他未到程家,我再三叮嘱他小心行事。这才挂断电话。
我出了酒店,盲目的走在大街上,心里稀里糊涂,不知所谓。最后,我叫了辆车,决定去洛浦公园昨晚我和卓猛交手的地方再看一番。
车行半个小时,我便再次抵达洛浦公园。我下了车,健步如飞,急忙奔到昨夜动手之地。徘徊了几遍,未见任何异常。
此时已是上午九点,开始有游客进园,大多是些老头、老太太。我在此也无收获,便向方大明失踪的地方走去。
我深吸口气,一阵阵的河道暖风吹来,吹得我四肢酥麻,心旷神怡。我闭上双眼,不自觉的想起在此地和她一起的欢乐时光。往昔美好,历历在目。
不知过了多久,我突然感觉有人在向我接近。我猛睁开眼向右侧望去,一个发如鸡窝、衣衫破旧的中年人站在我一步之外。我一阵心悸。习武之人讲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若是在这么近的距离内我都没有发觉,吃饭的家伙早被人拿走了。
可能是我失神畅想才导致放松警惕吧,我自我安慰道。他距我如此之近,我本想呵斥他几句。哪知道他竟头也不抬,一步向我迈来,我赶忙撤身,免得被他撞到。
在他经过我面前的时候,一股很久没有洗澡的酸臭味道体味飘了过来,我苦笑着摇着头,放弃了斥责他的想法。
看他如此状况,即使不是乞丐,也是个极度失意之人,我何必和他一般计较,火上浇油呢。
他步伐虚浮,体态嶙峋,晃悠悠的走向远处。这种人,在如今的都市生活中比比皆是,真不知道如何说才好。
经过他这一折腾,我再无心情在此逗留,准备去对面看看宋大路的监视状况。
哪知我刚想迈步离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奶奶便向我走了过来。我以为她需要什么帮助,便站定微笑的看着她。
她走到我的面前,满脸疑惑的看着我,问道:“小伙子,刚才那个是你同伴吗?”
我一时迷茫,用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形容最为贴切不过。我摸着右耳垂,反问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就是你旁边那个蓬头盖面、胡子拉碴的中年人啊?”她看我不解,急忙解释。
我这才明白她话中的意思,这才答道:“不是我朋友,我根本不认识他。”
那老奶奶仍是一脸迷茫,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没有发出声来。
我忙道:“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尽管说。”
“不是,不是。”她连连摆手,吞吞吐吐道:“就是想问你,他什么时间来的。”
我拍了拍额头,这老奶奶说话颠三倒四,我完全跟不上她的思维节奏。我笑道:“我真的不认识他,怎么会知道他什么时间来的呢。”
“噢!”她随口答应道,转身便要离去。她边走边唠叨:“真是我眼花了,怎么会突然凭空多出来一个人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