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神将手放在沧海一笑的身上,沧海一笑只觉得一股热流从青龙神的手上传到自己的身上,丹田中慢慢的充盈起来,浑身经脉也像是瞬间打通了一遍,过了片刻,他觉得胸中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一样,仰头长啸,啸声宛若龙吟一般,震得四周隐隐震动,沧海一笑一声啸罢,觉得此刻体内真是痛快莫名。
青龙神看着他,说道:“西门鸿雁本用怨鬼毒香将你体内五经八脉尽皆封起来,让你动不得内力,我刚刚已用龙吟之法将你体内毒香bi出。”说到这里,他又看了沧海一笑一眼,表情复杂,叹了一声道:“你赶快回天顺府,不然一切都晚了。记住路上绝不要停留。”留字还没落下,衣袖一拂,沧海一笑觉得一股气流将自己顶起,他像是飞在空中,面朝上面,有如仰泳一般,眼中飞也似的闪过一幕幕场景,那些场景有他过去遇到过的,也有一些陌生的,那些陌生的场景让他看起来很是心惊肉跳。
他看到了一块广袤的大地上裂了数万道裂谷,那些裂谷均有五六丈宽,裂谷中涌出数万道黑影,那些黑影长相狰狞手中拿着奇怪的兵器,沧海一笑看的惊奇不知道那些黑影是什么,看起来像是人,但体型明显比人大了数倍,有若从地狱中冒出的恶鬼一般。他眼前一闪,看到面前出现了一长相可怖的怪人,那人有点像他在梦日王城中地道里七甲战神降魔定乾坤碑上所看到的那个怪人,他登时知道这怪人竟是魔尊托拉。这时耳边传来青龙神的声音:“二十五年后,魔尊托拉重回人界,到时人界生灵涂炭,你务必要在魔尊复出之前寻到《神龙剑谱》,否则一切回天乏术,人界永无宁日了。你眼前之景便是二十五年后魔尊复出,一万三千年前托拉魔兵被武灵战神毁去,二十五年后九星将重新连珠,此次九星连珠将产生万年不遇的魔力,到时不仅魔尊会复出,托拉魔兵也会重生,除非武灵兵团与七甲战神,没人能拯救这次劫难。武灵战神化石前夕,将武灵神剑藏在异界五岳之首泰山之下,五年后,泰山将有一次地震,你可借用神猿门神猿心法穿越到异界,拿回武灵神剑。神剑中自有《神龙剑谱》奥秘。”
那声音到此方才结束,沧海一笑再睁眼看时,发现自己在一官道上,身下是一匹白马,看那马样子,他心中登时有着一股莫名的喜悦,说道:“玉兔,玉兔,你我总算又相见了。”
这马便是玉兔马,自从那天沧海一笑被欧阳墨抓去升平府后,这马也被欧阳墨带回了升平府,欧阳墨骑射本事不凡,相马本事当然也是屈指可数的,他见这马骨骼不凡,一看便知是难得一遇的神马,心中大喜,将这马带回升平府中便把这马关在一个上好的马厩中,哪知第二天这马竟然神秘地失踪了,他心中好不心疼,一怒之下将升平府中的马夫都处死了。这马号为上古四大神神驹之首,不仅有不死之躯,更是通得人性,一旦认准一个主子,便会永世追随一人,哪怕那人转世成另一个人,但这马脾气却是古怪的紧,那天从升平府消失,便是一怒之下回了梦日王城,这马自从青龙神死后,便被梦日城主收在梦日王城中,所以在不见主人的情况下才会又回梦日王城。
沧海一笑之前也想找这马,但为形式所迫,却不能如愿,此刻见到这马,他心中万分惊喜,他知道自己定是被青龙神从石室中救出,这马也是青龙神带到他身边的。这马去势似乎比电还快,在官道之旁宛若一团白雪一样,从行人眼皮下一闪而过,那些人反应慢的并不能看到这马,反应快的均被吓得半死,心想莫非是白天遇到鬼了?怎么看到这样的一团白影?
沧海一笑见马速如此之快,心想,这阳城离天顺府也不过八百里路,凭这马的脚力,想必定是不到半个时辰便能到达,我且回阳城中看看无量法师,不知他有没有因为本宫而被牵连?想到这里,掉马超阳城赶去,走了一段又想起了青龙神那句“记住一路上不要停留。”心中不禁有点迟疑起来了,但转念一想,心想,看看就回,应该不会出事的。他双腿用劲,喝了一声:“驾”这样一来,那马去的更快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来到了阳城城门前,城中人来人往,他怕这马误伤了行人,只得放慢速度,行到城中,见迎面来了一群人。
那些人行色匆匆,看样子城中定是出了什么事了,沧海一笑翻身下马,拉住一中年男人问道:“大哥,你们这是去哪?”
那人答道:“城西菜市口要处决一老道,我们正要赶过去凑凑热闹呢。”说罢,又匆匆地向前走去了。
沧海一笑听他这么说,想道:“不好,莫非这人所说的老道便是无量法师?”不容多想,翻身上马,纵马狂奔起来,这马去势极快,但身姿灵活矫健,让人结舌,虽然城中人流稠密,但这马硬是左拐右拐穿过人群,竟没有伤到一人,过了一眨眼的功夫便来到了城西菜市口了,眼前是一高台,台下人头攒动,都是一些围观的百姓,沧海一笑向那台上看去,见台上跪着一白发皓髯老翁,他心中一咯噔,原来那人正是无量。
那高台下立着许多手持钢刀的汉子,看那样子很是威武。离高台不远是一棚子,棚子下端坐着一满脸横肉的武将模样的中年男人,那人身旁放着一张小几,几上有一竹筒,竹筒里放着写有“斩”字的令牌。
沧海一笑心中悔恨不已,心想当初若是带道长一起离开,也不会遇到这事。
那满脸横肉的汉子抬头看了看天,嘴唇动了动,他身旁站着一手摇羽扇的白面青年,那人弯身在满脸横肉汉子的耳边低语了几句。满脸横肉汉子点了点头,拿起身旁竹筒中的令牌,喊道:“午时三刻已到,斩!”台下的那些百姓看了看天,见太阳还未到中天,七嘴八舌地说道:“这天还没到午时呢,怎么说是午时三刻?”那满脸横肉的汉子怒眼瞪了那些七嘴八舌的百姓,那些百姓登时鸦雀无声了。
沧海一笑心念数转,上前一步道:“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