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天地忽然间的一颤,众者包括黑蚩国和西凉国将兵士在内的所有人,皆感觉到灵魂力将要完全的枯竭般,空间忽然的微微的震动了起来,东刃和金赭身体内的元力在最后一刻破发极尽,众者的魂力也好似完全被抽空,一瞬间一声爆鸣,又好似呜咽。
巨大的魔龙忽然的在空中爆碎了开来,而那条紧绷着的白色绷带也出现了点点的裂痕,金赭手中的道杖也出现了微微的裂痕,其束缚在杖矛顶端的缚束白带之发竟然脱落了开来,无数根仿佛人的白色长发般全部的根根脱落断带。
东刃噗的一口,吐出了一口猩红的鲜血,然后身体萎靡着倒顿了下去。后方凌风凭着最后的丝丝力气急忙的闪身到前扶住了他的身体,口中急急喊道:“大将军,大将军。”后方急忙的涌来了诸多的将士军官,幻尹上来急忙的从身体内拿出一只黄色的小瓶,凌风急忙抬手道:“这是什么?”
幻尹皱着眉头,道:“大将军魂力几近干涸,刚才所施展的奇异功法更是灌注了他大部的元魂之力,其那条魔龙,更是与他有着生命的联系。”
凌风听的不大明白,只见众人间大都未开口,向着他点头,凌风只好将幻尹手中的小瓶打开,然后灌入了东刃的口中……
那边金赭也是魂力干涸殆尽,倒在地上,众多黑蚩国将士急急将他扶起,金赭缓缓的吸了口气,气丝微弱的看着这边东刃的方位,道:“果然有真实力,是个不错的对手!”然后在众者的拥扶下向着后方阵地退去。
众人间西凉和黑蚩国的兵士见己方的领帅者皆各自的受了伤,便也不再那么的眷战,战斗到现在这种水火层面下已经使大部分的人感觉到匮乏难忍,大部的人身体上皆是充斥着敌人的或者自己的血迹,狼藉不堪,不过目光中杀气仍在升腾。
那边黑蚩国坐镇后账的统帅赭默听到了己方金赭受伤,不由得暗暗皱眉,对于金赭这个从蓝神派间请出的年轻之士,其功法魂力的强悍程度是足以在这林立周国间算得上出位了。没想到竟然还能够有人能够将其击伤,这令赭默暗暗惊骇了一下。
急急从后方在众人的拥围下,赭默急急的穿过众人,然后来到金赭的面前,笑道:“金赭兄弟怎么样?伤势大不大?”
金赭还没有说话,其他同他一起来的那几个同门师兄弟便个个面色冷峻的看着他,眼光中闪着黑光,其中一个身穿黑花色袍士者冷道:“全军将士前方浴血搏命,自己倒好,竟然这般的在后方,执掌权柄么?你可真是享福!!”
赭默面目上闪了一下,接着笑呵呵的对着那人道:“金木兄弟说的是,是……”
然后转对着金赭,金赭开口道:“将军,现在西凉国的大部分的将士恐怕也已经到了强弩之末的地步,快下令攻城!”
赭默一愣,然后开口:“是,金将军速速回去休息,我这就令我军之“黑卫队”攻城,力求一战攻破。”
送走了金赭,赭默面目上闪着冷光,“哼,金木,敢呵斥于我,别以为是金赭的弟弟,就能够贬斥我。谁也不可以!!”杀气四溢的眸子。
经过众多修者间的一次强大的强势之极的魂力功法的消杀后,众人皆感觉到无比的疲倦和无力,如虚脱了般的身体使不上任何丝力。
东刃睁开了眼目,隐隐感觉到心口有股股灼热感,然后观顾四周,众将士皆在大眼瞪小眼的看着自己。
勉强一笑,道:“我没事,大家无需担心。”接着眉头便又蹙皱了起来,“黑蚩国进攻现在怎么样了?”
幻尹上前道:“大将军没事,黑蚩国现在这轮大的攻击已经过去,想必现在也还在休整中,那些修者和我们都差不多,身体元力消耗也不会少,我想应该不会有大规模的攻击了吧!!只要我们撑过今天白日,晚上国君陛下,周围的大兵便可抵达抗援。”
东刃缓缓摇了下头,道:“很难啊!!”
伯伦排众而出,对着东刃道:“敌军现在还有一支奇兵,称之为“黑卫队”,还没有出现。”
众者惊然,稍有倦意的的神经现在又紧紧的绷了起来,起初刚刚来到天阳支城时,便遇到了这一支诡异的奇兵,令众者吃了一个亏,现在听伯伦说起,众者想到,更是感觉到有点头疼。
“那,这真是……哎……”东刃叹了口气,对于眼前岌岌可危的境况,他感觉到无奈和惆怅。
“希望能够挺过去。”伯伦也是轻微一叹,众多将士微微的感觉到形势的很严重。
凌风此时浑身无力的座在后方的一个木椅上,听着他们之间的讨论,虽然有点困倦疲意,不过还是勉强打起精神,看着手中散发着点点银色星芒的戒指,微微出神。
气氛一下子凝固下来了般,周围的空气渐渐的凝重令人呼吸沉重感。
“报……,门外黑蚩国的进攻又来了。”一名兵士跨着急重的步伐,差点摔倒,那样子有点好笑,凌风见状,眉毛微微笑了笑,不过看见众人的凝重感,便又变得“庄严”起来。
众者心中凝重,知道该来的终究会来,只不过没想到如此之快。
“我去督战!”伯伦起身,向着外面走去。
众者见状,皆纷纷的向前来,东刃则是开口道:“伯伦将军你不会武,你怎可上得战场?还是留下来坐镇后方。我再去战!”东刃翻身起床,身体感觉到有股股无力,身形一晃,差点又晕倒下去。众人急忙的便上前拥扶。
“我还可以坐镇前方,这样总能够鼓舞士气的。”说完伯伦跨着凝实的步伐出门。
东刃想要开口再阻住,不过只是嘴角动了动,然后低低的说了一句:“希望能够度过此劫。”然后紧随着后面出去。众将士一一随在后面。
凌风一惊,这种场面真有种慷慨赴义的感觉,不过瞬间便又唾弃了这种乖僻的想法,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