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阳光照耀,小丫头一袭粉色的可爱衣裙如同翻花蝴蝶一般在前方蹦跳着。
杜雷在后面看着她调皮也是开心地笑。
真像她!当年,自己在她身边的时候她也曾这样开心得笑过……想到这里杜雷心中微微一痛,摇摇头,既已过去就忘掉吧,以后必然要成为敌人……
“杜雷哥哥,你快点,快点儿啊!”小丫头欢呼雀跃地走在前面,引得人们一阵善意的笑。
狭窄的道路上小丫头兴奋的蹦跳着。道路周围,周围各种小小的摊位摆在地上,只是铺上一块布,然后布上就是大量稀奇古怪的东西。首饰,矿石,兵器,甚至就连玄核,隐藏秘籍这等珍贵的东西都有可能在这里发现。总之这里的东西琳琅满目直让人目不暇接。
“唉,这个好玩儿,杜雷哥哥,快来,快来嘛……”
杜雷苦笑的跟着小丫头东瞧瞧西看看,自己的退却累得要断掉,嘴角的苦意简直要滴出水。五十条街了!五十条街了啊有木有?更过分的,小丫头一句‘杜雷哥哥你是不是欣欣惹你生气了?你怎么都不笑啊?’,结果,杜雷现在嘴角都笑抽抽了!
逛街——任何女人都无法摆脱的致命毒&瘾!不管是下到刚会走路的小女孩儿还是上到牙都快老掉了的老奶奶,只要她们还能走路,就抵制不了逛街对她们的诱惑!
这不,杜雷刚刚醒来,还没等自己检查身上的状态就被铁欣欣拉成了跑腿兼苦力!可能铁天牛真得关铁欣欣太久了,抑或者是对她太过疼爱。
竟然,竟然,就他喵的这么同意了!反正不是折腾自己老家伙根本就不考虑,就——答应了!跟他出去总比女儿我在家里折腾自己好的多了!老家伙果断把杜雷卖掉了!
于是,晚饭没吃成,杜雷这个病人就被抓了壮丁。
面对如此残酷的现实杜雷真心想说一句:“我还是病人有木有,你们能不能有点同情心?”
没办法,这年头可爱的小萝莉是无敌的,即使是杜雷这样心肠硬如铁石的人也不能拒绝她的卖萌。
不过杜雷虽有些抱怨但也仅是嘴上嘀咕两句,看着小丫头蹦蹦跳跳得在前边走,心里也是十分喜爱的。没办法,这小丫头表现的实在是太单纯太可爱了!杜雷相信,即使某一天有人把她给卖了,她还在给别人好心的数钱!
杜雷有些怀疑:你一个堂堂铁家大小姐,为什么要来这种‘低俗’的市井之地呢?你不应该在繁华的富人区睡大觉,装潢富丽的大饭店品珍馐,大商家购买奢侈品吗?你丫咋就来这种地方了?
人家是怎么回答的?
小姑娘瞪着可爱的大眼睛,萌气侧漏。看向杜雷的眼光简直就像在看一个白痴:“这里东西多,容易挑啊!而且,老爹挣钱好不容易得,不能太浪费了啦,这里东西这么便宜,能省一点是一点啦!”
“那你为什么每次都不还价?”杜雷绝倒,省钱你还不还价,你当我是血凌风那白痴啊这么好糊弄?
“还能还价?我不知道耶!”
铁欣欣可爱的大眼睛中全是无辜,杜雷,无语了……
“杜雷哥哥你看这个好不好看?”
小姑娘随意地蹲在一个小摊儿前,拿起一个火红色的手镯戴在手上询问杜雷的意见。夕阳的照耀下,火红的纤细手镯配上洁白的皓腕,构成一幅美妙的画卷。手镯更映衬人的娇美,人更衬托手镯的艳丽,一瞬之间杜雷都是眼前一亮看地片刻失神。
“好看!”杜雷真心地说道。
“那我就买下啦!”
小姑娘高兴地笑眯了眼,不知道是为挑到了一件好东西还是为杜雷的夸奖。笑完她很是开心的和老板还价,杜雷看到她还价就又忍不住乐了。小姑娘的还价可是很有‘水准’滴!
“老板这个多少钱?我好喜欢哦!”
“十银币啊?九银币我就买了!”
“什么?九银币就亏本了,那九银币五十铜币好了!”
“什么你还有老婆孩子在家吃饭?好可怜!都给你吧!”
说完,善良纯真的小丫头就真的将钱袋里所有零散的金币一股脑的全塞给小贩。那认真可爱的模样弄得小贩都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尴尬非常。
杜雷眼看着小姑娘吃亏也不开口提醒,因为,如果提醒她就有可能破坏她那一份自然的纯真。没办法,这个世界太现实,太残忍,他不想这一份难得的纯净毁在自己手里。
“不用不用,不用这么多,真得。我还是只收你九银币好了,剩下的还给你。对不起,小姑娘你是好人!”
小贩从来没觉得自己竟然这么坏,但跟这个小姑娘相比自己真是,自惭形秽!他觉得这样还欺骗人家,自己实在是说不过去。于是,他竟然主动地将钱还给不知所措的小傻妞。
“啊?你也不要啊?”铁欣欣可爱的挠挠头不懂了,随后把钱收起来。别人不要就收起来,她可不会考虑那么多!
杜雷在一旁笑得很开心,小姑娘学会还价后就坚持每一次都要还价了。虽然就其还价的本事来看,她是真正的冤大头,但是,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小姑娘的可爱并不只是自己喜欢。
至少一路上,不少像刚才那样的‘奸商’都没忍心对小姑娘‘痛下杀手’!事实上,即使是奸猾的小贩也是在心里保留着一份纯洁的,不容任何事物玷污,即使是金钱!
看来铁欣欣还是不用人特别*心的。杜雷将头转过不再关注小丫头,而是将注意力集中到小贩摊位的一件东西上。他看见那件东西好久了,总感觉不对,但又不知道不对在哪里。伸手拿起那件东西细细把玩。那是一件黑色的铁片状的东西,约半指厚,手掌大小,上面遍布纵横的冰裂纹还沾上了一些泥土,显得古朴苍凉。不过,不管多仔细把玩也只是觉得它仅仅是卖相不错,没有什么其他特殊的地方。但杜雷感觉这件东西改他的感觉有些奇异,反正又不值钱,不如买下来仔细研究。
“这些多少钱?”杜雷随意地将他和其他几件东西拿起想小贩询问道。买一件有可能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惹发不必要的麻烦就不好了,不如多花点钱掩人耳目。
“哦,这些,就当作添头好了,那位姑娘给的钱还富裕好多,如果你看得上可以在选上几件。”小贩还在笑着看小姑娘在他摊位上挑挑拣拣,那神情仿佛在看一个疼爱的晚辈,慈祥无比。一听杜雷发问看了一眼就随意的回答。
现在他一点也不在乎利益了。利益什么的真的很重要吗?这一刻他显得十分轻松,平凡,枯燥的生活中好像多了点什么,心里的某些枷锁也好像冲破了一般。清爽无比,痛快非常,现在他觉得就是这往日里越看越烦躁的市场都变得美好了。
原来,生活还可以真么单纯、美好。
“她给了我很多,我都找不开了!”小贩只是说很多并没有说钱,杜雷明白了。
杜雷微笑,看来自己是太过小心了,并不是每个人都没救。
“杜雷哥哥你怎么喜欢这些东西啊?丑死了!”小姑娘捏着鼻子远离杜雷。她评定东西的方式只有一种,那就是美丑。在她的眼里任何东西都只分为两类——好看的和难看的!看到杜雷手里拿的一大把遮掩的矿石,自然觉得难看不愿意靠近。
杜雷正要微笑开口,突然一个阴鹫的声音插入打扰了杜雷的好心情。铁欣欣也是不喜的皱了皱好看的眉头。
“我带小姐去买些好看的饰物如何?”
人群象躲避瘟疫般散开,一个一身黄衣肩上带着血色狼头的人走到两人身前。那人穿着十分怪异,明明已经初秋了却不伦不类地摇着把扇子。一身衣服又画山水又画猛兽玄兵,既不是书生服也不像武士袍。一头黄不拉几的头发一半梳起来一般却变成丑陋的小辫子像坨屎一样披在背后。整个人给别人一种不伦不类,看起来就想敬而远之的感觉。尤其是,这种强大的气质在一群张牙舞爪,狐假虎威的小弟陪伴下更被大大的扩大了,整条街都被他的气质熏得静默、尴尬。
“坏人,别和我说话,我不认识?”小姑娘开口并不客气。
她虽然单纯但对坏人却有着一种出于本能的感应与厌恶。像眼前这个人与刚才的小贩明显不同,他已经不可救药了,真正的坏到了根儿!小姑娘自然的对他排斥得很。
“铁小姐不需要认识我,你只要知道我是血狼佣兵团的,而且我知道你是铁天牛的女儿就行了!”男子高傲抬头,直呼铁天牛的名字毫不避讳,鼻孔都朝了天!
“今日我不是来找小姐的,你请自便。我们是来请这位小哥到血府走一趟,小哥,跟我们走一趟呗!”这人说话的语气也是讨厌无比,行事更是嚣张。虽然嘴上说着是请,但他后面的小弟早已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明显的,杜雷如果敢不同意他们立刻就要强行带人走,而且看这架势,一顿饱揍是免不了的!
“噼啪!”一声脆响响起,众人都是没有反应过来。黄衣带头男子当先翻飞出去,一只手捂着鲜血横流的歪嘴直哼哼,张嘴一吐全是碎牙!后面的一干小弟和见势不妙早已收拾摊位躲在一旁的小贩都看的懵了。
“血狼帮的人,就这么揍了?”众人一阵犯傻。
“你算是什么东西?”杜雷抬起脚板将男子的头狠狠踩住。那男子满口还流着血,又突遭一踩,高挺的鼻梁立刻又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五官全都流出血来,疼得全部扭曲。
“我,我是血狼的人,你,你竟然敢打我!”
男子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人干不畏惧血狼的威望。在以前,自己顶着血狼的名头可是为非作歹但从来没有人敢阻拦自己,但是今天却是挨了打。
“这人一定是刚来的,不了解情况。一旦他明白自己打得到底是什么人,他一定会后悔的跪在地上祈求自己的原谅,到时候他要将这一切加倍奉还!”男子在心中恶狠狠地想到。可惜,他不了解杜雷!
其实也怪不得他,他身为血狼的远亲,在血狼混得一官半职。平日里为非作歹惯了,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最不巧的是今天上午,他去欺负一个看上眼好久的小寡妇,‘忙活’了整整一上午,所以对杜雷今天的表现一点也不知道。如果他知道自家主子都挨了打,打死他他也不敢再杜雷面前这么嚣张!
要说这家伙也是倒霉催的。
话说,血狼回到家里后思来想去觉得杜雷还是不能得罪,一定要化解误会与他同归于好。但是,这不是你说:“和好吧!”对方就:“嗯哪”原谅你的事,怎么着也要请吃顿饭压压惊,送点宝物平复人心吧?给别人道歉装孙子谁高兴?心烦意乱下,血狼决定先试试请杜雷吃饭看看。随意抓个人就派来请杜雷过去,谁承想抓的竟然是这么一个宝货?
再说黄衣青年,他在‘小寡妇’家忙活了一上午,血狼找人时正在回味呢。一听团长找人跑腿儿,他一想不就是‘请’个人吗,多大点儿事?这种是自己以前干的多了,熟得很,于是就拍拍胸脯,毛遂自荐地接下了这份轻松地美差。
这倒霉孩子屁颠儿屁颠儿地到铁府找了一趟却发现两人出去玩儿了,心想找吧团长的是不能耽搁。在很多高雅富贵的消费场所找了半天却是没找到人。他哪能想到铁欣欣一个富家小姐竟然喜欢来这种地方啊?心里烦闷着想到这里欺负欺负小贩消消气,没想到却正好遇到了。
运气好找人都能在大街上碰上,于是平日里的嚣张气焰一高兴又冒出来了,至于血狼的叮嘱早就忘到爪哇国去了!“小样跟我走一趟呗!噗……”杯具了!
在杜雷面前耍横摆关系这不是找死吗?连你团里少爷都打了,杜雷能怕得了你一个小小团圆儿?
又一大耳掴子上去,老实了,被打傻了!
“血狼是我二舅姥爷,你不能动我,否则,我二舅不会放过你的!”看到杜雷伸手竟然还要再打,那个黄衣青年还不死心,祭出了平时百试百灵的杀手锏。就连今天上午那个水灵的小寡妇一开始死活不愿意,一听这话最后还不是任他摆布?
他就不信了,他真的连雪狼的面子也不卖?
杜雷轻笑,抬开死死踏住的脚板。
“怕了吧!小爷我今天弄不死……”那黄衣青年还以为杜雷怕了,正要得意的抬起头好好的收拾杜雷一顿,但是那抬起的脚板马上以一种更快更强的速度落下,死死踩住,狠狠碾压!
“不知死活!血凌风我都打了,害怕你这个八竿子都打不着的怂货?找死!”杜雷面色不变说出的话却吓得青年差点尿了裤子:“血凌风都打了?这到底什么人啊?”
“来人啊!这人意图谋杀铁家小姐现在被我抓住,给我立刻砍了!杜雷说着真的拔出了火红长剑,作势欲砍!”随意一顶大罪名扣上去,就连血狼也保不了他了!
谋杀铁欣欣!即使杜雷真的杀了他,血狼知道了也没办法责罚,甚至还要赔礼道歉!此时,脚底下的人再傻也都明白了!事情大条了!这回遇上一个不讲道理只讲拳头的狠主儿!黄衣青年瞬间明白了自己的状况。
“你们都傻了吗?养你们吃白饭吗?都给老子上啊!杀了他!”咱人多啊!还怕得了你?黄衣青年在杜雷脚底大喊大叫,尽管牙少了几颗致使声音含糊不清但是其中的恶毒人人都能听出来。
“冥顽不灵!”杜雷冷笑连连,眼中杀机隐现。
杜雷本就不喜血狼帮的人,以前是,现在也是。他们的行为作风都是像黄衣青年这般霸道,无理。反正他早晚要屠尽血狼帮众,并不介意今天就送他进地狱!杜雷看着黄衣青年狠毒的目光,真正起了杀心!
踩踏的右脚不动,左手护住铁欣欣。噼里啪啦!仅靠空闲的左脚与右手就收拾了一种小厮。小厮们倒成一地再也不能动弹,这回他们踢到铁板了!
“他谋害铁家小姐,现在你们也都是帮凶!我这就为血团长除掉你们这些以下犯上,胆敢作乱的蛀虫!来人啊!都给我杀,帮血狼帮除去臭虫,血团长一定会有奖赏!”
杜雷一句话就又将所有人定罪,忽悠得众人都是一愣一愣得,大脑都反应不过来。还一起动手?傻子才会真的一起动手。奖赏?雷霆之怒才是真的!众人都是很明智得呆在原地没动,他们是没动可是杜雷却动了!
扑哧!随着长剑飞舞,一条右臂飞了起来,血水如注般喷涌。黄一青年杀猪一般得惨叫一声就昏了过去!杜雷下手之快之狠戾看得众人都是眼睛一跳,他不是说着玩儿的!说杀就杀,说砍了就砍了!
这人对人命看得到底有多轻?
躺在地上呻吟的众小厮都恐惧的闭上了嘴,空气中齐齐一声倒抽凉气的嘶嘶声。太狠了!
善良的铁欣欣看到这一幕早就捂着小嘴到一边吐了,她那看过这个?
嗤!又一声!黄衣青年疼得生生醒来惨叫不已。他的另一条胳膊也断了,他趴在地上向杜雷求饶,像虫子一般在地上蠕动,想要逃离。绝望的双眼瞳孔紧缩成针眼般大小,全被恐惧填满。他要杀我,是真的杀我不是开玩笑!而且,是虐杀!
但是杜雷眼中一片冰冷,根本没有半点人类该有的同情。仿佛现在劈砍着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头杀了人的猛兽。“杜雷哥哥不要!不要!好可怕!”铁欣欣痛苦地抱头呼叫不敢再看,杜雷却是狠心得不向那边看。用力一挥,又是一条大腿飞舞……
一众躺在地上呻吟的小厮吓得连倒抽凉气都不敢了,生怕下一刻那个杀星就提剑向自己杀来!
杜雷又是一剑挥出,斗大的头颅滚落,众人都长出一口气,终于结束了!
他们都为那黄衣男子感到解脱,一众小弟早已浑身筛糠,吓得都失禁了!街道上都是腥臊味儿,摆摊的小贩早就逃到一旁,屏住呼吸,害怕得看着场中那个可怕的男子。他们不敢逃,也没力气逃,杜雷刚才那么轻易的就收拾了他们,精明的小厮直到绝对不能动,否则下一个被砍的就是自己!没有也许!
“你们只能活一个!自相残杀吧!谁活下来,我就让他走!”
杜雷的声音一片阴寒,早已没有了平时那种清朗亲切的感觉。说出的话更像是审判,一句话就决定了一群人的生死。
众佣兵听到后第一反应就是惶恐,然后提防地看着对方。
“跟他拼了!”终于有人不甘于被摆布,双目赤红得冲向杜雷,显然已经神志不清了。下一刻,他就被杜雷斩于脚下,身体裂成两段,被腰斩了!上半身还活着,嘶吼而绝望地爬向倒在地上的下半身。鲜血溅了众小厮一脸,他们激灵灵打个颤,清醒了也绝望了,不再奢望与拼命与逃跑。至于求饶,这样的冷血刽子手会放过自己吗?
“再不动手,我就把你们都杀了!”
“啊!我不想死!”不知谁大叫一声,一场自相残杀拉开帷幕……
良久,铁欣欣都吐得再吐不出来时,战斗结束。场中只有一个勉强称为人的‘东西’佝偻站着。他的身上遍布伤痕,沾满自己与同伴的血,右手与左腿都断了,鲜血还咕咕得留着。脸上的五官纠结成一团,遍布泪水,都快痴傻了!
众人知道,即使他今天能活着,也是成了废人,生不如死!
“你听着!”那人浑身打了个哆嗦,畏惧的看着杜雷,如同看着恶魔,“你回去,告诉血狼,要想请我就亲自来请,不要再让这样的人渣来!明白吗?滚吧!”
“明白!明白!”那人浑身颤抖,赶忙连滚带爬地离开这里。看样子,杜雷已经成了他的噩梦!
“欣欣咱们走吧!”奇异的是杜雷即使经过如此屠杀洁白的衣袍也没有粘脏一星半点,他下意识地用一具尸体擦擦长剑收回鞘,伸手来拉早就难受地捂着肚子的铁欣欣,她吐得胃抽筋了!
“你走开!杜雷哥哥好残忍,我讨厌你!”小姑娘赌气地甩开杜雷的手,满脸泪水得跑开了。明明是她骂了杜雷却好像自己受了很大的委屈似的。她的确受了很大的委屈,他心目中完美的杜雷哥哥被人残忍的杀死了!她能不委屈吗?
杜雷呆愣地看着自己的手苦涩得笑了。他早就知道会这样,但是他还是这样做了。残忍吗?他问自己。
月光露出第一道冷光照耀在杜雷身上,勾勒出一条永远孤独悲伤的背影。月光无言,但好像做出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