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牛被张克成轻而易举地打翻在地,顿感颜面大失,翻身起来坚持要重新比过,这时一声娇叱传了过来“大牛哥你还反了天了,输了不认账,还要再比过,武家的人快要被你丢尽了!你还要不要脸?”
张克成转身一看,就见武海涛的妹妹武秀萍站在那里,双手掐着蛮腰、杏目含怒,瞪着武大牛高声喝问。
武大牛他平日里最怕秀萍了,一见秀萍发怒,顿时蔫了,一边嘴里嘟囔着“我只是一时大意,又没有真的就输给了他了……”一边倒退着向场外溜去。
待到了场外,武大牛转身疾跑几步,又停下转过身来向张克成喊道“萍妹不让我和你比试,可不是我怕了你!等会我们上山比赛打猎,看看是谁厉害!……”待看到秀萍向他遥举玉拳往他这边走来,急忙转身跑开了,嘴里却还不忘订约“一个时辰后我们山上见!”
…… 一见武大牛铩羽而去,众后生顿时欢呼起来,围着张克成嚷嚷着要他教拳。
秀萍也在一旁劝说着“克成哥,你就答应教教他们吧!”
张克成想了想,自己刚来到这个世上,不管将来要干什么,手下能有一帮贴心嫡系总是好的。眼前这群少年璞玉未加雕琢,正是培育的对象,于是也就同意了。
由于受场地的限制,他让这十八位后生排成三排,把09新式擒敌拳十六式先演练了一遍,然后分解教练。好在这些年轻人不同程度地都有一些武术功底,学起来很上路。一个时辰下来,前九个动作就学了个七七八八;让他们回去自行温习,讲定明天再继续教练。并约好约好半个时辰后一起上山打猎。
和海波、海云一起回去简单吃点东西,带着工兵铲、弩弓、猎弓、和两把,为了保险起见张克成又带上了那枝手枪,和他的“徒弟”们汇合后,向来时的山林走去。
……
路上张克成向众少年打听武大牛的情况,后生们七嘴八舌地述说了起来。
原来武大牛的哥哥武海龙爱上了邻村一位漂亮的姑娘小芳,两家老人也都很满意,为了怕元人知道,初六那天武海龙悄悄地把姑娘接了过来,准备成亲。不料却被住在镇子里的元军小头目给知晓了,这个家伙是淮阳县达鲁花赤(官名,是元军驻县里的监督者)的小舅子,闯进新房,要行使他的初夜权。
在元占领区内,一般汉人特别是“南人”的低位是非常低下的。当地的元人、甚至西夏人、渤海人、色目人等都可把汉人当做奴隶。汉族人家的姑娘要结婚,必须和当地驻点的蒙古人的男人先睡三天觉,用文绉绉的语言说,就是这位姑娘的处夜权是属于蒙古人的。
并且元军还规定,每五家汉族人才能有一把菜刀,而且这把菜刀是放在当地蒙古人家里的,只有蒙古人同意,汉族人才能生火开灶。所以汉族人习惯的把这家蒙古人男人叫“老灶爷”,女的叫“老灶奶”,还画了图贴在厨房。
每当到了新年,这家蒙古人要到县城汇报整个村子的情况,为了让“老灶爷”能“上天言好事”,到腊月二十三,每家每户都会把好吃的送到蒙古人家里,谓之“祭灶”。
另外,元人对汉人行使犯罪,还和后世的美军一样,享有“司法豁免权”!
“后来大牛哥闯了过去,把那家伙痛打了一顿,远远地丢了出去。不料那贼子搬来了大军,血洗了寨子。武家寨的老少爷们死的那个惨啊!海涛和我的爷爷奶奶都被元鞑子给杀害了!还有、还有那么多的弟弟妹妹们!呜呜”一个叫武海军的后生说到最后不禁大放悲声。其余一众少年也是悲痛万分。
张克成急忙安慰着他们“别哭了,我们是男子汉,流血不流泪。讲的是有仇报仇有冤伸冤,只要我们团结起来,练好本领,这笔血债一定要让他们偿还!”
…… 张克成也被他们述说的悲惨故事所震撼,没想到百姓在元军统治下生活的是那样的凄惨!作为共和国军人出身的他,此时一种使命感、责任感油然而生!他暗自对自己说“你一定要努力做强自己,将来能够保境安民,保护更多的百姓不受蹂躏!”
“克成哥哥,我们就在这里吧,已经深入林中老远了”海云已经檫干了泪水,看着张克成神不守舍的样子出声提醒道。
“啊!好,就在这里。”张克成把神游天外的心思收了回来,与众后生一起开始了狩猎。
此时惊蛰已过,森林里万物复苏、动物也纷纷出来活动、觅食,补充因冬眠损失的能量。
森林深处,张克成展示了他高超的狩猎技艺。他利用森林里的各种资源就地取材,挖陷阱、放夹板、制树箭、下拌子、设吊网……无一而足。让这些原本猎户家庭出身的后生们看的目瞪口呆,特别是张克成使用弩弓百发百中的箭术,更是让他们佩服得五体投地,眼中直冒星星。
可是武大牛却很是不服气“出水才见两腿泥,我们走着瞧,看谁笑到最后!”,说完也不理众人,一个人气哼哼地向旁边的密林走去。
“开玩笑,咱是经过专业训练、又比他们多了七百多年的知识不是?还害怕会输给他?”
张克成不理武大牛,继续领着众后生一边做、一边教、一边解释原理、要领和功能,小伙子们学的很快,用的也好,收获也就大。中午利用猎到的兔子、山鸡,燃起火堆,搞起了野外烧烤。小伙子们吃的是满嘴流油,那打猎的劲头更大了。
下午张克成正与众人分散在密林里打猎,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呼救声。张克成循声飞奔过去,只见武大牛正被一头野猪追着,围着一颗巨树打转,形势十分危急。
张克成未及细想,抬手就是一弩箭,箭射到野猪身上,却被弹了下来。原来野猪这东西每天吃饱了就往树桩、岩石和坚硬的河岸上蹭,磨擦它的身体两侧,在泥里打滚,身上的皮不知有多厚,坚厚的皮肤就成了它的坚硬保护层,可以避免在发情期时的搏斗中受到重伤,甚至连手枪子弹都打不穿它。
据说野猪还会“气功”。它们为了尽快下山觅食,便立刻“运气”,使体形呈圆桶状,然后滚下山,不管山多陡、石头多硬,也不会伤其筋骨。
那野猪受了一弩箭,虽然没受大伤但也吃痛,顿时乱蹦乱跳起来,停止了对武大牛的追击,扭过身来对着张克成发出一声吼叫。
张克成也打量着这头硕大无比的野猪,这头公野猪少说也有三百多斤。大野猪全身黝黑,散发出一身剽悍的霸气,这一身强壮的身体,让人看得触目惊心。那猪头上的一簇黑色的鬃毛此时慢慢的垂下来,很长,在野猪跑动中显得十分飘逸。
不过张克成知道这簇鬃毛也是野猪的弱点,如果是顺风的话,这簇鬃毛会掉下来盖住它的眼睛,就会看不清前面的障碍。
所以当野猪来追击时,张克成就选择顺风的方向跑,逗得那野猪气喘吁吁。
经过长期特种部队训练的张克成,知道野猪的弱点有三个,一个是头部,主要是眼睛与嘴巴和颈部,一个是肚下,那里没有鬃毛,皮也较薄,另一个就是*部位了。
几个圈子转下来,野猪更怒了。只见草丛之中尘土飞扬,那是野猪在愤怒的用拱嘴掀土,表明它已愤怒到极点。
只听那野猪随即一声低吼,草丛纷纷折倒,野猪从灌木丛后面窜出,两根伸出嘴角、向上翻出的又粗又长的獠牙,在阳光下发出白森森的光芒,煞是瘆人。此时,它的鼻子里不停的喷出白气,愤怒地盯着张克成。只听又是一声怒吼,扬蹄奔向张克成。
张克成看见野猪气势汹汹的扑了过来,暗吸一口气、沉下身来,也不动声色,等野猪冲到身前三尺之处,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他脚步略移,避开野猪的攻势,紧接着躬身下步、右手翻转,钢铲捅上野猪的颈中。只见那野猪鲜血淋漓,急冲几步撞上一棵大树,一阵尘土飞扬、落叶纷纷,那野猪倒在地上抽搐一阵、哀嚎几声就不动了。
“啊,张教官(张克成要求这样称呼他)太厉害了!”武海波和众少年围了上来。出身猎户的他们都知道,野猪在发怒的时候是非常可怕的,连老虎、熊瞎子都会让它三分。
据说两只野猪就敢斗黑熊,三只野猪就能吃老虎。人们见到发怒的野猪最好是躲避。像张克成这样只身能够杀死这只体型巨大的公野猪实属罕见。
武大牛拨开众后生来到张克成身前,扑通跪在地上,虎目含泪“公子真神人也,大牛是个粗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公子,又蒙公子相救,后悔惭愧之极。公子大人大量!原谅大牛的不知好歹。还望公子责打大牛一顿。然后容许大牛拍于拜门下!这样大牛会好受一些!”说完,一头磕于尘埃。
“快快起来,一世情两兄弟,你也没有什么得罪于我,我也有不是,还望你能原谅呢!”张克成用力拉起了武大牛,又对大家说道“从今以后我们就是兄弟!要互相关心、互相爱护、互相帮助,同生死、共患难好不好?!”
“好!好!”众人齐声回答,洪亮的吼声惊起密林群鸟乱飞、树叶纷落。
“那我们今后齐心练武,我将用军伍的标准要求大家,大家能不能吃得下苦?有没有信心?”张克成趁热打铁地鼓动着。
“我们能吃苦!我们有信心!”武大牛、武海军带头高声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