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涧,并不是天然的,而是千年前由天狼上人的天月斩造成的。百里长的深涧犹如一张撕裂的大嘴横在陆地上。因为能量的侵蚀,这儿的环境变的无比的差,千年来,罕有人迹。但在这时,涧中空间一阵波动,一道黑色的人影抱着一个婴儿,突然出现在山涧内。那黑色的人影在山涧里转了转,找到了一块平坦的较避风的大石头,在那里停了下来。黑色的身影低下了头,看了看怀里的婴儿,那淡漠的黑色眼睛突的闪过一丝不忍,随后眼神有平淡了下来。
轻轻地放下婴儿,黑色的人影沉吟了片刻,解下了自己黑色的披风,露出了黑色的削瘦的身影,轻轻地把它包在婴儿的身上。随后身影一闪,不见踪影。
风一如既往地吹,偶尔夹杂了一两声婴儿的啼哭……“啪”的一声脆响,又是一道人影出现在空中。只见他缓缓地降下身影,感受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发出了一声苍老的低笑:“嘿嘿,聚风之地,希望这里有蚀风草,一定有。嘿嘿,有了蚀风草,就可以制成蚀淤丹,这样就可以使我的功力再恢复两成,再等几年,嘿嘿……”正当老者面上带着得意的傻笑心中YY的时候,一声微弱的啼哭声飘进了老者的耳朵……老者面上一怔,突然用手拍拍自己的脸,但却竖起了耳朵仔细的听了一下,就只听见了满耳朵的风声,“难道我有神经质了?”心中自嘲一笑。突然他突的往前一窜,在山涧中寻找了起来。
可惜……片刻之后,老者在一块大石头前陡然停下。只见起苍老的面庞上一片阴沉之色,嘴里更是不停的嘀咕道:“又没有找到,难道蚀风草真的那么稀少?”
正当他心中不悦的时候,有一声婴儿的啼哭传进了他的耳朵。老者一听,皱起了眉头,心中骂道:“TNND,在老子不爽的时候打搅老子,不过这声音怎么象是个婴儿的哭声呢?”带着疑惑,老者寻声走去,绕过这块大石头,来到了背风的一面,他便看见一个婴儿正用黑色的披风裹着,那恼人的声音正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还真是一个婴儿?”老者面上异色一闪,自言自语道:“但是又是谁把他起在这里?”随即那老者面上怒色渐起,“不论是谁,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必定会受到上天的惩罚。这岂是正道中人所为?”他轻轻地抱起了婴儿,看着婴儿那皱巴巴的小脸,声音中带着一丝异样:“你我同被门人所弃,或许,我们是同病相怜之人吧。”眼里含着复杂的神情,老者感叹道:“既然。我俩有缘分,那我便收留你吧。”轻轻地抱着婴儿,老者心中没来由的涌起了一丝丝幸福:“柳某一生追求武道,却没有机会娶妻生子,可见上天垂怜与我。既然如此,你流离在此,我便赐你名为柳离,从此你我相依为命。”眼神中异色一闪,老者心中释然了。正当老者抱着婴儿准备离开的时候,一抹淡淡的绿色映入了老者的眼中。“蚀风草!”老者惊喜道,一转身,那株小草在黑暗中散发着淡淡的绿色荧光,羸弱的随风摇摆,老者欣喜的拿出一把玉铲,轻轻地把它收到玉盒中。随后光芒一闪,玉盒不见了踪影。
看着怀中的婴儿,老者突然的笑了起来,他用他那满是胡子的宽大的下巴蹭了蹭那张皱巴巴的小脸。不过,那小脸却是一皱,“哇”的一声哭将出来。老者见了,一怔,随后用手指摸了摸那小脸,大笑几声后,身影便消失了。
山涧中又平静了下来,剩下的依然是那呼呼的风声……十二年后……十二年后,秦岭帝国的地盘又扩张了很多,而秦岭柳家的声名也在大陆上更盛了一些。只不过受了十二年前的影响,柳天性情大变,而星儿也因为筋脉尽碎而常年卧床不起,成为一界凡人,自此她与武道之途也再无渊源了。
但是无论大陆上如何勾心斗角,兵荒马乱,抑或是重宝出世,引无数强者大打出手,最后都是死伤无数;哪怕是秦岭帝国海边的一场大海啸,百万平民流离失所。但是,无论这大陆上的人怎么折腾,秦岭帝国边界的一处不起眼的山林之中,却一直是风平浪静……清早,一身着白衣的少年,手中拿着一支翠色竹笛,坐在山头上的一块大石头上,如玉般的手指在笛身上轻轻滑动,悠扬的笛声不停的流出,随风飘去……片刻之后,一曲终了,少年也缓缓地放下竹笛,慢慢地挣开眼睛,下一刻,一团毛线样的东西突然窜进了他的怀里。
少年眼里闪出笑意,伸手抱住了那团毛线样的东西,宠溺地摸着它周身的毛。笑着道:“好了,好了,毛毛。现在也玩够了,我的笛子也吹完了,咱们该回家了。”说着,一只毛茸茸的脑袋从他怀里伸了出来。白色的绒毛长在一个肉呼呼的小脑袋上,额间隐约有几缕黑色的绒毛隐约地组成一个文字。一只黑色的独角隐藏在绒毛之中。两只犹如黑夜般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煞是惹人喜爱。而少年摸了摸那可爱的小脑袋后,随后站了起来,身影闪了几下,随即就消失在树林间。
那白衣少年正是那十二年前被抛弃在天狼涧的柳离,如今也长成了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了。而怀里的小兽也是两年前柳离在树林里玩耍时救下的。从那以后,小兽,也就是毛毛,也成了柳离形影不离的伙伴了。
而在林中的一间茅屋里,一老者盘膝坐在一蒲团上。身后,一张太极盘虚影若隐若现,许久,老者法诀一变,虚影消失,一口浊气从老者口中缓缓吐出。
突然。茅屋的门被打开了,一声稚嫩的声音带着欣喜传了过来。
“柳爷爷,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