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陈致远老早就来到了学校,他要等,他要等那根发丝的主人。昨晚,那个女孩近乎一夜没睡,一直都在想着学校里的美好回忆,这就连陈致远都有些感动了,差不多4,5点的时候,那个女孩似乎想累了,睡着了。也正因此,陈致远也基本都听到了那个时间,然后眯一会儿眼睛,就来到了学校。因为陈致远知道,那个女孩今天一定会来学校,来学校休学,更可能是直接退学。
为了避免错失机会,陈致远按照昨天的经验直接把自己的发丝和那个女孩的发丝一起放在了“实验机1号”mp4里。然后就直接靠校门口等人了。
“还在路上吗?”听着脑海中出现的和昨日几乎相差无几的回忆和感伤,偶尔还能“看到”那熟悉和陌生的道路情景,陈致远就知道那个女孩还在路上。
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快上课了,校门口已经近乎没有人了,“终于来了吗。”陈致远猛地睁开眼睛,“我得先避避。”
在离校门口不足100米的地方,一个女孩缓步走在公路上,前面就是学校了,女孩已经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学校了,但女孩却把脚步放地更慢了。
终于,女孩大步走进了学校,向自己的班级走去,而女孩不知道地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男孩跟上来了。
“哎呀。”
还没到楼梯口,两人就先撞在了一起,女孩手中的书籍和文件都散落了一地,男孩立刻过去扶女孩起来,并把书籍和文件收拾起来。
“你没事吧。”男孩详装不认识女孩,但又好像对女孩有些熟悉地样子端详着女孩。
“你是?好熟,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面。”女孩并没有立刻站起来,而是开始仔细看着眼前的这副面孔,回忆着自己到底在哪里见过对方,这些男孩通过“最新高科技”的力量都可以清晰地听到。
“你不是王凌慧吗,我是陈致远啊,我们高中时是同班同学。”男孩突然好像很吃惊地说道。
“陈致远,哦,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在高中时期成绩很差,但却能每次都能被体育老师表扬的奇怪的同学。”王凌慧突然想起。
“你还记得我啊,”陈致远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都以为你都把我给忘掉了呢。”
其实在通过,“实验机1号”mp4窥视王凌慧思想的时候,陈致远也没有看到或听到有关于自己的任何信息,这让陈致远认为对方似乎把自己给忘记了。
现在陈致远高兴了,原来自己暗恋的对象对自己还是有印象的。
“这个还给你。”陈致远将那些书籍文件交给王凌慧。
“谢谢”
随后陈致远和王凌慧闲谈了一些高中的事情回到了各自的班级。
“还在上课。”陈致远时不时地打开“实验机1号”mp4来探听对方的行动,发现对方仍然还在教室里上课,要不就是和同学聊天。
很快,上午放学了,中午休息结束了,下午的课开始了。
而王凌慧仍然没有行动,通过“实验机1号”mp4,陈致远发现,对方其实中午就打算行动了,但是最后却因为萌生出了不舍和怀念,而放弃了行动,在下午上课之时也萌发出好几次去办公室的念头。但都犹豫了,“家里的店面,恐怕已经找到买主了吧,我快要离开这个城市吗,今天是最后一天在这里上课了,还是下课,放学后再向老师提交吧。”
“叮铃铃。”
同学们都拿着背包陆陆续续地离开了教室。
陈致远则直奔王凌慧的家,准确地说,应该是王凌慧家的店铺,从王凌慧的记忆里得知,她的家是办便利店的,而现在王凌慧全家之所以要离开的原因则是因为附近的一个混混组织。他们几乎每个月都来收取保护费,高兴了少一点,不高兴多一点,有时候一个月两次,有时候整个月没来,这弄地王凌慧一家人心惶惶地。一般情况下,她们一家都选择了花钱了事,然而,这一段时间,王凌慧家便利店的旁边开了一个百货公司,这让他们的生意大为滑落,生意少了,没钱挣了。这就导致了那些混混再找上来的话也拿不到什么东西了,而那些混混也不愿意就这么走了,因而就开始了。这就让本来已经很困难的王凌慧一家更加困难了,就只是一夜,整间店铺就被砸地差不多了。
陈致远跑了近十分钟多,终于看到了在王凌慧的记忆中的那家店铺,现在那家店还开着,有些还没损坏的商品也摆出来卖了。然而,只要仔细一看便可以看到,虽然货柜没了,一些被打碎的玻璃和残渣也被清洗了,但地上的和那墙壁上那被打砸的痕迹还是可以被看出来的。
“还在路上吗。”在刚才跑步的时候,为了避免“实验机1号”mp4对自己注意力的影响,陈致远直接把它给关掉了。现在已经到达目的地了,陈致远又重新打开了。
“肯定是为了那封申请书花费了不少时间吧。”陈致远想道,因为现在,“实验机1号”mp4所反映回来地信息是,王凌慧的休学申请书掉了,而要休学则必须要有父母签过字的休学申请书才行,虽然王凌慧有求过他们的班主任老师,她们的班主任也有打电话问过王凌慧的父母,但奈何规定就是规定,因而,王凌慧又得“无功”而回。
“休学申请书。”陈致远靠在一栋街道房屋的墙上,拿出一张白纸,“在我的手上,嘿嘿。”
原来,一开始,陈致远把王凌慧撞了一下是故意的,目的就是在于要趁机夺取对方手中的休学通知书。
“哗啦,”“你们的保护费什么时候交啊,你们上个月的保护费已经翻倍了。”“还有这个月的别忘了。”
一声粗狂野蛮的声音把陈致远吓了一大跳,抬头一看,“来了”,是两个强壮的大汉,一个拿着铁棍,一个腰中系有砍刀,站在已经被掀翻了的柜台面前哄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