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依呆呆地望着湖中女子,看着她的绝世容颜,心里是砰然心动。林依凡躲在一大岩石后,手不小心摸到一颗碎石,碎石落了下来,掉在地上嘭嘭作响,林依凡大为担心,他怕被湖中女子发现。他向湖边看去,此时女子已失去了踪迹,留下浓雾一片。林依凡从岩石后走到湖边,四处找寻,感到大为奇怪。突然之间,从林依凡背后伸出一只手,拍了拍林依凡的肩膀,林依凡吓了一大跳。转过身来,原来是琪儿。“采药了么?那回家吧。”琪儿笑道。
“嗯。”林依凡恋恋不舍道。
翌日,琪儿从睡梦中醒来,下床之时不小心踢到了林依凡的脸。林依凡大叫一声,看来踢得不轻。林依凡擦了擦眼睛,突然间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惊叫道:“完了,今天有练武课,我要迟到了!”
逍遥派的练武广场,果然不是一般的气派,开阔无垠,气势如虹。此时有成百上千的学生在上练武课,而这些人的老师,便是林镇天。林依凡拉着琪儿匆忙地跑到林镇天面前,低声道:“爹。”
林镇天看到他就心烦,呵斥道:“快回去就位!”
林依凡点点头,之后便跑进人海。站在旁边的林可仪问道:“依凡,怎么那么晚才来?”
“睡过头了。”林依凡挠挠脑袋,不好意思地道。
林可仪掩嘴而笑。
此时,林镇天正在授课,侃侃而道:“我们‘逍遥伏龙掌法’在整个武林上作为翘首武艺,绝非浪得虚名。其分为十层,除了第一层掌气不会出现巨龙,其他都会出现,而且出现的巨龙颜色各不相同,从第二层到第十层,依次出现红,橙,黄,绿,青,靛,紫,蓝,金色巨龙。第一层能震下树叶,第二层能打断大树,第三层能打碎石头,第四层能打碎巨大岩石,力量依次增大,传说,当一个人练到第十层,其能击倒一座大山。你们依次给我展示一下。”学生们便一个轮一个地给林镇天展示他们的逍遥伏龙掌,大部分在第三层,而且一些只来了几个月的新生,也能够达到第二层。林依凡心里砰砰直跳,说不出的紧张。
终于轮到了林依凡,他走上前来,扎稳马步,运尽全身内气,手掌一推,丝毫没有动静。林镇天摇了摇头,失望透顶。而身后便是笑声一片。此时林依凡的脸红得不能再红了,低着头归位。林可仪安慰道:“依凡,不要泄气,总有一天你会成功的。”
林依凡毫无自信地点点头。
被刚才林依凡的一闹,林镇天显然失去了教学的兴趣,心烦气躁道:“你们自己练习。”说完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哈哈,你依旧是那么垃圾呀。”刘少东对着正在练习的林依凡道。
林依凡不语。
“练了这么多年,还是没有长进,真是丢尽了你爹的脸。”刘少东轻蔑道。
林依凡依旧不语。
“你娘真是个贱人,生出你这个贱种。”刘少东继续骂道。
此时的林依凡已是忍无可忍,走上前来,抓住刘少东的衣领,眼神中是说不尽的怒气,“不许骂我娘!”
“我就骂,你娘是个贱人!你娘是个贱人!”刘少东继续骂道。
“你再说,我杀了你!”林依凡此时,已是双眼通红。
刘少东顿时双掌黄光大盛,一掌便把林依凡打到了几丈之外。林依凡顿时动弹不得,口吐鲜血,面容苍白。刘少东此时还没有解气,想要再出一掌,怎料林可仪不顾自身危险,挡在了林依凡的面前。只好收回双掌。这时琪儿走上前来,二话不说,便给刘少东一巴掌。刘少东捂着自己的脸,骂道:“你这个小不点,叫你不要打我的……”刘少东还没说完,琪儿又给他另一侧脸一巴掌。
刘少东双手捂脸,热泪盈眶,哭道:“叫你不要打脸,我是靠脸吃饭的。”
琪儿面无表情,“你给我听着,林依凡一个月后必能打赢你,你敢不敢跟我赌。”
刘少东大叫道:“就凭这个扶不起的阿斗,在关键时刻还要靠女人保护的家伙?”
“你就说,敢不敢跟我赌。”
“赌就赌,谁怕谁。只要那时你不要出手帮他就好。”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说完,刘少东便走开了。
林依云把林依凡背到房间,此时的林依凡,心伤比身伤,伤得更重。突然,他紧紧地抱住林可仪,号啕大哭着。
为什么,我的人生会与人不同?
为什么,我的人生有这么多的苦痛?
为什么,我的人生,连一个爱我的人也没有?
而旁边站着的林依云看见两人紧紧拥抱,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抓紧拳头,咬紧牙关。“没事了,依凡,过阵子就没事。”林可仪随即对琪儿道“你怎么可以打下这一个赌,一个月要打赢刘少东,这时不可能的啊。”
琪儿气道:“难道你永远要过这种生活,难道你永远被别人耻笑,难道你永远要你的娘亲被别人耻骂?”
林依凡的双眼顿时由泪眼婆娑转变为坚定:“我不能再让我爹在别人面前丢脸,我要让我娘看到,她生下我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就算我先天有不足,我也要花别人双倍的努力,我要我爹从心里夸赞我一次。”
坚定的言语,是否能抚平心中的伤。
比别人多双倍的努力,是否能创造奇迹。
或许结果并不重要,过程的快乐,奋斗的汗水,远比成功来得美妙。
纷飞的柳絮随风飘荡,诉说着无尽的柔情。平静的湖水,两只鸳鸯在倾诉着蜜语甜言。林可仪坐在柳树之下,面带笑意出了神。林依云把双手藏在背后,走近可仪身边,笑道:“可仪,有一件事藏在我心里很久了,如今我想要跟你说。”
林可仪回过神,从地上站了起来,问道:“依云哥,有什么事么?”
林依云欲言又止,当下心里是小兔乱窜。“这个,这个。”
“你倒是说啊。”可仪有点不耐烦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