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小白鼠的命运
萧月同萧东旭一直盯着半透明的显示屏，疲倦感渐升。
“你去休息吧！”萧东旭忽然说道。
“可是你也没休息啊，老爹！”
“你没有修炼到辟谷之境，所以不知道修行的跨越之别。”
“辟谷？你不是和我一样要吃饭，睡觉啊？”
“吃饭睡觉只是为了找回做人的感觉，进入辟谷之后，很多想法都会变，不只是身体的改变，更重要的是思想的升华。”
“我还搞不懂，到底人与人之间会有什么不同点，一样有欲望，虚荣心！”萧月的倦意渐渐淡去。
“或许是这样，但术界的修行本身就是一个无趣残酷的过程，有多少人明知道进阶辟谷是一个危险的过程，但大家都选择去做了！”萧东旭一脸严肃的表情盯着显示屏。
“辟谷离我太遥远了，我只是好奇，大家为什么这么拼命的修炼！”
“一个群体积极进取的方式，如果没有奋斗进取的目标，必然会走向灭亡。”
“可是普通人类不是这样认为的，生命的意义在于有限的时间里去经历绚丽的人生，有爱人有朋友，不孤单，在死的那一刻，没有遗憾。”萧月泡了两杯茶递给萧东旭一杯。
萧东旭接过茶细细品位，“人生本是一杯茶？”
“怎么忽然这么说？”
“每当我迷茫的时候，我就会需要一杯茶，为了品上一杯茶，为了喝上更好的茶，为了不让茶的味道消失在记忆里。”
“老爹说的话我有点听不懂。”
“呵呵，苦和甜，清和涩。进入辟谷之后这些只留在回忆里。”
“那我还是不要辟谷的好！”
“叶傲是不是真的像你们说的那么厉害？”萧月取来装水的壶。
“在术界从来没有这样的人物出现过，二十岁辟谷，三十岁掌握十种以上非常类天赋，这样的传奇人物却不是‘天神’，而是‘魔鬼’，没有善与恶的观念，他更本不是人类，他，很像‘盖亚’。”
“我看过所有有关他的记录，其实他并不是一个轼杀的人，只是评定对错的标准不同于我们，我记得有一个记录的案子中，一个被救活的受害者说，那只是一个交易，很公平的交易。到底是什么样的交易会让他们愿意奉献自己的生命？”
“生命的价值？如果是一个没有未来的人，他对自己生命的评定自然很低，去交换他很想得到的一些事物，自然就公平。”
“爹你似乎很了解他！”
“因为他是我的学生。”萧东旭的记忆中出现了无数画面，那是一个极有天赋的孩子，只是没有告诉他正确的做人道理。
后山脚下的监视画面上出现一个黑色的人影。
“有人，快！”萧月与老爹连忙赶向画面中的地方。
山洞内，存放的尸体被连续拉出墙壁。
“死的太早了点，有趣！”黑衣人自语道。
“你是谁？”萧东旭问道。
“故人！”缓缓转过身来的黑衣人摘掉盖在头上的连衣帽。
萧月只感觉浑身发抖，接着动也不能动弹。
萧东旭一股浑厚的元力外放，将自身笼罩起来。
一头银色的长发，白皙微带病色的皮肤，秀气的面颊，蓝色的双眼，“师傅。”
“叶傲？”萧东旭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其实元力只是表现形式，真正的能量来自于自然界的五种可以被精神力量控制的元素，在人类世界里叫做暗物质，你们的修炼一直都是错误的。”叶傲说出一句奇怪的话。
“什么？”萧东旭摸不着头脑。
“师傅，这是我五年前的研究结果，我们丹田内的元力，其实都是暗物质压缩的物理变化。”
萧东旭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但萧月不一样，她长期在人类世界活动，对于人类的知识掌握透彻，“原来暗物质就是元素。”
叶傲的脸上露出妖艳的笑容，“小师妹，你居然听懂了。”
萧月用憎恶的眼神看向他，“谁是你小师妹？”
“我在推理时间线的时候发现，你和我将来会很有缘分，另外我打算将自己知道的一切慢慢告诉你，因为我欠师傅的还没还清，这就是公平，这个世界需要公平。”
萧月以前只是通过一些案件记录了解到叶傲这个人，但今天见到后发现他比想象中更加疯狂，太痴迷于研究这个世界。
“我想问你一件事。”萧月尽量抬起左手，指向那几具尸体，“他们的死是不是同你有关系。”
“可以说是，第一个，他是可怜的孩子，我只是想帮他，不过为了公平，我取走他的生命，至于后面的。”叶傲将手指点中自己的额头，似乎在施展什么灵术，“这三个死于偷练我的《圣界速成》的人之手，这个人很聪明，居然到现在身体没有出现异样，但也过不了多久，应该是一个有相当造诣的术修，他正在用活人检验自己修炼的功法，所以这三个人的死同我间接有关系。”他继续用手指点向自己的头，“这个人的死可以说也与我有关系，他是别人借机害死的，一男一女，恩，我看到了这个人喝了有毒的果液，是造成他被一个可爱的小女孩杀死的原因。”
“什么？”萧月不敢相信。
“我只看到了一男一女，但相貌很模糊。”叶傲摇了摇头。
“他们都是因你而死。”萧月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怒火。
“这就是盖亚的另一个原则，因果，连锁反映的因果关系。”叶傲微微笑了笑，走向萧月身边，用嘴贴近萧月的耳畔，“你是我的因果。”身体渐渐模糊，消失在萧月眼前。
萧月的行动力慢慢恢复过来，“很强大。”
“他已经完全超过我了！”
又是一夜过去。
“不好了，张老师疯了！”一名学生跑到术师楼大喊。
几名术师同萧东旭跟着学生赶向教学楼。
在地上不停抽搐的张老师瞪大眼睛说出他最后一句留在人世间的话，“我还没有看完！”
萧东旭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丹田破裂而亡，“原来是你？”仔细搜索着他的衣物，一个类似U盘的物件出现在萧东旭手中，丢下一句话离去“埋于葬魂冢。”
后来学院里一直流传着一个传说，谁要是半夜一个人出去，就会被“魍魉”杀死。这句话对女生的作用特别大，男生则经常用这个借口送女生回宿舍。
后山别墅，萧东旭将U盘交于萧月，萧月插入记忆存储器，上面的文字记录了《圣界速成》的内容以及后加上去的注解，包括如何获得这本神书和如何实际检验每一个法术的过程。
“班级的刘东东最近进步很神速，我一直很奇怪，有一天我叫他来到我家里，让他在我这里吃饭，后来还给他喝了一些特别的酒，刘东东很快睡了过去，我在他身上仔细查找，终于发现了这本奇书，在这个孩子身上太浪费了，他永远也体会不到其中的奥妙，或者将这本书的真正威力施展出来，我于是将上面的内容全部拍录进入记忆存储器。”
“书上记载的同心咒死术我必须亲自实验才能知道是否是真的，我看到一个独自行走的学生，这个学生平时表现很差，天赋也不怎么样，我的实验是成功的，只要释放与对方心脏跳动频率一样的灵力波动，就可以控制一个人的血液循环。”
“这篇聚铁术很奇怪，说到每个人的体内都含有铁，可以将这些铁集中在一个部位然后用灵力在手部模拟出强力的磁场，就可以对人造成重创，这个法术我实验了，结果是将铁集中到背部，破坏了脊椎组织，哎，这个功法属于鸡肋，*作过程太长，我能看到那个学生的痛苦表情。”
“拔空术，将对方周围的空气抽离，让对手窒息而亡，创意不错，可是灵力消耗比较大，如果进入辟谷期，我想可以彻底抽空所有的气体，那么这个时候不用窒息，也会全身爆体而亡。”
萧月的心变的冰凉，被杀的三个孩子在这位张老师眼里只是当做了小白鼠，认为他们是不会有出息的人，用来做实验是最合适不过的对象。残忍的手法，变态的想法，让这位张老师得到应有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