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胡壮郁闷的时候,金不换去而又返,对金元宝道:“那些采集上来的碧波沉石还有别的用处吗?如果没用,就留都给我吧。”对于碧波沉石不能放入空间装备的这个特性,金不换很好奇。
“没有了,碧波沉石只是考核道具而已。”金元宝淡淡的道:“又想利益最大化了吗?我劝你,还是不要想从碧波沉石中再谋求什么利益了。它虽然有些特别,但是无数修真前辈都拿它做过实验,没有任何使用价值。碧波沉石号称是:‘修真十大废料’之一,与启灵竹的水晶竹叶齐名。你还是别白费心机了。”
“存在就是本质!任何东西都有它存在的意义。”金不换摇头叹道:“启灵竹的水晶竹叶都被太混老儿拿去泡茶喝了,这碧波沉石最不济也可以当做沉石一般,锻炼身体时,作负重工具也不错。”金不换打了个哈哈,将所有被少年们用完丢弃的碧波沉石都收集在一起,准备挖个坑埋起来。
“哼!废才收集废料,都是废物。”胡壮骂了一句,想解解恨。
“那刚才是谁为了这一块废料,差点连裤衩都脱了,差点要全裸出镜,秀他毛都没长齐的身段。其实大家都不愿意看他,怕长针眼,他居然现在还不知廉耻的傻站在那里,大言不惭的扯些那些没用的,还不赶紧回家穿衣服。真以为自己是健美先生,脱了衣服,秀秀肌肉就能来钱啊。”金不换调笑道,引得大家伙哄堂大笑。
在大家的注视下,胡壮臊红了脸,拔腿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咆哮道:“金不换,这事儿不算完,咱们走着瞧。”
对于胡壮的威胁,金不换嗤之以鼻,反过来佯装威胁道:“别再来招惹我了,否则下次就不给你留裤衩了。”又引来周围少年的哄笑。
告别了鼠眼三人,金不换和火千娇三人离开碧波潭,回晓厨峰向火百炼复命。
火百炼面色平静的听取了金不换考核的全过程,然后对金不换吩咐道:“交出你的乾坤戒指、聚元戒指还有芥子袋,还有你核心弟子的待遇资源,现在你还用不到那些东西。”
有了前面被废去修为的经历,金不换学乖了,自觉的将身上的东西都交给身边的火千娇,心中暗骂:“几句话就正大光明的贪墨所有的身家,唉,势没人强,寄人篱下,只能捏鼻子认了,谁叫你是师傅,我是徒弟。你是牛人,我是小瘪三,你的拳头比我大,你的话就是道理。如果哪天我的修为比你更强了,嘿嘿,到时候封了你的真元法力,把你送到俗世去做乞丐,让你尝尝失去力量的感觉;还有那个冰棍老女人,一样封住她的真元,让你们做一对乞丐野鸳鸯,嘎嘎”
“身上都被刮干净了,这小子还傻笑什么?莫名其妙。”火百炼看着金不换一脸怪笑的样子,心里嘀咕,对金不换淡淡的道:“你的修行从今天开始,黄瓜,把你当年修行的工具给他。”
一直默默无语的黄瓜拿出来一些东西,让金不换看着格外眼熟:“这不是水桶扁担吗?以前作杠杆举沉石的时候用过的。你们给我这些东西干什么?”
“看你平时挺聪明的,怎么现在犯糊涂了,水桶扁担当然是用来挑水,这么简单的事还问。”火千娇冲着金不换直翻白眼。
“这我知道,不过,挑水和修行有什么关系?”金不换疑惑道。
“挑水就是修行。”火千娇严肃的道。
“你怎么不说,你们这是在找免费的杂役苦工呐。”金不换撇撇嘴,显然对火千娇的话不以为然,十分鄙视。
“挑水就是修行。”火百炼沉声道:“门中的三场考核,是对弟子的体力,毅力,智力的考核。而你虽然漂亮的完成了考核,但也只不过是取巧而已,顶多是有些小聪明,缺少毅力和体力的修行和磨练。你的灵根资质很差,只能将勤补拙,走体修的苦修路线,否则难有成就……”
“说来说去,说得漂亮,说得大义凛然,到头来还是叫我多干些粗活累活,还是把我当成了杂役苦力。”金不换低着头,嘴里嘀咕不断,对火百炼的话同样不以为然。
在金不换看来做事应该注重结果,达成结果的过程和方式并不重要。耍小聪明,取巧就能够得到的结果,没必要花大力气做苦力,人毕竟是智慧种族嘛。
“你哪来那么多废话,就算是个杂役你也得好好干,你觉得我们晓厨峰的杂役,是个人就能来干的吗?我们晓厨峰的杂役最低也要有核心弟子的地位待遇。外门内门多少弟子哭着喊着,想要来我们晓厨峰作杂役,我们都没要,你能有一个晓厨峰杂役的身份就该知足了。”火千娇一脸傲气,对金不换幸灾乐祸的道。
“那我是不是应该感激涕零,焚香膜拜天地一番,感谢老天爷让我吃苦受罪,让我碰上一个变态暴力女,被她奴役压榨,好好的仙道不让修,只能干挑水劈柴的活计啊。”金不换阴阳怪气的回嘴道。
“你……”
“好了,你们都消停一会儿吧。蛮头把晚饭做好了。吃完饭后,黄瓜指导监督金小子修行。”说完,火百炼转身离开。
“好小子,现在就开始跟我这个师姐犟嘴了,你等着吧,以后有你受的。”火千娇气得脸蛋儿红红的,很有几分娇艳。
“有本事你就放马过来,人死鸟朝上,不死万万年。反正已经落到你们这对变态父女手里,我就没打算活着出去。”最近受了太多委屈,金不换需要发泄。
“你……”
“我什么我,你那黑锅老爹拳头大,我惹不起。可你一个小丫头片子也想骑在我的头上,没门。我知道你会玩火,不怕尿床。有本事你就烧死我,小爷要是哼哼一声就是孬种。”金不换豁出去了,要把火千娇几天前暴打他的仇先报了,他嚣张的叫嚣道:“别看你现在实力比我强,等我以后强大起来,信不信我把你娶回家,吊起来一天打三遍。你看我敢不敢。”
“你……你……”火千娇和金不换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服谁。最终,火千娇气的跺着脚,带着哭腔跑出去:“嗯啊,爹爹,小师弟他欺负我……”
“到底是小丫头,被人欺负了就会找家长。”金不换看到火千娇离开才松了一口气,暗道“好悬。”火千娇的辣辣火可不是开玩笑的,其中滋味,金不换可是再也不想体会了。幸好火千娇还只是个处世未深,年龄不大的小姑娘,虽然刁蛮任性,有些暴力倾向,但心智不深,被金不换视死如归的一吓,反倒让小丫头下不去手来。
金不换*走了她,让自己躲过火烧一劫,算是死里逃生了。
静下心来看着地上的扁担水桶,似乎是特制的,材质特别,似木非木,似铁非铁,似石非石。掂量了一下,足有两石之力,十分沉重。金不换叹了一口气:“看来,我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啊。”
晚饭很丰盛,蛮头的手艺也还不错。一餐饭吃得气氛有些压抑,火百炼面无表情,浅尝辄止,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酒,那酒火红火红的,还在冒火,亏他还喝得下去;蛮头识趣的闭嘴不语,黄瓜本就是个闷葫芦;火千娇双眼冒火的盯着金不换,咬牙切齿的啃着筷子;反倒是金不换洒脱起来,无视火千娇的愤怒目光,在饭桌上风卷残云,胡吃海喝,吃得很饱很饱。
饭后,金不换扛着他的“修行道具”,跟随黄瓜一起下山修行去了。
晓厨峰在百炼门诸峰中算不上雄伟高大,可以说是极为秀气,只能算是小土坡而已。
而这样一个“小土坡”如果放在俗世,也是相当的巍峨,足可以和珠峰争高媲美。山间多怪石嶙峋,地势陡峭,山路崎岖难行,有些地方甚至没有道路,颇有几分“蜀道难”的味道。再这样一个险恶的地理环境下,靠着两个水桶,一条扁担,脚走肩扛,挑水上山。任务还真是艰巨啊。
晓厨峰山下不远处有一眼寒潭,深不见底,水质清冷甘甜,正是晓厨峰的水源所在。
金不换挑着千斤重担,满满的两桶潭水,晃晃悠悠的前行。一路多颠簸,水花四溅,山路还没走到四分之一,两个水桶都快见底了。
金不换忙乎了大半夜,累得满头大汗,灰头土脸,腰酸背痛,四肢无力,全身像灌了铅似地,沉重不已,结果却一无所获,这让他倍感沮丧。而他身边的美其名曰“教练”的黄瓜,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没有丝毫的鼓励和安慰,还真有“铁面监工”的感觉。
金不换坐在路边的一块山石上,按摩已经的磨出水泡的双脚,揉着酸痛不已的肩膀和双臂,享受着晚风清凉和些许的休息。
“劳逸结合,休息一下总是应该的吧。”他如是想。可惜,金不换似乎把他的修行想得太过简单了,他的痛苦日子才刚刚开始。
这一切,都只是一个简单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