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道光影已经轻飘飘的走了,金不换不禁大骂一声:“靠,早点儿走不就得了嘛,浪费大家时间。”然后转身,又鄙视小蝶道:“那是你熟人啊,瞧瞧,这都是些什么素质啊?!”
小蝶感叹道:“这老家伙的本体在上界比较强势,炼得一手好灵药。我跟他合作过一段时间,联起手来坑其他人。后来他胆子养肥了,连我也想黑吃黑,把我也炼成灵丹。所以,我趁他打坐的时候,拔光了他的胡子,逃了出来,到处游荡,直到天地打劫,陨落沉睡,已经过去很久了。”
“冒昧的问一句,这老家伙是谁啊?”
“他有个官方的封号:一气化三清太清居火赤天仙登太清境玄气所成日神宝君道德天尊混元上帝。”
“我日,又简称吗?”
“道德天尊:太上老君……”
“我靠,道门始祖,还真是个大人物啊,拜托你不要再编故事了。”金不换一脸不信的嘀咕一声,不理小蝶的抱怨,几步爬上高台,恶形恶象的掀开老道士的道袍,将葫芦、玉瓶、和锦囊抓在手中,细细打量。
“春光乍下啊,都这么多年了,即使是分神夺舍,那老家伙的身材还是那么差。”小蝶不由的嘀咕一声。
“这个该不会是银角大王手上的紫金葫芦吧?!”金不换拿着一个暗紫色的小葫芦,调笑道。
“那个小丹童手上的可是顶级货色,是既能收人又能收妖魔鬼怪的宝葫芦,而你手上的那个是最垃圾货色,是只能收丹的小葫芦,优点在于有收丹的特殊能力,而且空间大,而且能够很好的保存灵丹的药效,千年不变。”小蝶解释道。
金不换又拿起那个白玉小瓶,笑道:“那这个羊脂玉净瓶哪?玩意儿不是观音菩萨手头上宝贝儿吗?怎么也跑到太上老头手上了。”
“像观音老尼手上的那个羊脂玉净瓶,算是上界经典造型,很多人手上都有它的仿制品,你手上的这个也是个低级货色,可以收集和储存灵水,功效一般般。”小蝶笑笑道:“你手上的这三件东西,最有用的还是那个青布锦囊,名曰‘百草袋’,可以妥善的保存你收集的各类灵草,并且空间极大。”
“不错的玩意儿,那为什么正一门的那些家伙,不妥善的利用这些东西,而把它们放在这个法阵中哪?”金不换疑惑道。
“因为他们用不了,你也一样。太上老头对他的金丹灵药看得很紧,*纵这几件宝物的法咒,除非是他的嫡系,否则谁也别想知道。正一门的这些人被发配到海外的,显然不是他的嫡系,道门嫡系几乎全驻守在昆仑山上,不会到蓬莱这样的穷乡僻壤来讨生活。”小蝶淡淡的道。
金不换一听这三件宝贝能拿不能用,立刻沮丧起来,愤恨的看着那具老道士的骨架,狠狠的道:“这老家伙害我空欢喜一场,只是扒光他,太便宜他了。他这把老骨头也带回去熬汤吧。”
说着,就要下手扒骨架上的八卦道袍。突然这个时候,整个小殿开始颤抖起来,骷髅架子所在的高台塌陷下去,天花板上的一片混沌,风云变色,地上的罗盘地面,支离破碎,周围八面八卦围墙上裂纹满布,开始碎裂,整个空间都在土崩瓦解。
“妈的,怎么和国外的寻宝小说和电影里的剧情一个样子,得了宝物之后,藏宝地点肯定会崩溃,借此考验寻宝者的逃跑能力。”金不换抱怨一声,不理会被巨石压住的骷髅遗骸,转身就跑。
“金小子,你都要扒光了人家来熬汤喝,人家能不激动的想早点儿入土为安吗?”小蝶鄙视一声,跟着追了上去。
穿过一团烟雾,一片喧嚣,最终金不换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他所进过的地方,已经化作了一片虚无。费了那么大的劲儿,忍着委屈和剧痛,磕了一千多个头,最后却换来了三件中看不中用的储物装置,金不换沮丧异常,头上剧痛袭来,也跟着凑热闹,让金不换心烦意乱,一肚子恼火和憋屈。
看看周围,金不换才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超级巨大的八卦形宫殿内。
现在的金不换最讨厌的就是八卦形,而他很快就发现另一件让他很讨厌的事物,比如说,枯苦道人的那张苦瓜脸。
枯苦道人自从跳进古井的传送阵,摆了金不换一道之后,就被传进了这座所谓小兜率宫的灵草储存仓库。
空间传送的副作用,令只有炼气大圆满境界的枯苦道人很是吃不消,恶心呕吐的感觉折腾了他好久,而放弃金不换的帮助,预示着这辈子的筑基无望,这种绝望让枯苦道人肝胆俱裂,身心俱疲,居然不知不觉,在枯井旁昏睡过去,直到金不换的到来。
金不换想着刚刚经历的种种过往,再看看害他如此狼狈的罪魁祸首,居然舒服的躺在地上睡午觉,不禁肝火大盛,不由分说的上前,对枯苦道人拳打脚踢,很快惊醒了枯苦道人,他试图反抗,但在金不换疾风骤雨的摧残下,他就像暴风雨中的一叶孤舟,只能任由风暴的摧残。
不久,被包的像印度阿三的金不换,点燃了一棵像大麻一样的小烟卷,美美的啜着。那是他用轻玲薄荷的叶子,晒干之后卷成的,抽起来的味道还不错,有很好的止痛效果。
金不换轻轻按了一下脑门,痛得他直抽一口凉气,然后转身望向一个猪头模样的枯苦道人,和蔼的笑道:“我很钦佩你对门派的忠心和热爱,所以我下手时才那么温柔。现在我们继续前面的话题,你想筑基的吗?”
被打得虚弱不堪的枯苦道人试图站起来,却又一次跌倒了,他怒吼道:“你这狂徒,你这恶棍,你闯入我门中禁地,你不得好死,我正一门的中高手如云,他们很快就会来到这里,把你擒住,剥皮拆骨,以儆效尤。”
“我是进了正一门的禁地,可是,我是怎么进来的哪?”金不换狞笑一声:“是正一门的好门人,枯苦道兄大大方方的把我带进来的。是吧,枯苦道兄?”
“你?!”枯苦道人气得涨红了脸,右手指着金不换,气得颤颤巍巍的,说不出一句话。对于金不换这种颠倒黑白,混乱是非的无耻行为,他气得够呛。
金不换打开枯苦道人的手,豪迈道:“少来你你我我的。干脆些,你说,你到底想不想筑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