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你们可知道我是谁?天煞的。”
申光挨了几巴掌,自然是不服气你,当下跳起来大骂道,迷当自然是不给他机会了,在他心目中侮辱他主人的人都要死,就是皇帝也不例外的。
“是谁?本人管不着,难道你们的父亲教你们出来欺行霸市了吗?这里是我大康的天下,并不是你们申家的天下,看来我是要跟申国舅提一个醒了。”
俞慕名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已经从旁人的口中得知眼前这几个浮夸的子弟都是申家的子弟,特别是那个为首的更是了不得,当今皇后胞兄的嫡长子。当然这些对他来说并不能算什么?主要是那个人侮辱了他,这是他最不能容忍的,从俞家出来那刻起,他便发誓只要是再有敢在侮辱他的人,决不轻饶。所以他并没有制止迷当及方天忠的行为。
申光旁边的一个人一听到俞慕名的话语,当下骇然啊,难道眼前这个人是亲王吗?在这大康朝就算是那些郡王及国公对他们申家也不敢说什么?现在来了一个年轻人似乎不把他们申家给放在眼里啊。
“让开,让开,官府办事,闲杂人等速速让开”
城防军李福带着一队人马围了过来,其他人一看是城防军迅速的躲开了,他们可没有胆子在这里,这城防军也不是好热的主啊,他们的上司就是拿西京大将军申济申国舅啊,他们一介小民怎么敢跟皇亲国戚相斗呢?
俞慕名那个冷笑啊,自己现在打了小的,老的那边就坐不住了,这申家还真是一窝残废啊,怪不得朝中大臣无不骂申家误国啊。
一看到自己这边的人来了,申光他们一喜当下朝李福道:“李校尉,赶紧把这几个小贼给我拿下,他们竟然冒充什么皇亲国戚?还有他们竟然侮辱当今皇后••••••”
李福问也不问,当下便开始让人把俞慕名三个人给抓起来,这西京可是申家的天下啊,申济虽然没有能够被封为国公,但也是一个侯爵啊,甚至连眼前的这个申家长子也是侯爵啊,他一个小小的校尉可惹不起啊,再者这段时间除了皇帝的车架再次停留一阵子,也没有听说这边来了什么大人物,当下便开始让人动手了。
“大胆,一个校尉,谁给你的胆子竟然以下犯上。”
方天忠听李福命令手下人想要抓他们,当下大喝道。
李福心里一愣,这个人是谁啊?怎么身上带着一种煞气啊,难道他们真的是什么大人物吗?当下朝那边细微的看了一下,这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啊,那个年轻人、那个年轻人•••••“末将李福叩见凉国公、镇北大将军。”
李福迅速的朝俞慕名行礼,在皇帝进城的时候,他是见过当时护在皇帝身旁的俞慕名的,当时他也是听别人说的,俞慕名的事迹早就子啊西京传开乐儿,他可是心里羡慕一阵子的。哪晓得,竟然会在这种场合下面见面啊,现在他心里那个矛盾啊,一边是申家、一边是凉国公啊,申家他得罪不起、新贵凉国公他更是得罪不起啊。
“起来吧,本公只是私底下走访一下,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希望李将军能够秉公处理。否则的话•••••••”
或许上过战场的原因使得俞慕名身上带着一种上位者的气息,还有一股浓浓的杀气,这让李福真是颤栗不安啊,心里暗道早知道是这样的事情,他就不来插手了,现在倒好这件事情他根本处理不了啊。
“那厮,这件事你还处理不好吗?我看你还是摘除自己的军服,回家养老去吧。”
看着犹豫不决的李福,迷当不由的讥讽道,当然这里面自然是有俞慕名的意思,试想,他俞慕名出道以来何时吃亏过啊,面对着回纥数万大军照样子是谈笑自如啊。
权衡再三,李福决定了,随即朝身旁的城防军呵斥道:“来人,把肇事者申光等人给我扣押起来。”
那些城防军那个楞啊,怎么好好的要把申家公子他们给抓起来了,这些人可都是爷啊,他们得罪不起啊,不过看着他们的校尉较真的样子,这些人不得不动手啊。
“凉国公,属下先去处理这件事,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说完,李福向俞慕名行一个军礼便带着人马离开了。
本来还是兴致勃勃的俞慕名,现在遇到了这样的事情自然是毫无兴趣了,不过眼前的那个小马驹倒是引起了他的兴趣。
贩马人本来以为这次难逃一劫了,他们这次带来的几匹马也都是上等的好马,这匹小马驹只不过是他们在路上抓捕的,哪晓得,遇到了这档子事情啊,他们知道这次极有可能血本无归啊。现在倒好有人替他们出头了。
“草民多谢大人相助,不知道大人尊府在何处?小的也好孝敬。”
雅阁额上前行礼道。
“呵呵,孝敬倒是不必了,本将向来是喜欢管不平之事,正好遇到了自然是要过问了,不知道这些马匹是什么价格啊?”
俞慕名笑着说道。
“一匹三十两,这些马匹都是上等的西域马,还有这匹小马更是一匹千里驹•••••••••••••••”
商人就是商人,他们向来是着力而生的,就算是面对他们的救命恩人,依然会狮子大开口的。这不雅阁额他们便开始开口了。
俞慕名只是点点头,并没有说话,而是仔细的看了这些马匹,无一不是好马。只不过他并没有要出钱买的意思,这让雅阁额他们非常的失望,刚才他们可是卖力的讨好这位大人啊,甚至都降到了二十五两,他还是没有什么反应啊。
“少爷,那些马匹都是好马,市场价格大概在三十两左右,你既然喜欢他们,人家出价二十五两,你为何不卖下呢?”
在回去的路上,迷当疑问道。
俞慕名笑而不语,方天忠倒是说话了。
“黑鬼,你还真是不开窍啊,这些商人实在是太贪婪了,面对他们的救命恩人也敢狮子大开口啊,简直是自找死路啊,得罪了申家,申家是不会放过他们的,你等着吧,晚上他们自会把那些马匹送到我们国公府的。”
“怎么可能?他们不是不知道我们是谁吗?”
“你呀,刚才那个李福不是喊国公爷为凉国公了吗?他们怎么会没有听到呢?只不过是装着不知道罢了。”
•••••••••••••••••••••••••••••••••••••••••••••••••••••••••雅阁额可能是今年出来没有烧香,就在他们把马匹赶回自己的府邸的时候,外面出现了大量的军马,他们指明要见雅阁额,。面对着大康的军马,雅阁额自然是不敢反抗的,乖乖的跟着那些人走了,不过在临走的时候让人去找凉国公,甚至还把所有的马匹都变成了凉国公的私产。
本来雅阁额是可以免除无妄之灾的,谁让申济忌惮那俞慕名的身份呢?申祢不止一次的跟他说要拉拢俞慕名的,他自然是同意的,只要对他们申家有利的事情他自然是愿意干的,今天他正在跟自己新纳的小妾听戏呢?却被告知自己的儿子被城防军给抓捕了,这让他那个气啊,当下带着人来到了城防军的军营。
“李福,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抓老夫的儿子?”
一进到军营,申济便朝跪在地下的李福大吼道,简直是一副怒不可解的样子。
“大将军,你且听末将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完,再责罚末将不迟。”
李福沉着的说道。
“好,老夫就给你一个机会,你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啊?”
李福自然是把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说了出来,这让申济那个眉头一皱啊,这件事情有点棘手啊,就算是他告到京城那边,自己也未能赢啊,但是一看到自己儿子的那副摸样这让申济那个怒啊。
“大将军,息怒,属下倒是一计可以让凉国公吃一个哑巴亏?”
不愧是申济的谋士,一看到申济的模样,立即进言道。
“先生,何以教我啊?”
对于身旁的谋士道衍,申济可是佩服的很啊,若不是他的帮助自己也不可能在西京这么快站住脚的,现在这西京基本上可谓是申家一家说了算,其他的什么国公之类的都是摆设了,当然为了不让皇帝起疑心,他们还是会让这些国公、侯爷做一些实事的。
“大将军,既然事情由那几个卖马的引起的,自然是要从那几个卖马的搞起了,让他们变成大公子的属下,再找一些人来佐证,就算是他有天大的本事也难逃过我们的手掌心。当然这件事情要在幕后去做,还有让京兆尹来处理此事•••••••••••••••••••”•••京兆尹王恭不是申家的人,而是太子一系的,尽管申济想要压制此人,奈何此人满身都是刺,简直跟刺猬一样让他们找不到下口的理由,就这样太子一系在西京倒也是能够占有不少势力的。
申济一听那个妙啊,这次的事情可能会得罪这个新贵,但是若是让太子的人来处理此事的话,他们申家就没有承担什么风险,就算是日后有人问起的话,案底都摆在那里呢?
就这样,那几个贩马的人便被带到了军营,申济亲自劝说让他们说是申家的人,还给他们允诺了大量的好处,若是他们不了解申家的情况,还真的会答应的,雅阁额他们再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一个老乡,那个老乡可是把申家的罪恶都说了出来。还劝他们赶紧离开这里吧,再者雅阁额决定考上凉国公这杆大旗,他们就是不会承认的。
“雅阁额,你们不要后悔,今日的决定?”
申济苦劝无果,当下大怒道。
“大将军,我等都是凉国公的仆人,如今你把我们逮捕过来,就是说这些事情吗?抱歉我们真的不能答应你,我们若是答应你的话,我们的阿拉马胡是不会饶恕我们的。”
雅阁额说道。
“好,很好,来人给我打,一直打到他们认为止。”
外面迅速的涌进了几名将士,就在他们准备把人拉出去的时候,外面涌进了几个人,申济那个怒啊,谁那么大的胆子,竟敢在军营闹事啊。
“大将军,属下等人拦不住,只好让他们进来了。”
申济的亲卫抱怨道。
申济并没有说话,而是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他怎么没有想到这个俞慕名就带着几人来闯军营,这下子给他一个借口,心里暗道,姓俞的,本来我还不想让你死呢?现在你自找死路,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好大的胆子,竟敢私闯军营,凉国公难道你不知道私闯军营是死罪吗?”
申济冷笑道。
“私闯军营?申国舅,你怎么跟你那个儿子一样白痴啊?我问你,我家公爷的镇北大将军所辖何地啊?好像是西京及西京以北吧,这西京军就是我家大将军所辖的军马,你见了上峰怎么不见礼,难道想要以下犯上吗?”
方天忠出来呵斥道。
迷当去接手那些马匹去了,方天忠自然是充当了迷当的位置,再者就算是迷当不去,俞慕名也会带着方天忠过来的,方天忠虽然表面上老实,但是他嘴巴上可是不饶人啊,这不申济被他挤兑的不知道如何答复。
“末将申济拜见凉国公、镇北大将军。”
当这些人的面子,申济不得不地低头啊,人家说的都是实话啊,这镇北大将军却是管辖这里啊,若是人家真的告到陛下那里的话,他还真没有设么么好果子吃呢?
“起来吧,本将这次过来是想问问,申国舅,我的这些仆人犯了什么罪啊?竟然给弄到军营里面来了?难道连本将也通敌不成?”
申济心里那个气啊,这个俞慕名实在是欺人太甚了,可是他现在却是没有什么办法?道衍去了京兆尹,现在他只能理亏啊。
••••••••••••••••••••••••••••••••••••••••••••••••••••••••••••••••••••••••••••••眼睁睁的看着那几个胡人被带走,申济那个气啊,可是他再气也是无济于事啊,人家的理由都很充分啊。
道衍那边倒是安排好了,可是等到回来看到申济一副有心无力的样子,赶紧询问怎么了?当申济把所有的事情说出来的时候,道衍不得不佩服这个年轻人实在是太厉害了,他可是把什么都算进去了,不过他道衍是何人?怎么会被眼前的小事难道呢?随即又给申济出了一个主意,这让申济那个笑啊,好像是凉国公在他面前像哈巴狗一样求饶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