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警局出来,万青忽然觉得有些茫然无从,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做些什么,一阵清风拂过,突然间察觉到了什么,他急速走到了一处无人的巷子内,连续三个闪身,消失在巷子深处。掏出随身携带的钱包,将里面的扣子大小的跟踪装置翻了出来,随手丢到了马路边上的垃圾桶内。
没过多久,两个身穿黑衣的男子来到了垃圾桶旁边,在里面掏了半天,将跟踪装置拿了出来,苦笑的摇了摇头,掏出了电话。
“喂,薛队么,恩,目标很狡猾,我们跟丢了,恩,知道了,我们这就回去。”说完,二人转身,向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就在他们离开后不久,万青从阴影处走了出来,不屑的笑了笑,再次一个闪身,消失在了原地。
超越者公会作为一个庞大的组织,与黑、白两道都有着密切的关联,警局受到压力将他释放并没给万青带来太多的意外,让他意外的是,竟然有些警察来跟踪他!这是怎么回事?他们这么看重那个叫做陈英的家伙的死么?无力的甩了甩头,此时的万青实在没有心思思考这些事情。
漫无目的的四处闲逛,心中苦闷难解。虽然表面上万青开朗了许多,但那只是他不想让别人发现他内心处正在滴血的伤痕。晴晴的事情他并没有忘记,而是深深地埋藏在心里,有些事情即使告诉别人,也只能让别人担心,还不如永远的埋在自己的心理。虽然爷爷并没有将他的记忆封印成功,但并不代表以后也不会成功,他知道爷爷是为了自己好,因此并没有怪罪他。的确,万青并不想回忆起那些伤心的往事,但他更不想忘记自己与妹妹的一点一滴。
不知不觉间,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马路上的汽车一辆辆飞驰而过,而两旁的路灯也都亮了起来。恍惚间,万青突然觉得自己的生活是那么的不真实。感觉有些窒息,无力的甩了甩脑袋,万青朝着街边的一个小巷子走了进去。
一丝丝晚风吹过,忽然觉得有些寒冷,不自觉的裹紧了风衣。而此时此刻,家家户户可能都在吃饭,点点柔光伴随着一阵阵欢歌笑语透出窗外。
此情此景,让万青情何以堪?
匆匆走过,他不愿在这里逗留,现在的他只是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独自一个人好好地呆一会儿。
走着走着,一个外形古朴的酒吧再一次映入万青的眼中。赫然就是万青白天所见到的那个酒吧,没想到自己与这个地方挺有缘的,竟然一天之内两次来到了这里,苦笑着摇了摇头,万青向着里面走去。
与其说是酒吧,更像是一个咖啡馆。偌大的一个酒吧里面,加上调酒师竟然只有三个人,显得很是冷清。也难怪,像这样一个隐藏在巷子深处的小酒吧,萧条一些也是自然。不过这样也好,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这种安静的地方。
似乎很久都没有人来过了,万青的出现让里面的三人一愣。
“咳咳……给我来一杯扎啤。”似乎感到有些尴尬,万青清了清嗓子道。
“好嘞,您稍等。”看着万青,调酒师眼中闪过一缕精光,不过很快的掩饰了下去。此时的万青心情低沉,并没有注意到这些。
调酒师大概七十多岁了,不过看起来精神抖擞的,动作之间也很麻利,很快的,就将一杯扎啤放到了万青面前。没有理会太多,万青就这样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忽然感到衣角一阵抖动,万青低头一看,原来是一个七八岁,长的颇为可爱的小女孩。女孩揪住万青的衣角按,满脸期待之色,可怜巴巴的道:“大哥哥,能帮我买一杯饮料么?”说完伸出嫩白的小手,指了指老调酒师道:“这个爷爷不让我喝这饮料。”
看着眼前的清纯可爱的小女孩,老调酒师道:“这孩子是今天中午来到这儿的,可能是与父母走散了。”
轻轻的抚了抚小女孩的脑袋,万青想起了自己的妹妹,心下猛的一痛,对着老调酒师轻声道:“您这里有牛奶和点心么?”
老调酒师点了点头。
“给她拿点过来吧,我请客。”
女孩眨了眨亮晶晶的大眼睛,欢喜道:“谢谢大哥哥。”
万青轻轻的笑了笑,再一次举起酒杯,喝了起来。
“哟,小弟弟,不止长的挺帅气,还很善良的嘛。”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忽然一把搂住了万青的脖子,然后把他拉到了吧台边上,就这样直接从背后环住万青的脖子,把脸靠在万青的脸上说话。
此时万青口中的啤酒还没有咽下,脖子突然被环住,脸色憋得通红,差一点喷出来。
“呵呵,小弟弟还脸红了,真可爱。别看这里冷清,但酒还是不错。相逢即是缘,这顿酒姐姐我请你了。”女人一边暧昧的搂住万青的脖子,一边朱唇轻吐,向着万青的耳朵吹着热气。
感受着背后的丰满,万青满脸尴尬,他那里是害羞?明明是被勒的喘不过气。
也许在他心情好的时候,还能和眼前的美女搭上几句。但现在……他实在没有那个心情。
一旁的调酒师一听女人要请客,气的胡子都歪了,怒道:“小狐狸,你在这里欠的酒钱还没还清,哪还能请客?这位小伙子,你可别招惹她,小心被吃的连渣都不剩。”
也许是酒喝多了的缘故,女人满脸媚态,芳唇微撇,轻轻一笑:“小弟弟,人家请不了你了呢,不如换你请我吧。”
从女人的怀抱里挣扎出来,万青苦笑的摇了摇头,反正也花不了多少钱,于是掏出了钱包,大方的道:“好吧,我请了。”
话刚说完,就见女人突然抿嘴一笑,伸出两只手指,冲着老头举了个“V”字,而调酒老头看着万青的眼神都变了,满眼泛绿光,就像见到了财神一样。
万青突然有些上当了的感觉,不过后悔似乎已经来不及了,有些哆嗦着问道:“多……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