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手铐脚镣,穿好狱衣,剃了平头的我,在狱警的带领下缓缓进那一堵与世隔绝的高墙铁网内部之后,手铐被打开,合着一批人走到一间满是铁栏的房间。
我们这批人站成一排,面对的两位狱警手持电棍吼道:“你开始!把自己的名字大声说一遍!”说完指了指我旁边的光头大汉,大汉走上前:“我叫光头仔!”
“TMD!说真名!”狱警上前一巴掌甩了过去。大汉立刻正色道:“我叫叶明。”
“去那边!”狱警一抬手,让他到墙边站着。“下一个!”
“我叫张爽。”
“那边站着!下一个!快点!”
“我叫李七。”
“嗯?”狱警看这名男子无精打彩,嘴唇发白。“他身上有东西!搜!”边上的狱警用铁环开始对他扫瞄。“滴滴滴”移动到男子直肠处报警器响起。“送到检验室。”
“张爽、叶明。记录拍照,送到宿舍。”我拿着号码牌“卡卡”不停的照着,然后被押到宿舍。宿舍除水泥墙以外全是锈迹斑斑的铁栏。走到一张空床铺便停下来。
“这里就是你们的宿舍,要老老实实的听规矩,明白么?”狱警开口“明白。”我点点头轻声答应。
狱警走后,旁边一个半秃老头子起身问道:“小伙子,犯了什么事?”
“误杀。”我轻声说道。
“你要小心一点。”半秃老头悄悄说道。
“哎呀!又有新朋友了啊?”说这话的是一个刀疤脸大汉。
“小子,知道新来的规矩么?”刀疤脸从床上翻起,穿上塑料凉鞋端着水杯,一步三摇走了过来。
“不知道,您能给我讲讲么?”我怯怯说。
“第一天来么,就不让你做什么过分的事。记住,我是刀哥,这间宿舍最大的!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知道嘛?”刀哥戏谑的眼神看着我,喝了水怀里的一口水。
“去,给我把怀子里的水满上。”他递过怀子,那玻璃怀子里一股怪味,而且还有好多的污垢。
“哦。“我点点头接过,去外面打水回来递给他。
“呸!喝了它。”刀哥在水里吐上唾沫让我喝,我死死的瞪着他,心说你这不是欺负人么?
“MD!喝啊!”“砰”“啊!”他手里的玻璃怀朝我脑袋上砸了过来,我惊叫一声,捂着血液不止的额头,一阵翁翁的声音在我大脑里回荡。
“X!叫你瞪老子!”刀哥叫骂一声,一脚把我踹到地上拳打脚踢。
“TM和你拼了!”我愤怒的起身,但是下一秒大腿上传来一阵创钜痛深的感觉,努力睁开眼一看,居然一把牙刷的柄插在上面:“啊~~~~!”我倒在地上抱着腿滚来滚去。
宿舍外的狱警手拿电棍走了进来:“怎么回事。”
刀哥挣狞的表情转为献媚:“警官,这小子不知道怎么搞的,失去了平衡就倒下去了,您看看,这头也摔破了。”
狱警吼道:“TMD,摔一下叫什么叫,跟杀猪一样。哼!”说完双手插腰离开。
刀哥走到我面前,“呸”上一口唾沫,用凉鞋踢了踢我的头:“小子,下次见到我要恭敬,知道么?”
我捂着流血的脑袋:“恭……NMDB”
刀哥一听这话怒发冠,立刻跑到他床边,卸下带钉子的木板,朝我的背后就招呼上去!
“啊!”我痛得晕了过去……当我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我躺在床上伤口作的简易的包扎。
这时,门口狱警手持电棍吼道:“全体起立!三分钟穿好衣服!五分钟洗漱时间!”
所有的犯人迅速起身出去洗漱,我一瘸一拐拿着毛巾去到卫生间,刚好撞到了刀哥,刀哥抬起腿踹到我的腹部,我倒在地上痛苦不堪。他什么话都没讲,只是冷声一笑离开。
我们一起被押到一块工地上做工,背石头、挖旷。
中午吃饭只有少量肉沫和一大碗发馊的黄米饭,就在我准备吃那肉沫的时候,昨天的半秃老头对我直摆手,他在我耳朵边悄悄说:“这些肉不要吃。”说完指了指厨房。
我夹起一块稍微大一点的肉,闻了闻,仔细看了看肉上的半片油花,顿时明白了这不是动物的肉。因为半片油花的肉只有……晚上,我和半秃老人被一批人合着拉到了洗手间,带头的正是刀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