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也知道若是再这样和宋陶说下去,恐怕今天一天也说不到告辞上
,因此及时的转变了话题,同时也是稍稍缓解一下两人之间的尴尬。
“那个,今天宗政来见宋陶小姐,是有事情要和宋陶小姐说的。”
“宗政大哥有事但说无妨,若是能够办到,就是倾整个城主府之力宋
陶也在所不辞。”
“宋陶小姐言重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今天来主要就是向宋陶
小姐告别。”
“告别,告别!”两个字就像一记重锤敲在了宋陶的心上,虽然知道宗
政早晚都会离开,可是却没有料到走的会这么急,她的爱还装在心里,还
没有说出去,若是就这么让宗政走了,恐怕今生都没有什么机会再见了。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宋陶在心里告诉自己要镇定,一边想着对
策,一边回应着宗政。
“可是陶儿有什么地方招待不周?”
“没有。”
“那宗政大哥为何这么急于离开?”说着话,眼泪已经出现在了眼角。
宗政知道若是一个回答不好,恐怕宋陶就要真的哭出来了。
“这和宋陶小姐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叨扰了这么多天,宗政也是应该
离开了。”
“那宗政大哥可曾想到了对付仇钊的办法?”不愧是城主家的千金,刚
才只是着急中思绪有点混乱而已,冷静下来后立刻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这就是宗政来找宋陶小姐的另一个原因了,不知宋陶小姐可否给宗
政一套贵府的家丁服,宗政穿上之后混出府外,然后悄然离开阿瑟城,想
来是应该不会惊动仇钊的。”
“宗政大哥真的已经决意要离开了吗?”
看着宋陶不舍的眼神,虽然知道宋陶肯定希望他说出一个“不”字,可
是宗政还是咬着牙点了点头。
宋陶眼中闪过一丝失望的眼神,不过很快就被掩盖在了眼睛深处。
“宗政大哥如此年纪,便已经触摸到了印师的门槛,而且还勤修不缀
,当真令人佩服。不知道宋陶有没有这个福分,再耽误宗政大哥一天的时
间,今天晚上,宋陶有些事情想说与宗政大哥,不知宗政大哥能否为了陶
儿再耽搁一天,明天,宋陶定会送宗政大哥出阿瑟城。”
看着宋陶坚定地眼神,宗政只好将内心的话强压了下去,他本想问下
有什么事情不能白天说的,可是转念一想就又放弃了,宋陶如此待他,若
是为了宋陶,他连一天都等不了,那他就真不是东西了。况且寻求突破印
师的契机,也不差这一天两天的。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么一耽搁,他突破
的机会反而会更大。
“既然宋陶小姐如此要求,那宗政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若是再无其他
事的话,宗政就先告退了。”
“那,宗政大哥你慢走,晚上你直接过陶儿这来就可以,陶儿到时恭
候大驾。”
时间比宗政想象中要过的快很多,宗政还在纠结到底宋陶邀请他去干
什么时,天就已经黑了下去。就连下午吃的饭,宗政都感觉索然无味,平
日里,宗政每餐都是大快朵颐,毕竟以宋陶对宗政的心思,不管什么东西
,给宗政的肯定都是最好的,可就是这平日里宗政赞不绝口的饭菜,如今
吃进嘴里也没了味道。
宗政的心里有点小忐忑,现在已经到时间了,可是宗政却依然没有做
好去的准备,等下发生的事情很大可能是在他控制之外的。虽说宗政本身
就已经遇到了许多不受他控制的事情,可是这次就更为特殊了,因为这次
的事情不要说去控制了,宗政根本就无法预料会发生什么。
又过了一会,思维混乱的宗政终于决定不再想了,因为时间已经拖得
比较晚了,迟到,无论什么情况下都是不对的,因此他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宗政走的很急,因为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宋陶的住处,毕竟他
出发的有点晚,可是他也不能放开身法在府中疾驰,不管怎么说,这都是
人家阿瑟城城主的府邸,在其中狂奔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
这时候,宗政又暗暗恼怒起自己为何不是一名印师来了,“若我是印
师的话,就不会有这样的麻烦了,到时候,就算我从这些人旁边掠过,也
不会惊动他们。”宗政心里暗暗想到,不得不说宗政的思维还是有点天马
行空的意思在其内的,不然也不会前一刻还在担心等下将要发生的事情,
而后一刻,就将其抛在了脑后,想起了其它的事。
城主府,宋陶居住的小院门口,宗政不自觉的放慢了脚步。丝丝缕缕
的琴声从院内传来,如怨如慕,如泣如诉,诉说着一个少女心中的爱意,
令宗政深深地陶醉在其中。
轻轻的推开院门,宗政没有发出一丝响声,害怕打断这动人的琴音。
宗政的脚步越来越慢,然后,停在了原地。此刻,从宗政的角度看去,小
桥流水,花园亭榭,一少女抚琴于其中,娴静优雅,使得天上的月亮在一
刹那间都没有了光彩。
“若是能够拥有她,然后陪她一起慢慢的老去,也未尝不是一种人生
。”此时此刻,宗政的心中突然浮现出了这样的念头。
……
琴声渐渐地散去,月亮也不知道躲到了哪去,仿佛看见了什么羞人的
事情。
此刻,宋陶房间内,宋陶靠在宗政的肩膀上,脸上还有着幸福的红晕
。两人静静的依偎,谁也没有打破这份平静。
“宋陶小……”有些压抑的气氛,忍受不住的宗政首先打破的宁静。
“还这么叫我?”微微撅起的小嘴表达出其主人的不满。
“咳”,宗政显然被呛了一下,不过他也知道这时候不是再纠结这个的
时候。
“那个,陶儿,我……”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说出口,自然而然的宗
政就叫了出来。
一只小手堵在了宗政的嘴上,使得宗政剩下的话再次被咽回了肚子里
。“宗政大哥只需要告诉陶儿,喜不喜欢陶儿即可。”
“我是喜欢陶儿,可是……”
宗政的嘴再一次被宋陶堵住,“没有什么可是,至少,今晚没有。”
木床发出“吱吱”的声音,仿似有些承受不住巨大的压力。床上两个初
识其中滋味的年轻人又再度纠缠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