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在宗政迫切的心情之下,这半个月过的就像是半年一样那么漫长,但是无论如何,还是等到了开船的那一天。
而夏晴钰和诺儿,在得知了宗政并没有带她们两人去荒洲的念头之后,情绪当然会难免有一些失落。不过在听到宗政亲口保证说是此次前去荒洲,再将家人全部接到后,就会迅速返回后。两女才是终于绕过了宗政,不然,每天不在宗政耳边念叨个几十遍那时绝对不可能的。
不过在经历了四个月的分散,短暂的重逢半个月后宗政却又要离开,两女当然是非常舍不得的。所以,每天都是想要一只和宗政腻在一起。就算是什么都不干,但是只要有宗政在,两女也是非常高兴的。因此,整整十五天,宗政却是难得的放了一个长假,根本就没有修练。
不过半个月不修练也是不会给宗政的修练之路带来什么麻烦的。相反,短暂的放松还能够使他接下来的修练变得更加的容易。所以,即使是池善昕,也是没有来催促过宗政。只是吩咐人来告诉宗政,让他的生活节制一些,不然对于身体会有较大的损伤,搞得宗政和两女都是很不好意思。不过自那之后,三人的疯狂确实是有所收敛。
半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宗政也是要离开了。两女自然而然的是要帮宗政收拾一些行礼,可是却是越收拾越多,感觉好像每个东西宗政都是应该带上的一样。直到宗政看到后,才是用一句话终止了两女这些毫无意义的行为。他告诉两女,他此次回去是要将家族搬迁到这里来,因此,浙西东西,就算带过去了,也是还要带回来,所以根本没有随身携带的必要。两女一听也才是反应过来确实如此,才是放下了想要为宗政收拾行李的想法。而宗政,最后身上所带的东西,就是几件衣服,几瓶丹药,以及他的武器了。至于其他的,却都是留在了这里,作为以后宗家发展所用。
码头上,大陆商行每两年一次的前往内陆的消息以及是人尽皆知。除了想要搭船同去内陆,顺手赚上一笔的一些依附于大陆商行的小家族的人之外,就是前来为他们送行的人了。至于大陆商行的人,则是早早的就已经上了船,都已经坚守在了自己的岗位上。而那些小家族的人,他们一般都是居住在下两层的船舱里的。而且一般都是不允许到处乱跑的,以免给船上的守护工作添加麻烦。这也是为何宗政上次乘坐这艘船来烟波洲的时候没有见到其他人的缘故。
半个时辰之后,所有人都是陆陆续续的上到了船上来,进入了自己的房间。毕竟,让大陆商行的船等你,就算是摆谱也绝对不是这样的。这已经不是叫摆谱了,叫做找死或许来的更加准确一些。所以,每个人都是在向来为自己送别的亲人迅速的交代了几句后,就登上了船,丝毫不做拖拉。
宗政也是如此。而且为了避免两女舍不得离开他,他坚决的要求两女不能来给他送行。不然,万一两女不想走了,以诺儿和池佳菱的关系,绝对也是可以的。而且这么大的一艘船,找到一间房间供两女居住绝对是绰绰有余的。甚至都不用这么麻烦,只要他有地方住,两女就绝对有地方住。
船缓缓的启动,离开了池岛,在碧波浩瀚的大海中驶向远方。然后,速度越来越快,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中。
船舷甲板上,宗政直直的站立着。迎面而来的浅浅的海风吹在脸上,很好的缓解了夏季的燥热。对于别人不能随意在甲板上走动这点,宗政肯定是不会有同样的要求的。
“在想什么?”却是池佳菱出现在了宗政的身旁。
“两年没回家了,这么突然有一种害怕的感觉。”摇摇头,宗政将自己的思绪抛却。近乡情怯,他没想到只是刚刚踏上回家的路,就是已经有了这种感觉。
“知道此次跟船保护的太上长老是谁吗?”池佳菱并没有接宗政的话,而是话头一转,又到了另一个话题上。
“是谁?”宗政有些心不在焉的问道。若是换做往常,他一定是能够从池佳菱的话中听到一些特别的意味的。可是现在,他的思绪却是全部飞到了别的地方,所以对池佳菱的话都是有些漫不经心。
微微一笑,池佳菱也是不以为意。她当然是知道宗政不知故意针对她才这样的,所以并没有继续让宗政猜下去的打算,而是直接说出了答案。
“是你的师父哦。”池佳菱笑着说道。
“哦。”淡淡的悸动之后,宗政却是又将注意力放到了其他的地方上去了,对于这个消息也是没有显得过于惊讶。池佳菱狠狠的瞪了宗政一眼,然后转头离去。虽说她知道宗政这样的原因,可是宗政这副不咸不淡的样子,还是让他情绪有些失控。想了想后,也决定不在留下来自讨没趣,自顾自的回房间去了。而宗政,到现在也是没有发现,在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把池大小姐给得罪了。
不过就算宗政知道了,他也不会太过于在意。毕竟,池大小姐对于他来说也不过就是一个普通朋友而已。再加上他的师父和潜力,他以后在池家的地位,绝对是不会比池大小姐差的。所以,对于别人眼中很敬畏的池大小姐,他也只是当做普通人来看待了而已。相信若不是因为诺儿的缘故,他和池佳菱此刻也就是最多能说上几句话而已。
当然,池大小姐虽然生气。但是以后的日子里也是从来没有摆过脸色给宗政看,毕竟,现在两人的身份已经是发生的天翻地覆的变化。她父亲的地位因为宗政的缘故而愈加的稳固,而她自己,以后想要坐稳池家家主的座位,也是需要宗政的大力支持。再说了,宗政也不是特意摆脸色给她看,也不存在热脸贴冷屁股的情况。所以那天的事情,一个是根本就不知道有过,一个也是装作没有过,两人的关系还是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