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入乡随俗
绮韵不足道也2015-10-25 04:013,584

  西子湖畔,行人如织。多一男一女成双成对,你情我浓。亦有大夫公卿邀朋引伴,租了画舫,于湖中把盏高歌。本朝苏东坡就在西子湖上留下了“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的千古绝句。他更是在西子湖留下了苏堤这一利国利民的治水工程,于今也是西子湖的一处胜景。

  许子慕与完颜萍缓步走在苏堤之上。他们来西子湖已经是好几回了。完颜萍对这湖光山色迷醉不已,她出身北方,多高山草原,少湖泊河流,更何况是西子湖这般绝美的山水搭配。

  “未能抛得临安去,一半勾留是此湖!”许子慕看到完颜萍依旧新鲜的模样,心中暗叹。这西子湖果然名不虚传,比之后世,少了现代化的痕迹,一切宛若天成,更显灵秀。

  多情门现在已经龟缩一隅,皇帝和瑞王如蛆附骨,不舍不弃。他们在临安已经没有立足之地。许子慕不想招惹昆仑玉虚宫,便也没有出手,他一直希望找出一个妥善解决的办法。

  完颜萍走在他身后,看他低头沉思,心神并不在这美丽的景致之上。知道他为多情门的事苦恼,也不打扰他。二人静静走在湖畔,平静温馨,她只希望这一刻能长久一些,她就这么永远跟在他身后。

  “萍儿,咱们租艘画舫,去湖中一游如何?”许子慕转过头问道。

  “嗯,听许大哥的。”

  二人租了画舫,也没要船娘,任凭画舫随波逐澜,四处飘荡。二人在画舫中对面而坐,正在对弈。

  “许大哥,咱们在临安的处境一日不如一日,不妨退出临安城?”完颜萍思考良久,下了一子,对许子慕说道。

  “萍儿说得也有理,现在皇帝和瑞王紧紧纠缠,咱们又不能和他们硬碰硬,找个时候退出去也好,免得劳心劳力。”许子慕沉吟道。

  佳人相伴,品茗对弈,神仙快乐事也!

  突然之间,许子慕有些意兴阑珊,让完颜萍收了棋盘,取出瑶琴。当年修习声音律品,对于音律他颇有造诣。

  轻抚慢捻,左勾右挑,悠扬的琴声飘出。正是道家名曲《鹤鸣九皋》,曲调古朴澹泊、气势不凡,该曲是表述黄帝得至道之妙,悟性通达,气场流畅,而后可驾驭元气,神游六合的无上心境。

  完颜萍于音律也颇有研究,闻得琴声,便知道许大哥心志并不在这门派争斗之上,他一心想要追求的便是那虚无缥缈的大道啊。感受到琴声中的恬淡冲和,她那颗已有些许功利的心境淡泊起来。一门想要报仇的心思逐渐放开了去,只觉天地宽广,心中感动莫名。正沉醉在琴声中的她蓦然发现韵律斗转,却是一曲她从来没有听过的曲子。

  许子慕沉浸在大道至上的意境之中,忽然发现自己那颗淡泊的心不见了,什么时候他也有了这争强好胜之心?想起前世那首广为流传的歌曲《笑红尘》,不自觉地便弹了出来。嘴上也跟着唱到:红尘多可笑。

  痴情最无聊。

  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

  心却已无所扰。

  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醒时对人笑。

  梦中全忘掉。

  叹天黑得太早。

  来生难料。

  爱恨一笔勾销。

  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

  风再冷不想逃。

  花再美也不想要。

  任我飘摇。

  天越高心越小。

  不问因果有多少。

  独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

  不求有人能明了。

  一身骄傲。

  歌在唱舞在跳。

  长夜漫漫不觉晓将快乐寻找。

  完颜萍细听歌词,却发现其中取词用语浑然不似平常习惯,只道是许大哥忽有所发即兴而作。

  此曲在许子慕前世风行一时,传唱多年。曲意空灵,透露出人生的无奈伤感却又孤傲不群,落寞至极。不知不觉,完颜萍泪流满面,许大哥每天有那么多美人相伴,他心中依然这般落寞悲伤么?莫非是他心性高远,此世已没有懂他之人?隐隐有离去之意。

  许子慕唱着唱着,也不禁泪流满面。心中的孤寂无人知晓,莫愁芙儿又不在身边,自己到底在追求什么?难道真是那不知所谓的大道?还是那淡出红尘的逍遥?此生得到那么多对自己痴情无比的红颜,自己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不如好好与她们生活一世,就此老去也好。

  完颜萍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他身边,取出手帕轻轻擦去他脸上的泪痕。只觉得此时的他脆弱无比,自己想要安慰与他,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唯有温柔地替他拭去泪珠,让自己的一颗心与他贴得更近,让他不那么难受。

  许子慕感觉到她的动作,停下了琴声。“萍儿!”口中唤道,眼神温柔无比。完颜萍只觉一颗心放佛要融化般,娇颜泛红,低低应了一声。

  “咱们回去吧。明天就叫弟子都撤走,从此后不再踏足临安。”许子慕略微有些低沉地说道。

  “许大哥?”完颜萍生怕他从此想不开,什么时候便消失不见。望着他,眼中关心的神色展露无遗。

  许子慕笑了笑,道:“放心吧,许大哥没事。刚刚只是有些感慨,过段时间就好了。”以真元驱动画舫,不多时便回到岸上。

  听到要撤离临安,王子期很是不解,问道:“大哥,咱们又不是打不过他们,灭了他们就是,怕什么?”他本来一直称呼许子慕为上仙,许子慕觉得别扭,便叫他改成大哥,反正他看起来也就二十来岁的模样,称呼为大哥外人也不会说什么。

  “那段无涯倒没放在我心上,只不过他背后的昆仑玉虚宫咱们现在还惹不起啊。”许子慕有些无奈地说道。

  王子期一听也没了脾气,门中弟子皆是普通江湖人物,遇上他们这个级别的人便束手无策,打不过也逃不了。

  当天晚上许子慕便带着完颜萍回了莫愁小筑,让王子期护着多情门弟子撤退。

  众女见他回来都非常高兴。陈玉茹与张灵儿也赶了过来,与她们一起共进晚餐。二女本来在山下卧龙镇,这几天不知为何突然多出许多高手来找多情门麻烦,她们只得在镇上守着。虽然不虞他们能攻上莫愁小筑,但是卧龙镇上却有多情门许多产业及弟子,不守着不能放心。

  吃过晚饭,众人聚在林间亭中,闲聊着。

  “许大哥,御神炼体诀修炼起来好难啊。有没有什么轻松一点的功法?”陆无双娇声问道。她与程英的御神炼体诀和碧水诀都已入门,这几天为了修炼御神炼体诀可是累了个半死。

  众人中现在就她们功力最低,李莫愁虽说曾经丹田破损,但是修炼过御神炼体诀之后修复过来,又是与许子慕双修,功力提升极快,早已成为众女之首,比之陈玉茹也要高出些许。郭芙也是与许子慕双修,只是时日尚短,体质没有被完全提升,功力涨幅也较慢。

  许子慕听她这么说,摇了摇头。陆无双见他模样,小脸一下就垮了下来,撅着小嘴,苦着一张脸。众人见她模样,都不禁笑了起来。

  “慕郎,临安城的事情可是解决了?”李莫愁见到许子慕回来,以为他解决好了临安的事情。这几天来她们都知道许子慕心烦临安那边,难得见他回来一次。

  众女都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她。完颜萍当下把许子慕的决定说了出来。众女默然,李莫愁和郭芙一左一右偎着他,知道他心里不好受。

  许子慕拍了拍二女手臂,笑道:“别把你们夫君看成小孩子行不行?当退则退的道理为夫还是懂的。”

  李莫愁见他模样,知道他心里并没有多大疙瘩,白了他一眼,道:“你本来就是小孩子,偏偏还装成一副大人模样。”

  许子慕抓过她小手,握在掌心揉搓着,道:“我是小孩子,不知某人还哥哥哥哥叫个不停呢。”

  李莫愁一听,俏脸顿时通红,抽出手在他腰间软肉上狠狠一掐,郭芙也是红晕满面。二女心中都是啐着,这般羞人的话他也敢当着众女的面说出来。二人在闺阁中与他做那事之时,他常常逗着她们唤他哥哥,郭芙倒没什么,平时就叫他许大哥的。李莫愁却有些不堪挑逗,给他弄得不上不下,最后还是忍不住唤起了哥哥。

  陈玉茹和陆无双不懂,问道:“咱们不都是叫你大哥么?还有谁经常叫你哥哥啊?”众女本来都装着没听到,一听她二人问出这话,扑哧一声,全都笑了出来。

  程英拉了拉陆无双,让她别这么纠缠下去。偏偏陆无双还不依不饶,依旧缠着许子慕问着。

  李莫愁红着脸,恼道:“小孩子家家的,问那么多干什么。”

  陆无双虽说与她没有了以前那般恨意,也没有以前那么怕她了。白了她一眼,道:“你以前不是常给师姐说不懂就要问么,我现在就不懂,偏要问。”

  陈玉茹也是一脸好奇。其他众女对男女之事多多少少有些了解,都知道那时三人的闺中蜜语。张灵儿更是看过许多道家典籍,当初看见双修之法也红着小脸偷偷瞧了许多遍。现在她还记得那画册上写着“回头软语叮咛道,亲哥哥你可轻些儿”的话语。听她还那么问着,众女脸蛋上都透出红晕。

  许子慕道:“好了好了,你以后就知道了。小孩子别乱问大人的事。”他转过头,看向郭芙,道:“芙儿,咱们找个时间去东海好不好?看看岳父岳母,顺便见识一下桃花岛的景致如何。”

  郭芙一听,顿时高兴起来。呆在莫愁小筑中,虽然有爱郎相伴,无忧无虑,却有些想父母了。其实郭靖夫妇离开也就一两个月时间而已。

  陆无双却一直掰着自己白嫩的小手指,心道许大哥对人家叫了几声哥哥记得这么清楚,那自己以后便也叫他慕哥哥好了。

  后来众女又缠着他讲故事,许子慕拗不过她们,只得讲起了小说故事。郭芙李莫愁偎在他身上,众女也恍若不见,专心听起故事来。一时间亭中笑语欢声不断,其乐融融。

继续阅读:第3章 独孤求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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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之皇道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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