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灵儿第二天一觉醒来,发现身边的师兄已经不见了。她以为师兄不声不吭地就回了莫愁小筑,急得慌忙爬起床,也顾不得梳妆打扮,取了衣服套在身上,便满院子地寻起师兄来。终于在李莫愁郭芙的房中寻到师兄,心里大松一口气。
李莫愁见她跑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样子,拉着她的手替她擦了擦汗,打趣道:“怎么?灵儿妹妹是怕到手的郎君跑了?”得知张灵儿要嫁给慕郎,她也改了口气,叫起了灵儿妹妹,以前二女可是跟着许子慕叫师妹的。
张灵儿听她这么说,知道师兄已经将自己要嫁给他的事情告诉了二女,心中又羞又喜,红着脸道:“谁怕谁跑了呀,我这不是见师兄不见了,以为他自己悄悄扔下我回了莫愁小筑么。我一个人走过去可得走多久啊。”见师兄没走,她又匆匆跑出房间,回去梳妆去了。李莫愁和郭芙的笑声在身后传来,让她极为害羞。
吩咐张君翊以后别再理朝廷之事,闭了山门,平时帮帮百姓就是,朝中太过复杂,一不小心就万劫不复。
许子慕便带着众女回了莫愁小筑,陆无双程英完颜萍三女没有去龙虎山,帮着打理多情门中事务。见几人回来,三女都是高兴,拉着李莫愁她们说个不停。待听说张灵儿要嫁给许子慕之时,三女神情都暗了下来。李莫愁见状,便不再说这事,免得几人难受,她专门挑些开心的事说,气氛不多时便回转过来。
许子慕将众女送回莫愁小筑便来到天柱峰上,见弟子们并没有因为自己离开而懈怠下来,将众弟子夸奖一番,指点了些修行的技巧,就回了莫愁小筑。
见到周伯通的时候,周伯通正跟大雕怄气呢。只见他叉着腰,对着大雕吹胡子瞪眼,嘴上说道:“你这雕儿真不知好歹,老顽童我何时亏待过你?给你酒喝,给你肉吃,让你带着老顽童飞上天玩耍一阵就这么难?”大雕对他不理不睬,昂着头望着远处,放佛眼前没他这个人般。
大雕平时就只听许子慕话,其他的谁都不睬。接送多情门弟子与众女是许子慕安排下来的工作,它做得一丝不苟,但是老顽童让它负着他上天玩耍,这事可不在它职责范围内,所以它就不理睬,随你怎么说。
平时老顽童经常给它拿来酒肉,但感情归感情,这事就是不能答应。当初许子慕怕别的人看见大雕,起了歪心,便不准大雕没事之时到处乱飞。
许子慕见状,也没去理这一人一雕,转身走了开去。
晚上,许子慕搂着郭芙与李莫愁二女,正闭目假寐。李莫愁手指在他胸口划着圈,刚刚经历一场激情,二女皆是满足。一个多月的相思在这一夜得到了回报。
李莫愁说道:“慕郎,要不你将完颜萍她们都娶过来吧,你没看见她们听说你要娶灵儿的时候那副神情,让人心酸啊。”
郭芙本来也是闭目养神,听她这么说,睁开眼睛,不解地看着她,道:“莫愁姐姐,你就不吃醋么?”
李莫愁轻笑道:“芙儿妹妹,你说吃醋有用么?现在不娶,将来说不定什么时候还是得娶回来,还不如一次性办了呢,大家都省心。”
郭芙想了想,心道:“也是,那几个女子对许大哥有情有义,许大哥也不是个懂得拒绝别人的人,迟早也得嫁过来。”她便不再说话,继续闭着眼睛养神。现在还不是很晚,虽然刚刚经历过激情,但是困意也不是很明显。
许子慕道:“莫愁芙儿,你们就这么急着将我分出去么。别人都没说什么,就你们想着把夫君分给别人。”
李莫愁白了他一眼,道:“你以为咱们想和别人分享丈夫么,还不是不忍心看她们伤心,你倒是得好还卖乖。”
许子慕呵呵笑着,道:“你们都这么说了,那这事你们就送佛送到西,由你们出面去给她们说,为夫面皮太薄,可不敢就这么对她们说,”
李莫愁知道自己这个夫君什么都好,就是感情这事永远这么婆婆妈妈,让人揪心。点了点头,道:“说就说,她们不愿意更好。”
第二天,李莫愁将几女都叫道她房中,共有陆无双、程英、完颜萍、洪凌波。见着众女不解的眼神。
她轻笑道:“几位妹妹,今天姐姐叫你们来是想和你们商量个事情。几位妹妹和慕郎的感情姐姐和芙儿妹妹都看在眼中,今天就想问问你们是否愿意一起嫁给慕郎。如果不愿意也没什么,以后莫愁小筑还是会当你们像一家人一样。”
几女闻言,皆是面红耳赤,支吾半天也没人说出话来。李莫愁皱眉道:“莫非姐姐看错了?几位妹妹都不喜欢我家慕郎?”她松了口气,道:“这样就好,姐姐还担心你们都喜欢我家慕郎,让姐姐心中极为为难呢。”
说罢她便准备让众女离去,完颜萍红着脸拉着她手道:“莫愁姐姐,我……我愿意嫁给许大哥,只是怕姐姐你伤心,才一直没说出来。”说完害羞地低下头,小脚在地上撵着,恨不得将地上的蚂蚁统统踩死。
李莫愁望向其他几女,陆无双等人听到完颜萍这么说,都红着脸点了点头。
这年头本来可心可意的郎君就难找,更何况像许子慕这般善解人意的男子呢。平时和许子慕相处多了,见他总是先为众女考虑周到,细心体贴,或多或少让她们心中起了涟漪,犯了相思。
李莫愁见众女都点了头,拉过众女,对她们说道:“那咱们以后便是一家人了,等过几天便给你们办了喜事,和灵儿妹妹一起嫁过来罢。”众女都是低着头,小声道:“莫愁姐姐做主便是。”
等许子慕回来,听说洪凌波也答应嫁给他,张着那张嘴,惊讶道:“莫愁你可是胡闹了,凌波怎么嫁过来呢。”许子慕对众女答应嫁过来心中有些谱,唯独洪凌波他从来没想过。
李莫愁道:“我对凌波这小妮子的心思还不了解么。虽然她平时和你说的话少,但那颗心却瞒不过我。你就安安心心做你的新郎官好了。别的事不用你*心。”
许子慕张着嘴,“可是……”
李莫愁嗔怪着打断他的话,道:“哪那么多可是,她们对慕郎有情有义,早将莫愁小筑当成了自己的家,就是赶着她们她们也不会走的。除非慕郎你伤了她们的心。”拉着许子慕的手,柔声道:“慕郎,你就别让这些痴情女子伤心了吧。”
许子慕抱过她,用脸蹭着她柔滑的脸蛋,道:“可是这么做不就伤了你和芙儿的心么!”
李莫愁眼神有些迷离,道:“只要慕郎不忘了咱们,莫愁和芙儿妹妹呆在你身边便会开心,永远不会伤心。莫愁知道给心上人离弃的感受,莫愁不想几位妹妹也像莫愁当年那样,变得好坏不分。”
二人紧紧相拥,感受着彼此那颗跳动的心,房中一时温馨缱绻。
吃过晚饭,众女都有些不好意思面对许子慕,早早散了开去。许子慕拉着郭芙走在林间小道,“芙儿,许大哥对不起你们。这一次闹成这样,都是许大哥不好。”
郭芙捂住他的嘴,道:“许大哥不用担心芙儿,芙儿知道几位妹妹对你的心思,像当年芙儿对你一样,只要许大哥不辜负了咱们这些女子的一片心,芙儿便知足了。”
看着郭芙那深情的眼眸,许子慕心中感动,道:“谢谢你,芙儿。许大哥一辈子都会记得你们的好,永远不会让你们伤心。”虽然他打开了心结,但是面对每个深情的女子,他心中都会升起一股不可压抑的愧疚。
二人走在林间小道,只觉这夜色如此美好,这人生如此美好。
陈玉茹跑来找到许子慕,问道:“慕哥哥,听说你要将家里的姐姐都娶了?你将姐姐们都娶了,那茹儿以后就没人陪了。”
郭芙见她娇憨模样,轻笑着拉过她,道:“怎么会没人陪茹儿,茹儿妹妹想要谁陪你,谁就得来陪你。”
陈玉茹眨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许子慕道:“慕哥哥娶了姐姐们,姐姐们不是都要陪慕哥哥么,怎么会有时间来陪茹儿?”
许子慕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小脑袋,道:“茹儿想要谁来陪你,慕哥哥便将她让给茹儿好不好?”小丫头才十四五岁,正是不知愁滋味的年纪,是得有人多陪着,不然待得久了便会烦闷。
这个月十五,便是李莫愁给她们定下的婚期。众女都在准备着嫁衣,欢喜地忙碌着。陆无双正和程英裁剪着布料,“表姐,你说慕哥哥是真的喜欢咱们么?”陆无双虽说愿意嫁给许子慕,但是心里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程英闻言,走了会儿神,道:“应该是吧,不然也不会娶咱们。”她性子在众女中最是温柔娴静,平素和许子慕说的话也少,大部分时候他说,自己听。虽然自己对许大哥有些心思,但从来不知道许大哥心里是怎么想的,这次李莫愁说要许大哥娶了她们,她心里既惊讶又欢喜,倒也没有多想什么。
只是师父如果知道自己和她外孙女嫁给了一个人,不知会不会责怪自己。接着又转了个念头,心道师父本就极为看不惯那些世俗伦理,只凭自己心中喜恶,想来也会支持我吧。她却从来没向众人提起师承何人,当初在归云庄黄蓉见她带着面具,本想问问她与爹爹有何关系,但因为襄阳告急,这个问题一直没问出口。
陆无双道:“许大哥娶这么多妻子,该是如何是好,不知有没有时间来陪咱们。”
程英瞥了她一眼,道:“你想自己一个人嫁给许大哥么?
陆无双拉着她的手摇了摇,撒娇道:“双儿怎么会想着自己一个人嫁给慕哥哥呢,怎么也得带上表姐呀。”
程英啐了她一口,却不再说话,心想这世上娶几个妻子的人也不少,许大哥这些妻子人人都极好,想来以许大哥性子不会偏袒了谁吧。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却没有底。
八月十五,正是中秋佳节。月圆人更圆。莫愁山庄一片喜色,许子慕与众女成亲,因为时间关系,也没邀请郭靖夫妇过来,只是多情门弟子庆贺一番。男弟子们都羡慕门主的艳福,心想要是自己能娶到这般美貌女子一人便幸福死了,门主一人就娶了六七位,这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