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仗剑伏英豪
绮韵不足道也2015-10-25 04:023,356

  何足道僵立片刻,对天鸣禅师抱拳道:“想不到少林寺果真为卧虎藏龙之地,小子无状。今天却欲一较剑术高低,还望大师赐教。”

  他语气比之先前客气不少。

  天鸣禅师宣了声佛号,道:“无色师弟,你便与何施主讨教一番。”

  无色朝他合什一礼,来到场中。

  许子慕听说他是无色和尚,不禁仔细打量起来。只见这位老和尚大概六十岁上下,须眉花白,眼中精光闪烁。身子硬朗,丝毫不见老态。脸上有道伤疤,乃是他当年还未出家之时,与人争斗留下的。

  “何施主,贫僧僭越了。”

  只见他手执长剑,肃然而立,自幼一股宗师风范。

  何足道不敢大意,抱拳一礼。紧抿着嘴唇,也不说话。

  二人站立场中,周围众位僧人皆感觉空气陡然压抑起来,胸口砰砰跳了起来。许子慕此时也是那般感受,心道这二人果真不凡,就是这气势已然让自己有些承受不住。

  场中二人突然出手,让众人心中都突地一跳。

  只见何足道身形飘飞,手中长剑如走游龙,正是昆仑山的八卦龙形剑术。只见他剑招绵绵,挑、刺、击、格无不妙到毫巅。

  相对而言无色禅师手中剑法更显稳重,剑如禅法动中守静,静中生动,禅定玄机,把握瞬间,法出自然,有感即应,一触即发。正是少林达摩剑法。

  二人剑走龙蛇,场中气劲激荡。

  场外观看之人皆心神皆醉,想不到世上还有如此精妙剑法比试。少林僧人皆看着自己师叔的剑法,印证着自己所学,收获颇多。

  许子慕看得这两人剑法,与自己所学剑法比较,发现自己的美女剑法虽然轻灵,但是杀伤力未免不足。不似二人的剑法那般,起承开合间杀意涌动。心中感叹:男儿当用此剑,纵横天下,好不快意。

  二人相持百余招,终因无色禅师年老,气力不济,为何足道所趁,败下阵来。

  只见他合什一礼道:“施主剑法高妙,贫僧不敌。”转身回到方丈身边,脸上无喜无悲。

  “大师剑法修为亦是告绝,小子承让!”说罢摇头叹道:“都说中原武林中能人异士武术,难道就没有能让小子一败之人?”

  他一场得逞,又恢复了先前狷狂之性。

  许子慕本以为他得了这一场便该下山去,却想不到还在这里纠缠,走了出来道:“你这昆仑三圣好不知礼,居然这般挑衅,到底何意?”

  何足道转头望去,只见一个二三十岁上下的年轻人,怀抱黑剑,正对着自己说话。他露出惊喜之色,道:“兄台也是剑道高手?咱们不妨比试比试!”

  天鸣禅师和无色禅师见到许子慕,四目相对,脸上皆露出喜色。天鸣禅师合什一礼道:“原来许施主大驾,老衲有礼了。”

  许子慕也是抱拳一礼道:“小子有礼。不速之客,还望大师恕罪。”

  无色禅师哈哈大笑道:“许施主何时这般多礼了,咱们十几年未见,待会儿好好聊聊。”

  许子慕闻言,心头不解,道:“小子来过少林寺?”

  天鸣和无色都有些愕然,道:“许施主不记得十几年前你来少林之事了?当时你还带着俩位娇妻。”

  无色拉过旁边一位中年僧人,指着他道:“当初便是觉空带你进的少林寺!”

  许子慕脸色黯然,道:“听家中几位女子说在下受过一次伤,醒来之后便有十几年的事情不记得了。”

  天鸣和无色恍然。

  何足道见三人叙旧,对自己不理不问,怒道:“你这人怎么回事,要比剑就快点出手,何必婆婆妈妈。”

  许子慕心中犹豫,以他现在剑法,定不是这何足道的对手。

  天鸣禅师见许子慕面有难色,道:“既然许施主不方便出手,便由老衲来接这一战吧。”

  无色禅师忙拉住他,道:“师兄,你乃少林方丈,怎可与他动手。”

  天鸣禅师掰开他的手,“少林之中,除了老衲与师弟,可还有人是这人对手?”

  无色闻言也不再言语。

  天鸣禅师来到场中,还未动手。门外突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道:“这人岂劳大师出手,他不是想与姐夫比剑法么,小女子的剑法皆是姐夫所授,如若胜过我,再与大师比比也不迟。”

  众人闻言皆向门口望去,只见一位身着鹅黄衣衫的少女走了进来。五官精致绝伦,巧笑嫣然,对着许子慕唤了声“姐夫”,声音犹如莺啼,娇脆婉转。

  许子慕拉过她,问道:“小襄儿,你怎么来了?”

  郭襄吐了吐舌头,“怎么?姐夫能来襄儿就不能来?”

  转过头对何足道说道:“你不是想和我姐夫比武么,来,咱们动手试试,我也算姐夫的半个徒弟,打赢我你想和谁动手都没人拦着。”

  何足道见到这少女,心头犹如雷击,双耳轰轰作响,眼前便只有这女子,再看不见其他人,心中感叹道:“想不到世上还有如此清灵女子”。

  心神失守的何足道给她这么一说方才回过神来,暗道惭愧。

  他抱拳道:“姑娘可是要与在下比试?在下虽然不才,却不愿与女子动手,还请见谅。”

  郭襄峨眉微皱,道:“你这人怎么如此酸腐,打架和谁打不都一样!”

  她拔出手中长剑,斜指地面,道:“动手吧。”

  许子慕当初在莫愁小筑见过郭襄与众女比试,知道她没有危险,也就环抱双手,笑吟吟看着场中二人。

  天鸣禅师看了看他,有些担忧,问道:“许施主,这位女檀越不会有危险吧?”

  许子慕笑了笑,道:“方丈尽管放心,襄儿的武功我心里还是有底。”

  郭襄见何足道一直在犹豫,恼道:“你这人怎么回事?要比武就快点,我还要和姐夫说话呢。”

  何足道见这女子行为爽利,颇有豪侠之气。如此一来反而自己像个女子般婆妈,当下抱拳道:“如此,那在下便失礼了。”

  郭襄没有武林中人那般谦让的想法,见他答应,长剑便攻了过去。

  何足道仓促之间,拔剑挡住,一阵大力传来,手臂微微发麻。暗道这女子好大力气,看她剑法也不是多高明,想来自己应该能够取胜。

  他本有心不让郭襄输得太难堪,想要让着她。奈何没几招,郭襄剑法陡变,招出无常,放佛随意使出,却每每妙到毫巅,轻松破去自己剑招。

  何足道使出浑身解数,却依旧压她不住,紧紧十余招,郭襄便收剑,长身玉立,道:“你可是败了,现在下山去吧。”

  她不再理何足道,来到许子慕身边,讨好般问道:“姐夫,襄儿这剑法怎么样?”

  许子慕失笑,这丫头都十几二十岁了,居然还像好孩子一样得了胜利便向大人邀功。“甚好,甚好,比姐夫高明多了。”

  她小嘴嘟起,道:“才不是呢,以前姐夫功夫可好了。要是以前,只要一根手指头便能打败这何足道,还说什么昆仑三圣,大言不惭。”她修为高深,当时在山下的时候就观察到了寺中情景,将众人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瞥了眼神色黯然的何足道,转过头对许子慕小声说道:“姐夫,襄儿这么说会不会伤了他的心?”

  许子慕揉了揉她小脑袋,道:“你早就伤了人家的心,也不多这句话。”

  场中何足道叹道:“想不到中原武林高手如此之多,在下败得心服口服,告辞。”

  再也不看众人一眼,转身离去,背影苍凉。

  “阿弥陀佛,施主好走。”天鸣禅师宣了个佛号,对郭襄说道:“女檀越功夫高妙,老衲佩服。”

  郭襄看了看他,问道:“大师可是方丈天鸣禅师?”见天鸣点了点头,她恭恭敬敬行了一礼,“我大姐她们让襄儿见了您代她们问候一声呢!”

  天鸣禅师合什道谢,问道:“不知令姐是?”

  “哎呀,就是我姐夫的夫人,郭芙和李莫愁了!当初大师可是见过她们的。”

  天鸣禅师闻言,闻言点头。又和郭襄问起二女近况,聊了数句。

  寺外忽然传来一阵琴声,一个声音传来,“在下何足道,还请姑娘出来一见。”

  原来这何足道下山之时想起自己还不知道郭襄的名字,加上给她打败折了胸中傲气,对这郭襄有种说不出的心思。索性就在寺外相邀。

  许子慕闻言,笑嘻嘻地看着郭襄。原书中这何足道可是对郭襄痴心不已,甚至为她后来出家做了道士。刚刚在寺中观何足道之状,显然也是掉入了情网,方才那般失神。

  郭襄白了他一眼,嘴里呸道:“这人好不知羞,输了还赖着不走。”转过头看着自己姐夫,问道:“姐夫,要不要出去见见他?”

  许子慕点头道:“他既然相邀,襄儿你去见见也无妨。何足道也不是什么坏人,除了性子有些狂傲之外,倒也不是一无是处。”

  郭襄闻言,便拉着他要走,许子慕定住身子道:“你拉我去干什么?他可是说要见你的。”

  “姐夫不去,襄儿也不去。他爱见不见。”

  许子慕想了想,便对天鸣禅师和无色禅师作揖道:“两位大师,那在下便与襄儿离开了,咱们后会有期。”与觉远和尚和张君宝打声招呼,转身离去。

  二位大师也不留客,双手合什,送走他们。

继续阅读:第16章 何来凤栖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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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雕之皇道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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