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惊变
“咳咳,铃儿,你有没有发现,都这么晚了,丁志宇那家伙居然还没有来。那小子,就是喜欢逞强,明明不怎么能喝酒,偏偏还喝了好几箱啤酒。你看,今天早上他起不来了吧。”九点多了,毕业典礼结束后,前来拿档案的人越来越多,李白宇看着人山人海的人群,便知道短时间内是拿不到档案的了。先前情不自禁的对风铃儿说出了心底最想说的话,一时之间,两人之间的气氛略显尴尬,一个多小时来两人谁都没有说一句话。李白宇搓了搓手心,等得无聊,偏偏李白宇又是个坐不住的人,四下闲逛略显无聊,便只好没话找话,一边瞎逛一边撩拨风铃儿解闷。为了找话题,居然连昨晚压根就没有出现的郁离子也拿出来说事了。
风铃儿不答,李白宇略显尴尬,正待发扬不怕苦不怕累不怕尴尬脸皮赛过城墙的精神继续没话找话的时候,风铃儿开口了:“你先前说的都是真的么?”
“啥?哪一句?”李白宇一愣。
“就是那一句啊,你个白痴。”风铃儿气得抬腿便踢了李白宇一脚,不料脚尖撞在李白宇的膝盖上,疼的风铃儿泪眼汪汪。
“额,啊,铃儿你看,那不是张老师么?张老师,你好啊,忙什么呢?”李白宇正急的抓耳挠腮,忽然看见了高三的数学老师,赶忙招手打招呼,试图转移注意力。谁料张老师的阅历何等丰富,又岂是李白宇这个刚刚高中毕业的毛头小子比得上的,当下两句什么毕业了要发情我管不着,但你小子别霸王硬上弓,牛不吃草强按头啊,这下可好,把人家铃儿给弄哭了吧云云,弄得李白宇直瞪眼,风铃儿面红耳赤。张老师调侃一句,也不多留,匆匆忙忙的小跑而去,看来确实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
瞪完眼,红完脸,尴尬之色少了不少,张老师一句随口之眼,倒也将两人之间的纸窗户给捅破了。李白宇干咳一声道:“我还是那一句,哪一次不是真的?”
风铃儿心中甜蜜:“那么,我要你亲口说出来,直接说出来。”
李白宇张了张口,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我说铃儿,我一个堂堂大老爷们儿,这么肉麻的话怎么说得出口?”正说着,两人一路闲逛,来到了学校的红榜前面。李白宇不看还好,这一看,差点将眼珠子给瞪了出来。
风铃儿顺着李白宇的目光看去,却见红榜上李白宇榜上有名,居然被沪海财经大学给录取了。而且,很巧的是,居然跟风铃儿同一个专业,都是金融学。如果不是风铃儿的名字紧随其后,风铃儿一定以为学校错误的将自己的成绩统计到了李白宇的头上。
李白宇看着风铃儿:“铃儿,我的志愿上面可没有填写财大啊,不带这么玩我的。”
风铃儿心中有气:“怎么,跟我同一个专业同一个班级不好么?”
“好好好,当然好啦。”李白宇明白风铃儿心中的气所为何来,当下便决定浪漫一把,也不顾这里是公众场合,众目睽睽之下,忽然一把抱起风铃儿:“能跟我的铃儿在一起读大学,真是太好了。”
风铃儿俏脸通红,轻轻挣扎一下便不动了。
“哇,大家快看,小白霸王硬上弓把风铃儿给泡了。”认识李白宇的人赶忙大叫道。
“那个小白毛的哥们儿叫什么名字啊,这么牛*。”
“哇,白毛哥哥,太浪漫了,你是我的偶像……”某花痴女满眼小星星。
……
几个年轻的老师也没有去阻止,虽然这对高中的校风并不好。高中,虽然毕业了,但毕竟不是大学,风气还没有大学里面那么开放。沪海的高中虽然并不禁止早恋,但毕竟当众搂搂抱抱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个不亚于华夏崛起的开天辟地的壮举了。
至于风铃儿,一颗芳心仿佛浸在了蜜罐里面。有时候,女孩儿们在乎的不是男生说什么,做什么,而是一个态度。李白宇虽然至始至终没有明说,但现在当众的一抱,便告诉了风铃儿他的态度有多么坚定。
一切摊开来了,等待的时间倒也不觉得漫长。一直等到中午将近,两人方才拿到了各自的档案跟录取通知书。风铃儿随身带了个蓝色小包,便成了两份档案跟录取通知书的盛放工具。风铃儿给家里打了个电话,两人便开始了二人的第一次约会。
疯狂购物,玩耍,两人跑遍了学校周边繁华的商业街,玩遍了曾经想玩但没时间只得忍痛放弃的电玩游戏,匆匆吃了餐晚餐,一直玩到月上柳梢头,将近十点多,方才依依不舍的踏上了回家的路。
李白宇将风铃儿送到了家门口,风铃儿依依不舍:“明天早点来啊。”
李白宇又好气又好笑的捏了捏风铃儿的鼻子:“放心啦,一大早我就给你打电话,带你去玩。明天我会带上相机,到处留下我们爱的痕迹。”
“贫嘴。啊……”风铃儿娇呼一声:“别被邻居们看到了。”却是李白宇趁机偷袭,亲吻了风铃儿一口。风铃儿满面通红的向四周大量了一番,幸好,楼道没人,黑咕隆咚的,有点可怕,不过有李白宇在身前,风铃儿什么都不怕。
“快进去吧。”李白宇拍了拍风铃儿的肩膀,目送风铃儿将钥匙插入锁孔。正当风铃儿转动钥匙,打开房门的时候,李白宇目光一凛,身如鬼魅骤然上前右手护身,左手死死抱住风铃儿的腰。
门开,刀光闪,惊鸿一现,无声的惊雷,如同夜空之中闪过一道安静的闪电,划破了夜的黑。
李白宇将风铃儿送往身后,来不及后退,手无寸铁难以招架,百忙之中低头闪过,只觉头皮一凉快,一头白发被削去一大半。李白宇右手一掌劈出,刚以击中那人小腹,只觉仿佛打了个空,却是黑暗中人见势不妙,赶忙后撤。
李白宇连忙变掌为抓,五指如钩,虽不曾伤敌,却也从那人身上抓下一块黑布。
那人收刀,好刀,刀如白雪,清如明镜。刀面反射的光映在黑暗中人的脸上,李白宇视力远超凡人,看清了那人的脸,陌生人,鼻子下面一点黑。这么别致的胡须,是琉球武士的特征。
两人交手电光石火般,也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一秒钟之内,琉球武士一刀削下李白宇大半头发,李白宇一招抓下那人一片布匹,一场遭遇战也算是平分秋色了。
“小白,别闹了,被我爸妈看到了不太好。”风铃儿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赶忙拉了拉李白宇,低声嘱咐了两句。一时担心被父母看见的风铃儿,还没有看到,因为头发被削掉一般的李白宇,此时发型要多古怪有多古怪。
见风铃儿正要进入家门,担心屋内有危险的李白宇情急之下,赶忙拉住风铃儿:“铃儿,你听我说,你先不要进去。”说着,也不等风铃儿反对或者说什么,念力一感知,确定屋内在没有别人后,依然有些不放心,走在了风铃儿前面。
看见李白宇一脸严肃的样子,风铃儿这才留意到了李白宇的头顶:“小白,你的发型怎么……”风铃儿这才留意到李白宇的头发:“哇,小白,帅呆了……”
李白宇差点摔倒在了地上。拜托,刚刚差一点就被那一刀给身首异处了。李白宇率先进屋,一进房间,看见屋内一片狼藉,桌子、椅子乱七八糟的被大凡在桌子上,地上、墙上不少白点,还有丝丝血迹。客厅的一角,一名男子被屈辱的捆绑在那儿,怒目圆睁,双眼通红,嘴里塞满了袜子。
“爸,爸你怎么了?”风铃儿一见那名中年男子,连忙扑了上去,匆匆解开了绳子,从他口中把袜子取了出来。绳子一解开,男子便无力的瘫倒在了地上。李白宇面色一变,上前一搭脉,发觉这人生机已断,便是医仙扁鹊华佗在世也回天乏术了。
“妈妈?那么妈妈呢?”风铃儿低低哭了一阵,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赶忙冲向父母的卧室,紧接着,更为震天的悲惨哭声从卧室内传来。李白宇叹了口气,走进卧室,紧接着,怒目圆睁。
床上的,是一个中年美女,虽然年过四十,但依然风韵犹存,不减当年。不过,全身*,,嘴角躺着血迹,身上伤痕、蜡痕、血洞数不胜数,很显然死前遭受到了非人的折磨。
“这个畜生。”李白宇上前查探了一番,不由自主的捏紧了拳头。眼前的妇人,不堪辱,咬舌自尽了,刚死没多久,应该是刚刚琉球武士察觉到门外有人出去查探的时候趁机咬舌的。
“铃儿……”遭此大变,李白宇也不知该如何安慰风铃儿,轻轻抚着她的背,将她抱在怀里:“哭出声来吧,哭出来可能会舒服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