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为被,地当席,衣衫凌乱,梨花带雨。
方晴下身肿胀,眼睛更是肿胀的跟两个核桃似的。月上梢头,微风吹过,拂过这件破败的屋子,方晴拿起地上的碎布,只觉身上阵阵寒意袭人。
丁展鹏目瞪口呆,看着地上象征一个少女初为人妇的落红,方才明白自己刚才做了点什么。丁展鹏狠狠给自己扇了两个耳光,跪倒在方晴身前:“对不起,我,我刚才……”
方晴大脑一片空白,高中三年清心寡欲一心扑在学习上,大学四年虽然追求者无数但她没有一个看得上眼,谁想到今天居然被一个涉嫌杀人的人夺去了自己的处子之身。*的疼痛刺激不了她麻木的大脑,痛不醒她长久的失神,更是深深地使她坠入了无边的痛苦深渊之中。
良久,方晴回过神来,因为她是一级警司,沪海警察界著名的警花,不但工作成绩斐然,心理素质更加过硬。方晴简单地收拾一下,看着地上星星血迹心中一痛,但强忍着悲伤,问道:“袁恭谭是你杀的?”
丁展鹏一愣,心中愧疚有问必答:“是。”
“动机。”方晴言语简单,干脆利落的问道。
丁展鹏望着方晴,娇若梨花的秀美脸庞在月光之下散发着圣洁的光芒,一时间丁展鹏竟然不敢*视:“我叫丁展鹏,十五年前因警察冤枉含冤入狱,四年前出狱后参加了第三次东亚战争,战争结束后我回到了沪海,我的家。由于我离家十几年,沪海早就没有了我的户口,所以需要我补办户口。我就找到了袁恭谭。可是他趁机勒索我三千块辛苦费才肯帮我办理户口。我坐牢十几年,后又参军打了两年仗,哪来的钱去孝敬她?他便趁机百般刁难,借各种借口拖延不给我办理,一个星期前我一怒之下,便杀了他。”
“果然跟李白宇预测的一样。”方晴心中不禁又对丁展鹏起了几分恻隐之心,但一想起先前丁展鹏的所作所为,方晴心中怒火再次燃起:“就算他百般刁难,你也不能杀了他。你知不知道杀人这个行为是当代法治社会所不容的?”
“我当然知道。”丁展鹏嘴角泛起了一丝冷笑:“那又如何?法律上禁止的事情多着呢。就说你们警察内部的种种内部条例,你们不是也明目张胆的违反么?这种如同一纸空文的规章制度,要他又有什么用?”
“你这是强词夺理。”方晴不禁怒道。
“我强词夺理?”丁展鹏也是一怒,但想起刚刚自己犯的糊涂事,叹了口气,道:“没有户口,就意味着找不到工作,没有工作就意味着没钱,没房娶不聊妻子,生活没有保障。这一点你比我更加清楚。办不了户口找不到工作没关系,我自力更生。最初每天早上我到垃圾堆里面捡一些废品,易拉罐拿的去卖,换取一天的伙食费,晚上就在这破庙对付一晚。我每天省吃俭用,积攒了一年后,我手头终于积攒下来了一百块钱。一百块钱,对于你来说,买一件衣服,吃一顿饭,每天开车的邮费,情人之间每个月打电话的电话费可能就不止一百块钱。这种生活困苦没钱的滋味,你体验过么?”
方晴一怔。她自幼虽然说不上锦衣玉食,但也是生活富足,丁展鹏所说的事情他当然没有经历过。
丁展鹏察觉自己有些激动,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说道:“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我一不偷,二不抢,三不违法乱纪,靠自己的一双手打拼。我相信只要付出就会有收获,只要努力就一定有美好的明天。最初也确实是这样,不过很快我就发现我错了,错的离谱,非常离谱。我有了一百块钱后,就尝试着做了些小本生意,我到街上卖烤白薯,卖饰品小玩意儿,卖二手期刊杂志。起早摸黑,辛苦工作,为的是什么?可是你们,你们这些人都干了些什么?城管天天以影响市容的理由驱逐我们,殴打我们。跟我一起贩卖烤白薯的一个老大爷,我记得很清楚,因为跟我生意上有纠纷还吵过一架,因为城管来了收摊慢了些,被那些城管打断了腿,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就不得不回家休养,因为光医疗费就花了三万,出院的时候虽然伤没好但还签了医院一大笔钱;一个卖西瓜的妇女,城管来了,抡起手中棍子一顿乱打,西瓜大部分被打的粉碎,还有一些被他们趁乱搬走了。”说到这儿,丁展鹏怒极而笑:“嘿嘿,老子当兵打东瀛人,一个连身陷重围三天三夜被敌人两个师团的军队猛攻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狼狈过。当时我在想,如果我战死了,也死的轰轰烈烈,是为国捐躯。可是我现在就被这些人给*成了这个样子,要是被*死了,那么我算什么?”
方晴也沉默了。人,都是被*出来的,丁展鹏被*到这一步,也并不能怪他自己。
丁展鹏叹了口气:“三个月前,我觉得我不能在这么下去了,我有一身功夫,一身的本事,就因为没有户口在落得这么狼狈,否则的话,哪怕去小区当一个保安,日子也会过得相对充实一点。所以我又去找了袁恭谭,希望他能够把我的户口问题落实下来。可是,谁知道,谁知道他见了我的母亲之后,居然趁着酒醉闯到了我家里把我母亲给……”
说到这儿,丁展鹏抬起了头,望着天上的明月,泪水在眼眶之中打着转儿。丁展鹏拼命地忍着,心里一直在说,一定要忍着,一定要忍着,不能哭,不能落泪,尤其是在女人面前。
方晴心中一紧。袁恭谭接下来做了些什么,她用脚趾头想也能猜得出来。方晴小声地问道:“那么,你母亲呢?”
“死了。”丁展鹏淡淡的说,语气虽然平淡,但心中的悲伤丝毫没有冲淡:“当时我就怒了,只觉得满腔的怒火熊熊的燃烧,我一张口都可以喷出一口火焰。我的异能,或许就是因为极度的愤怒与悲伤而觉醒了。可是,如果再来一次,我宁可我没有异能,也没有这场祸事。可惜时光不能倒流。”
“所以你就杀了他?”
丁展鹏点了点头:“那天晚上我潜入他的家中,一把火把他老二给点着了,先点着那几根毛,然后控制着火焰,先燃烧老二,然后渐渐由下往上,一点一点缓慢的燃烧着。”丁展鹏英俊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神色,方晴看得心中一阵害怕。
丁展鹏说着,给方晴磕了三个响头:“对不起。”
方晴一怔。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半个字,虽然此时心里对丁展鹏已经消散了大半恨意,但要对他说出没关系三个字,还是绝不可能。
丁展鹏道:“因为刚刚你是穿着警服来的,我仿佛看到了袁恭谭的影子,一时被仇恨蒙蔽了眼睛所以才做出了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情。”
“你,起来吧。”迟疑老半天,方晴方才说出了这句话。
丁展鹏迟疑了半晌,看着方晴明亮静如止水看不出悲伤或者其他任何感*彩的眼睛,不知为何,心中忽然起了一丝怯意。
“我不怪你。”又是沉默良久,方晴方才淡淡的、幽幽的、轻轻地说道。
丁展鹏一愣,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方晴简单地收拾了一番,警服已经破碎的不能穿了,但也勉强能够蔽体。方晴站了起来,下身一痛险些跌倒,丁展鹏眼明手快,上前一把扶住了方晴。方晴倒在丁展鹏怀中,尽管刚刚已经有了亲密接触,但依然脸色通红,艳若桃李。
轻轻推开丁展鹏,勉强站稳:“你杀死的人,是华夏华北总局局长袁振眉的孙子,他知道后亲自到这手下十二个高手前来沪海,目标就是你。你要小心一点。”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却说那李白宇,家里本来三室一厅,三个女孩一人一间房间,倒让李白宇这个主人在客厅睡沙发了,而且三个人的房门都锁上了。不过李白宇是什么人?龙组精锐特工,撬锁这种小事情对他来说根本就不是个事儿。
李白宇轻松地用一根细细的铁丝就打开了风铃儿房间的门,偷偷地溜到了风铃儿的床上。
“铃儿小宝贝儿,我来了。”蹑手蹑脚的钻进风铃儿香喷喷的被子里,大手抱住了风铃儿。
“小白,你讨厌。”风铃儿呢喃一声,小声地骂道。李白宇只觉怀中温香软玉,风铃儿身上却是未着寸缕,想来是有裸睡的习惯,一时间心猿意马,再也控制不住,张口吻上了风铃儿的小嘴。
“小白,不要。”风铃儿小声说道,小脚乱蹬,但身子越来越软,抵抗的力度也越来越小。终于,两人突破了最后的防线。
这一个夜晚,有两个女人完成了从少女变成少妇的过程,只是一对水*合双方共同达到了快乐的巅峰;另一对一个怀着报复的怒意,另一个沉浸在被强迫的痛苦之中,各种欢乐竟是谁都没有感受到。呜呼哀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