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马斯以为三百多人的驻地肯定会很热闹。虽然说不上是人头济济,但最起码也得人来人往吧。但是杜马斯看到的情况却是杜马斯怎么也没有想到的。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驻地里面竟然静悄悄的,一个人影也看不到!就连在门口放哨执勤的卫兵也见不到!杜马斯苦笑了一声,听说过新官上任受冷落的,就是没有见过像自己这样受冷落的。竟然连个接待的人都没有。这已经不是冷落了,这简直就是无视了。杜马斯一看,得!有些事情还是自己做吧!杜马斯一挥手,说道:“菲利普,你去派几个人接管哨位。剩下的人跟我走,我看看这个驻地里面的人到底去哪里了,是不是都死光了?”
驻地里当然有人,不过就是人不多罢了。驻地外面这一百多个人闹出的动静不小,早就惊动了驻地里面的人。就在杜马斯带着人往里面走的时候,从驻地的营房里走出来几个人。这几个人都穿着军官制服,应该是营区里的军官。这几个人看见杜马斯带着一百多个人闯了进来,都十分的吃惊,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要不是杜马斯和他的手下都穿着军装,恐怕这几个人早就拔刀相向了。不过看着杜马斯身着准校的军官服,那几个人不敢造次,迎上来给杜马斯敬了个礼,问道:“这位长官,请问您有何贵干?”
杜马斯见有人出来了,就止住了脚步,问道:“你是谁?叫什么名字?你的职务是什么?”语音虽然不高,但配合这杜马斯那健硕的身材和他身上的那身准校的军官服,倒也颇有一股威势,最起码把面前的这几个人给镇住了。这时,菲利普在旁边说道:“我家大人就是新上任的地方守备部队第六军团第二旅三五八团代理团长杜马斯。比尔。麦克米兰男爵!你们还不赶紧过来拜见!”
那几个人一听,这才明白了,原来是新任上司到了。于是几个人一起又重新给杜马斯见了礼。为首的那个人说道:“报告长官,卑职叫高福尔,是地方守备部队第六军团第二旅三五八团的作训官。”
杜马斯道:“高福尔,我问你,这营地的人都到哪里去了?我记得上任的团长雷。斯科特曾经下过命令,要求所有的人马提高战备等级,在营地待命,随时准备作战。你们就是这样执行命令的吗?”
高福尔道:“这个,这个……”
杜马斯道:“你有什么不能说的,还是你无话可说?你身为一个作训官,却管不好自己的手下。如果你不能说出让我满意的理由来,休怪我的军法不认人了!”
高福尔道:“报告长官。这里面确有内情。这个呢也比较复杂,一句话两句话也说不清楚。不如先请大人您到房间内休息一下,听我慢慢地给你汇报!”
杜马斯道:“那好。你头前带路。我到要看看你有什么话可说!”
几个人来到了营地的会议室里,杜马斯在主位上坐好了,其他的人挨着杜马斯一次在两边坐下。高福尔亲自动手,给杜马斯端茶倒水。杜马斯来到屋内后,一改在外面的严肃地形象,满面笑容,说道:“各位,不要这么紧张。雷。斯科特临走的时候,就给我说了,要我好好的照顾你们几个人。我当时就拍着胸脯说了,没问题,都是自己人。没有什么不可以的。所以你们也不要拘禁,有什么话好好说,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杜马斯不会把你们当外人看待的。”
高福尔几个人听杜马斯这样说,不由得都松了一口气。他们早已经知道了雷。斯科特黯然离职的消息,也知道新上任的团长是杜马斯。关键是他们对杜马斯这个人都不了解。即不知道杜马斯的脾气秉性,也不知道杜马斯会怎么样地对待他们这样的雷。斯科特时代的老人。
俗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这句话无论到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都适用。谁都希望自己手下的人听话,都希望自己手下全是自己人。这样做起事来才能没有顾忌,才不会担心有人给自己下绊子,拉后腿,在后面捅刀子。所以每一个一把手上任后,第一件事就是提拔新人,打压老人。这个规律从来没有人打破过。这已经不是规律了,它简直可以被称为真理了。
高福尔几个人刚才还在议论这件事呢:不知道新上任的团长会怎么样的发落他们,会把他们发落到哪一个角落。现在杜马斯释放出了一个很和善的信号,高福尔几个人当然高兴了。虽然贵族们说出来的话都要大打折扣的,但是杜马斯既然把这话说的如此的轻松,这就说明了自己这几个人在杜马斯的心里面还是有一点点地印象的。有了这一点点地印象,就算不被提拔重用,最起码保住眼前的这个职位还是没有问题的。
高福尔既然有了这样的想法,不知不觉中就改变的自己的立场了,说起话来,也明显地偏向了杜马斯。殊不知,这正是杜马斯想要的结果。这两天杜马斯为了人手的事情,整天的发愁。没有办法,自己手下没人啊!杜马斯从老家满打满算就带了五个人出来。现在只剩下图拉姆一个人了。所以现在最明智的做法就是换一部分,打一部分,拉一部分。只有这样杜马斯才能以最小的代价,最短的时间达到自己的目的。
高福尔看着杜马斯说道:“大人,这个营地是地方守备部队第六军团第二旅三五八团在海克莱纳城的本部。在这个驻地驻有一个营和一个直属连。算上团部直属人员,共有四百多人。”
杜马斯道:“那现在这三百多人到哪里去了?”
高福尔道:“一营营长达杰带着三个连长以及他们手下的人干私活去了。现在在这个营地里,只剩下我们这几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老家伙和几十个后勤人员留守营地了。”
杜马斯道:“还能干私活?钱给的多吗?”
高福尔愣了一下,“钱!给什么钱?”
杜马斯道:“他们出去干私活,不用给钱吗?难道都是白干,出义务工吗?”
高福尔道:“嗨!都是给自己干的活,还要给钱吗?”
杜马斯道:“什么?都是给自己干的活?”杜马斯转念一想,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自己当初在巴拉卡镇上的时候也这么干过。也让自己手下的那些人给自己尽义务来着。原来不光是自己这样做了。怎么说呢?这些个连长都把他们手下的人看成是自己的私有财产了。
但凡是家中有什么事,需要苦力的时候,他们就会第一个想到自己手下的那些人。本来那些活就是雇人来干也花不了几个钱,但是这些当兵的都是公家的人,用了也白用,白用谁不用?不用就是个傻子!何况这也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而是个面子问题!大家都是一样的连长,凭什么你能让手下的人给你干活,我就不能?
当然了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省钱了。虽说省不了几个钱。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啊!所以说这些连长们就毫不客气地把自己手下的士兵们看作可以可以随时调用的劳动力了。这些免费的劳动力比用努力还划算。用奴隶干活虽说不用发工钱,但是你得管饭啊。用这些士兵就不同了。这些士兵们的所有的一切开销都由尊敬的帝国军部全部给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