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李旻谢文东就收到薛天的准确,青龙去S市了没错,连高峰也一同回去了,不为别的,只是因为天神殿留守S市的头目死了六七个,个个儿都是被人暗杀,高峰得到消息之后大怒,要知道两军作战,最忌讳的就是后院着火,虽说死了的不是什么堂主尖刀的大干部,但是留守S市的三个副堂主也被人暗杀,高峰何时受过这种侮辱,立刻带着青龙和鹰会赶回了S市。
高峰走了,可那三个堂主都没敢离开,何明做为临时统帅,小心翼翼,中规中距,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他把人手全部回缩,据守几个要点,相互呼应,就算李旻来攻,何明也不担心。后来有小道消息传出,李旻好象病了,住进医院,青龙暂时群龙无守。烈日和受伤的武笑来找何明商议,是不是趁机出兵,特别是武笑,肋下那刀让他刻骨铭心,气得牙根都直痒痒,只要有人在他面前提到段封这两字,这位战神一定发飙。可何明脑袋摇得很波浪鼓似的,说道:“得了吧,李旻诡计多端谁不知道,他病了,谁信啊?!不用说,这一定是他敌之计,如果我再上当,那我何明之名就倒过来写。”
何明一生胆大心细,敢于显中求胜,可一遇到李旻,就不自觉的谨慎起来,也把最佳战机错过,这可能就是一物降一物的道理吧!
李旻在医院住了五天,伤势刚有些好转,就急不可奈跑出医院。既然高峰回了S市,他不想放过这大好时机,可几次试探,李旻泄气了,何明根本就没打算和他打,不管怎么挑衅,叫阵,这位何堂主两眼一闭,就是不出战。何明死守不出,李旻再诡计多端,也想不出个破敌良计。何明把人手都放在旅馆,别墅两地,而且之间的距离不远,不管强攻其中哪一处,李旻都得用上全力,那势必会遭到另一处的夹击,这样,形势就相当不利了。而且,现在潘震和寇飞也带着各自的手下回去了,现在留在的也只剩下韩骁的龙堂和潘涛几人相助,不过加上原先从各地抽调的人手倒还有五千之众。
李旻犯愁,何明也同样犯愁,他接到高峰的电话,不知怎么回事,S市突然出现一批杀手,专门对天神殿的干部下手,而且几天下来,鹰会的人手出动也没找出对方。S市是南洪门的腹地,后院着火,高峰不敢大意,而的重担又全交给何明一人,他能不犯愁嘛!不过高峰对的情况十分了解,他叮嘱何明,只要按现在这个策略,据守不出,李旻暂时也拿你们没办法,除非他再调集更多的人手,但那必然需要不少时间,到时,他自会稳住S市局势回到。
S市的消息同样也传到李旻的耳中,一听到高峰去稳定局面,他仰面而笑,叹道:“看来老天还是眷顾我的!”虽然他也不知道这伙儿袭击天神殿的人是谁,但是他相信是友非敌。
不知不觉,李旻漫步到会议室,潘涛和段封先到了,做在一起正谈论什么,见他进来,急忙起身施礼,段封先开口问道:“旻哥,我们是不是准备发动进攻了?”
李旻一笑,说道:“恩,等人到齐了再说。”片刻,干部们陆续赶到,慢慢的,房间中座无虚席,见人来得差不多,李旻用手指敲打桌面,轻咳一声,说道:“这次我把大家找来,是为了宣布一件事。”众人立耳倾听,李旻刚出院就开会,事情一定小不了,有些人猜出一二,暗暗摩拳擦掌,就李旻一句话,将天神殿杀个片甲不留。
李旻环视一周,淡淡道:“从今天开始,所有人都放假,自行安排活动。”
一句话,房间中所有人都楞住了,特别是段封,他本以为李旻召集大家下达进攻命令,正准备起身请令做先锋,那知李旻竟然说出这样一句话,顿时泄气了,脑袋一搭拉,轻声说道:“旻哥不是搞错了吧?”
李旻笑道:“绝对没错。这一短时间大家也都累了,该好好休息休息,除了不能离开市区,其他的爱怎么玩就怎么玩!”
潘涛眨眨眼,抬目一瞧,李旻正笑眯眯的看着众人,心中一动,这旻哥心中不是又想出什主意了吧。
散会后,众人怀着不同心情离开,不明白李旻为什么这时候给大家放假,现在高峰不在,天神殿由何明统帅,这样大好的机会怎能放过。
韩骁,潘涛,司徒星,段封,薛天,马凯加上墨雪都没走,坐在原位,看着李旻也不说话。
李旻笑道:“怎么,几位还有事?”韩骁道:“没事。不过我不走,是因为我知道一会旻哥还会找我,所以干脆就不走了。”
李旻仰面而笑,叹道:“韩骁你真是越来越了解我了。”他看了看在坐的七个人,暗自点头,又问道:“你们说何明现在手下有几员大将?”七人互相看看,弄不懂李旻什么意思,薛天沉吟道:“除了烈日,可能就是武笑了吧?”李旻点点头,说道:“如果我们现在放假,没有一点防备,何明会领人来攻打我们吗?”
段封一叹,苦道:“如果旻哥给大家放假是为了引何明出动,那恐怕就失算了。何明现在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看他的架势,就算在他门前扔一千万,他也不会伸出手来拿!”薛天赞同道:“没错,何明是被旻哥打怕了,也学乖了,连旻哥住院期间他都没敢轻举妄动,如今,更不会轻易上当。”李旻眯眼一笑,说道:“他不会上当,可其他那两大堂主呢?”
呀!七人倒吸凉气,是啊!何明不上当,可还有两个和他平起平坐,没吃过李旻大亏的两大堂主呢!这两人可未必会象何明一样谨慎。李旻接道:“烈日甚有头脑,而且和何明的关系不错,引他出来不容易。而武笑不一样,他是八大堂主中性格最暴躁的,也是最不得武笑喜欢的一个,倍受其他堂主排挤,越是这样,他越想在高峰面前表现一下自己,证明自己的实力。如今,一块大蛋糕摆在他面前,你说他是弃而不顾、不为所动呢,还是狠狠的咬上一口?”
段封叹道:“如果是我,就算冒着搭上自家命的危险,也要咬一口这块大蛋糕!”
李旻长笑道:“所以,武笑亡已!如果何明再为一个堂主送终,他就算不吐血,也会窝囊死的!”
段封撇嘴道:“不窝囊死,他也会被气死。”说完,他还吧嗒吧嗒嘴,嘿嘿笑道:“如果真被气死,也算很有名了,古代三国时,人家周喻就是这么死的。”墨雪一皱眉,斜了他一眼,道:“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兴灾乐货的时候很讨人厌!”
擎天放假,上下弟子无不欢欣雀跃,有很多人来数个月都没有好好休息几天,这回,终于可以放松一下,只可惜规定不能出市区,有不少旅游胜地无法光顾,就算如此,人们都已够知足的了。
李旻最近一阵比较喜欢去酒吧,喜欢里面那五颜六,包含酸甜苦辣的调酒,喜欢台上那形象颓废,嗓音沙哑的流浪歌手,更喜欢酒吧里无拘无束,充满自由与宣泄的气氛。世上的东西,只有聚才能显示出力量,相同的行业,聚集在一起更创造出更大的名气。酒吧也是一样。失去南部就有这样一条街道,左右两旁,酒吧林立,仔细数来,怕有不下二十家。这里是孤独的‘游神’天堂,有的只是淡淡的伤感。‘半杯情’是其中一家中档酒吧,晚间客人不是很多,大多是老顾客,或喝酒,或聊天,或听听音乐。
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客人特别多,服务生忙里忙外,难有空闲的时候,眼一瞧,平时熟悉的面孔一张也找不到,在坐的大多是陌生人,如果硬说有熟悉的话,那只能属靠前那一桌三人,两男一女,这几日三人天天都来光顾,一坐就是两三个小时。服务生正看着那三人,其中一个相貌帅气的青年抬手打个指响,服务生急忙上前,问道:“先生,有什么需要吗?”
青年环视一周,笑道:“今晚我有一个好朋友由远道而来,十分要好的那种。古人说有朋自远方阑亦乐乎,今儿高兴,请在坐的每一个人喝上一杯!”“哗……”青年说话声洪亮有力,酒吧里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楚,纷纷鼓掌叫好。酒保见青年面色红晕,桌子上空酒瓶摆了一排,怕他酒多失言,好心劝道:“先生,今天客人不少,每人一杯恐怕不是小数……”
没等酒保说完,青年挥手打断,道:“说请就请,再多的人我也能请得起,上最好的酒,多少钱,我一分都不少给!”说完,他拿出一张支票拍在桌子上。和醉酒的人永远也讲不出道理来,酒保转目看向和青年一起的年轻人,那年轻人笑眯眯的一双眼睛细成一条缝,白净的脸上略带红光,见酒保看向自己,他一笑,说道:“按他的意思办吧,我们不算有钱,但酒还是请得起的。”酒保无奈,摇摇头,走开了。见他走远后,青年侧头,压低声音有些疑虑道:“旻哥,今天他会来吗?”
年轻人听后,摇头笑而不语。不一会,酒保把酒送了上来,每人一杯,酒吧中有不下五十人,一算起来,青年至少得掏出万余元,这还是酒保手下留情,没听他的话上最好的酒。这时,酒吧门一开,走进一行人,为首一个相貌奇丑无比,一张凹凸不平的驴脸让人看了足可以反胃三天,不过那双眼睛却炯炯有神,光芒四射,只是脸有些苍白,似有病态。酒保见又有十几个客人进来,心中奇怪,不明白今天是怎么了,难道其他的酒吧都关业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