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的降临,也是他们的来临。同时也是一个故事的开始。
楠山,因漫山楠竹而地名。林中百里长青竹,不见死,不见衰。
据所述。百年前,天旦奇才,世间万事无师自通。初入而立便立天下。可惜性情狂妄,孤傲。无知何因在知命之年犯下滔天大错,晚年遭世人唾弃鄙言。一日清晨,奇人遭遇数人追杀,逃之楠山处。那时,奇人早已身怀重病,又与敌方久战多日。终不是对手,败与楠山深处。
‘不见楠山一处红。只闻山中道雨剑。’奇人虽败,身却不死。历经数年,楠山中便多了一道青门。-----雨剑门上书
所撰,是否真实早已无从证实。但每个身为雨剑门的门生皆深信不疑。
赑伽同三人经两个时辰的赶路,终于到达雨剑门前。
雨剑门前,数亩门第均为楠竹所铸。
分有前堂。后殿,左寝。右室。其中后殿占地最大,殿中上位设有八仙桌一处。中下位为竖排座椅对座。
正在此时,四人立于前堂之中。
前堂不深但奇宽,囊括后殿左寝右室的长度。四人面前站着一名须发皆白的老人。
老人。面带细纹,脸色润红。消瘦的脸庞总带着一丝浅笑。“洛儿,你们回来了啊,怎么那么晚?”
老人开口了,语速很缓。声音很轻很柔。让人清晰的感觉他的和蔼。
“对不起师傅!路上遇见些麻烦,耽误了行程。”
被称洛儿的女子对面前的老者很是恭敬。。
老者望着眼前低头轻语的女弟子,微微点头。“没事”
“这位先生是?”
老者双眸扫视一眼赑伽后,向洛儿投去询问的目光。
“师傅,他姓刘名赑伽。是弟子在回程途中所逢。见他身怀疾病,痛苦至极。弟子心中不忍,带他回门寻找治疗方子”
洛儿对于老者的询问直言必答。“是这样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是应该的。”
说完,老者再次看向赑伽道:“小兄弟。你是哪儿人士?”
赑伽见老者一脸亲切的微笑。道:“他方人士。初逢此地。途中不了暗疾突发,得以洛小姐照顾。不胜感激。”
“嘿嘿”
老者见赑伽未道出是何认识并不见生气。而是大笑几声。
“洛儿,居然你带回来的。你就自己安排吧。我的医术并不如你,医治他的事还需要你自己动手。如果有什么需要我的,可以跟我说。”
说完,老者便已转身踏着轻盈的脚步离开了。
“两位师弟,带他到右室休息吧。”
女子见师父离开,转身对身后两位青年男子吩咐道。“好”
见两位师弟答应,女子便跟着老者离去的方向走去。“我们走吧。”
说话时,其中一名男子用手拉了一下赑伽的衣角。“好”
赑伽急忙应声。带领赑伽到客房只有其中一名男子。另一名早已不知去向。“这就是你休息的地方了。”
男子抬起手指,指了指前方一件矮小的竹楼。“你自己过去吧。我还有事。”
男子的表情流露着焦急的神色。与赑伽道明住处,便早早的离开了。
赑伽独自一人来到竹楼前,竹楼内一盏火灯随着风来,微微的摇晃。一明一暗缓步走进小楼内,小楼有两扇窗户。窗户由一根细细的竹竿架起。
夜风从窗外一阵阵吹入。一张竹卧与一张竹台很整洁,很干净。小楼内无一装饰物。很简单。赑伽来到竹卧前坐下。
从腰间取出那把纸扇。看着眼前还无修饰的扇面。赑伽的目光有些痴。这面扇似乎勾起他的某些记忆。赑伽看了许久许久。
“哒!哒!”
手指敲击竹门的声音突然响起。听见敲门声,赑伽抬头看了眼来人,连忙起身。“洛小姐,你来了!进来吧。”
来人正是今日初见的那名美貌女子。女子就立于竹门前,门外莹莹月光落在女子双眸中,一潮潮动人秋水在那有限的空间中缓缓流淌。
“我不姓洛。洛儿是我的名字。我姓萧”
萧小姐听见赑伽的称呼,哭笑不得的解释道。
“抱歉,抱歉。”
赑伽本是以萧小姐的师傅话语中得知了她的姓名。并未得以证实便作为称呼。脸色满是尴尬。
“没事,我是过来给你送晚餐的。今晚忙着赶路。真是抱歉”
赑伽这时候才注意到女子手中端着一块方形盘子,盘子内装有一碗饭和一盘不知名青菜。一双稍上的筷子竖放中间。
“谢谢萧小姐。”
赑伽急忙走到萧小姐身前,接过盘子,放着竹台上。见赑伽接过盘子。
萧女子走向竹台旁。从竹台下抽出一块小小的竹凳坐下。女子坐下的姿势很美。缓慢的动作,轻盈的举止。如仙如画。
赑伽学着她从竹台下取出竹凳坐下。“劳烦萧小姐送食,真是不好意思。”
赑伽不知从何而来的羞涩从内心一直到脸颊。看着两颊微红的赑伽,萧小姐轻声笑道:“没事。照顾客人本是应该的。”
“今晚早些休息。明日清晨我带你去一处寻找治病良方。”
未等赑伽应话,萧小姐早早言道。
“好的。感情萧小姐大仁大义。”
“身为雨剑门徒,这等慈悲能行必行。”
“我先走了,竹楼后面有一口小泉。可用于净身。”
两句话衔接很紧。当说到第二句话时,萧小姐便已起身走向门口处。
看着消失在黑夜里的身影。赑伽久久不动手中筷子。
‘哎,世间此人又剩多少。付出的与回报永远都不会划伤等号。’
赑伽很快便把竹台上的食物消化干净了。并非他饥饿,反而是因腹中毫无食欲。
原因是,其实幼年的赑伽便已患上厌食症。无论对于什么食物心中总是升起一股厌烦,恶心与呕吐感十分强烈。但他很清楚,人以食为天。食物是一切行动的基础。所以之后每次进食,赑伽总会快速的消化掉眼前食物。以防因厌食而产生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