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为什么要向全镇的人报复呢?”雪琳又问。
我笑了笑解释道:“根据Paul找到的资料。那幅富商生前有许多女人,而为他生下孩子的人也不计其数。经过了1000年的融合,小镇上差不多百分之七十的人都有了他的血统。”
“幸好你一把火彻底烧了那幅寺庙,不然那幅诅咒还真不知道怎么解。”雪琳凑近我小声的说。
“烧掉了什么??!”一旁的Paul迷惑的问道。我立刻哈哈大笑着掩饰道:“没什么……那是我和雪琳之间的秘密。”
秘密?哈哈,的确是秘密。而这个秘密我一辈子也不会告诉任何人。我相信,雪琳也不会。
不过,一切总算都结束了……
所有人都安静的坐着,努力消化我提供的资料。过了许久,Jake才迟疑的问道:“虽然不太明白你说的事实,但有一点我看大家都迫切的想要确定。是不是那幅驱魔阵带给我们的诅咒都已经结束了?现在我们都不用死了?”
“不错。”我点点头:“那幅画中仙已经被我毁掉了,诅咒也应该不存在了。”
顿时有许多人都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Paul大笑着站起身,冲我说道:“既然所有事情都搞定了,那我一定要当小陆的导游,带你到四处逛逛。就当感谢你帮了我们这个大忙吧。”
“求之不得,说实话到美国都好几个礼拜了,我还真没有好好玩过呢!”我欣然答应道。
夜,午夜。黯淡的月光朦胧的洒在大地上,却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不知何时,天开始降雾了,浓雾迷漫了整个小镇。
Paul在床上左右翻动,迟迟难以入睡。他索性坐起身来,想要到客厅喝一杯水。突然有什么东西撞在了卧室的窗户上,传来一声轻微的‘啪’声。
“谁啊?”他叫道,随手拨开窗帘向外望去。夜色正浓,迷朦的窗外什么也看不到。
“什么鬼天气,夏天居然还会有这么大的雾!”Paul挠挠头小声咕哝道。就在这时,床头的电话唐突的响了起来。Paul被吓了一大跳,随后大为气恼的接起电话大声喊道:“谁啊,这么晚来吓人?”
电话的另一边没有传来任何声音。什么声音都没有。没有吵闹声、没有捉弄人的嘿嘿声、甚至连打电话人的呼吸声都没有。有的只是如死的寂静。Paul莫名其妙的感觉很不舒服,心脏没有任何预兆的开始猛烈跳动起来。他发现自己就像被关进了一个绝对隔音的密室里,除了自己的心跳声、自己的脉动以外,所有的声音都消失掉了。痛苦、烦躁、不安,种种情绪闪电似的在大脑中出现,接着莫名的恐惧开始了。
“谁?是谁?Paul吗?老天,求求你不要开玩笑了!”Paul冲着话筒大叫,但电话的那一边依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只好就这么拿着话筒呆站着,一动也不动。并不是他不想动,而是全身上下每一块肌肉似乎都被这种寂静冻结了。Paul不能动,只有僵立着。
不知过了多久,电话里总算传出了一点声音。却居然是断线后尖锐的‘嘟嘟’声。Paul像突然被某种力量释放了一般,失去平衡,跌坐在床沿上。
“究竟是怎么回事?”Paul深深吸了口气,向四周望去。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整个卧室里的气氛就全变了,变的让人感到压抑。不,准确的说是怪异!不管是屋里还是屋外都显得十分安静,安静的让人心情烦躁。怎么搞的,夏天的夜晚居然连丝毫虫叫声都没有?
Paul毅然站起身向电灯开关摸去,他需要一点光来压制内心的恐惧。突然,从柜子里传出一阵音乐。Paul又被吓了一大跳,他条件反射的转过身望去,居然是自己的音乐盒不知为何自己转动起来。难怪这个音乐那么熟悉。
“没什么好怕的,这个老古董自己响起来又不是第一次了。”Paul用力捶了捶心口,继续向灯开关方向走,就在手正要触摸到开关时,所有的动作在那一刻全部唐突的停止了。
Paul因恐惧而全身颤抖起来。因为刚才他突然记起,那幅音乐盒的发条早在一年多以前就坏掉了,而且在上个星期他心血来潮,还把里边的发条取了出来准备买个新的换上去。一个没有发条的音乐盒怎么可能还发的出声音?
Paul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打了个冷颤,猛的按下灯的开关。灯,没有亮。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巨响。身前的窗帘‘啪’的一声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拉开。月光穿透浓雾射入窗内,那光芒并不像以往的月色那样雪白或者金裴,而是一片赤红,如血的赤红。
就在那股赤红的让人疯狂的光茫中,一个身影静静的站在窗前。Paul突然感到脊背上一阵恶寒。投射在窗内的影子开始不安分的动起来,但窗外那幅影子的主人依然静静的站着,一动也没有动。动的只是影子。
恐惧呈几何不断攀升。那幅拖的越来越长的影子扭动着恶心的曲线不断向他延伸过来,Paul想要躲开,却发现自己完全动弹不得。能动的只有眼球。
心脏跳动的更加剧烈了,并不仅仅因为恐惧,更像是心脏突然有了自己的意志,想要从这个主人身上跳出去。
Paul张大嘴巴无力的看着那一团浓黑如墨的影子靠近自己,吞噬自己,自始至终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他感觉自己大脑的承受能力已经到了极限,于是他倒了下去。绝望,无尽的绝望充斥了全部的意识。Paul不甘心的缓缓将右手伸到床下,用食指努力的写着什么。
终于,他全身猛的抽搐了一下,再也不能动了。
第七章测试
Paul死了。今天一大早Paul就闯进我的寝室,慌张的将我摇醒,在我睡意朦胧中告诉了我这个惊人的消息。
恼怒的正要发火的我顿时呆住了。大脑没有过多的思考,我一个筋斗翻起来,飞快的穿好衣服便拉着他向外跑去。“究竟是怎么回事?”边跑我边问道。
Paul的声音十分沙哑,似乎哭过:“今天早晨Nancy阿姨去叫Paul起床,却发现他倒在床边,已经断气了。Nancy阿姨立刻叫来了警察。”
“法医的判断是什么?”我思忖了一下,继续问道。
“急性心肌梗塞,排除了他杀的可能。但有一点奇怪的是Paul的情况和Tom死的时候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