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资料上看到,通化路是始建于17年前的7月,并在同年的12月完工的。全长有1500米。当时两个路边全都是砖瓦居民房。而楼房是直到10年前才开始陆续修建的。
通化路东口,也就是我遇到那个丧礼的地方所在的楼房建成于7年前,一共是五层高。
这7年来,住户大约搬进搬出过168家。但是现在整座楼都已经搬空了,只有最底层的商用房还有一个租客。
那个租客叫做何程斌,自从楼房建起后就和老婆租下了中间的房间做杂货的小生意。不过3年前他的老婆方湘就因为心肌梗塞而去世了。至于那座楼房所举行过的丧事次数……
“什么!”我大吃一惊的死死看着手中的资料,顿时感到全身都涌出了寒意。168次!这七年来那栋楼一共举行过168次丧礼。天哪!也就是说每家搬进那里的住户都在这栋楼中死过一个家人?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你们看过了这些资料没有?”我按耐住震惊的思绪问身旁不断嘻笑打闹的罗维维等人。
“没有。”他们诚实的摇着头。
“那么最好看一看。”我苦笑了一声将资料丢给他们。那些家伙满脸猜疑的翻看起来,好一会儿封迪才惊讶的抬起头说:“好可怕。那里竟然死过这么多人!”
我慢慢的说道:“不错。那栋楼一定有问题。”
“什么问题?”罗维维好奇的问。
“不知道。”我摇摇头:“所以我们应该到那里去一趟,仔细的找找线索!”
“我们?你该不会是想让我们几个也一起去吧?”安妮认真的指出我的语病。我笑了:“我们不是校园五人组吗?那么也该五个一起行动吧!”嘿,这些家伙平时总是什么五人组五人组的让我不断吃暗亏,这次也该让他们知道乱拉人进他们的搞笑帮派也是需要付出一点小小代价的。
罗维维立刻站起身大义凛然的宣布:“本人遗憾的决定,我们伟大的校园五人组从现在起不得不解散了!”
“晚了!”我一把拉住她阴险的笑着:“那张请假条的笔记是你们其中一个人的吧。嘿嘿,你们是想让昨天的恶作剧被校刊爆光呢,还是想和我一起去悠闲的游逛那栋5层高的小小建筑呢?”
“但明明是你昨天请求我帮你请假的。”罗维维大喊冤枉。
“这不会有人知道,哈哈,当然我这个人一向都不喜欢强人所难的!”
看得出他们的内心顿时展开了激烈的挣扎。罗维维一脸吃撑着的表情一边在心里大骂我是魔鬼一边又装出关切的表情说:“咳!我本人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同学一个人去那么危险的地方的。我当然去!”
沈毅拍着桌子毅然说:“我们是校园五人组,行动当然是一起了!”
“那你们呢?”我满怀热情的望向俞悦和安妮,当然眼神里还稍微透露出了一点点威胁。她俩立刻做出义不容辞的样子,仿佛一起去简直就是天经地义,不去会被五雷轰顶一般。
“很好。”我亲切的微笑着:“那么今天晚自习过后就在那栋楼前集合吧。谁没有到的话,哈,那大家就期待明天的校报头版了。”
“晚上去?”罗维维惊讶的说:“那里白天已经够阴森了,晚上……”
我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要记住,我们是没有经过允许的非法闯入者。白天,不可能进的去!”说完后没有再理会她又小声的咕哝起什么,只是漫不经心的拿过资料再次仔细研究了起来。总是觉得那栋死过168人的楼里隐藏着什么秘密。它和几天前自己所见到的丧礼有任何关联吗?没有理由的感觉好奇心在蠢蠢欲动着。我突然期待起今晚的行动了。
第五章夜探鬼屋(上)
鬼屋的定义是什么我并不清楚,但是我知道它至少要符合四个条件。第一,要时代久远。第二要荒废,空无一人。第三要死过人。最后便是要有怪异现象。
显然这栋楼已经符合了前边的三个条件。但是第四个,它会有吗?今夜无星无月,是个很适合翻墙入壁的好日子。十点之前,所有的人都无一例外的在这栋楼前集中了。我略微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栋已经在自己的脑子里想象过几十次的楼房,它的造型其实并不老,甚至略微有种西洋的味道。但就是因为这种洋味,使在沉沉黑夜中的它反而显得诡异起来。
这栋近两年鲜有人居住的房子在7个月前已经迁空了,周围静静的,附近楼宇的灯光也因为广告牌的原因被遮盖住了,楼孤零零的,全身散发出一种残破的死亡般的气息。
翻过围墙,进入楼梯的铁栅栏门竟然是锁住的。
“怎么办?”沈毅问。
“进不去了,大家都不如回家睡大觉!”本来害怕的直打哆嗦的罗维维高兴起来,她见我瞪着她,顿时嘲讽的笑了,边笑还边还做出无可奈何的姿态。但是当我也笑起来时,她感到不安了。我淡淡的说:“你们听说过一种东西吗?那是根很细的铁丝,如果将它扭曲到一定的程度,它就可以打开许多做工不精的锁。我很碰巧的在今天中午遇到了在警官学校毕业的表哥,很碰巧今天他有当师父的欲望,然后很不巧的我学会了这项技术。”
“什么碰巧不巧的,你明显就是预谋已久嘛!”罗维维不满的嚷开了。我冲她笑着,从兜里掏出铁丝兜弄起来。
“等,等等!”这次是安妮嚷话了,她吃惊的说:“你这样开锁是犯罪!”
我非常纳闷的转头问:“对于某个踩着我的肩膀第一个翻进围墙的人来说,她还有立场提到犯罪两个字吗?”
“这,这是两回事!”安妮红着脸狡辩。
“那么校报头版呢?”我微笑着说。这时,只听到‘咔’的一声,栅栏门开了。
黑洞洞的楼梯再没有任何阻隔,*裸的延伸在我们眼前。一股寒意没有来由的突然沁入身体,我打了个哆嗦向上望去。楼梯的布局竟然是螺旋式的。我更加好奇了,到底这栋楼是由谁设计的?这时我才记起封迪给我的资料上并没有提到设计者,甚至连楼主也没有记载。这对那份详细的有些古怪的调查资料来讲的确是个非常不合乎逻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