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样,现在,我们面临的问题是,我们必须找到地字护法,只有地字护法出现之后,我们才有资格谈走出这片雪原。
与对黄字护法和玄字护法的感知不同,我总觉得地字护法就在我们的身边,他似乎是无处不在,这无尽的雪原上满是他的影子。
我不知道地字护法为何不愿现出真身与我们相见,或许他同样是嫌弃我们太过脆弱、渺小吧!
。
我们走着,带有目的却又毫无目标的走着,风音突然停下来,他说:“王,我们已经走了十几个昼夜,这样走下去,永远没有结果。”风音看着我,他问我说:“王,你觉得我的速度如何?”
“我没有见过能够与你的速度相媲美的人。”我们都相继停下脚步,我回风音说。
“王,我试过了,没有用的,你也知道,我以那样的速度都没有走出去……再走下去,也只是徒劳。”风音说。
风音说的没错,我们不能指望靠双腿走出这里,所有的问题都会有它最简便的解决方法,只是我们还没有发现而已。
木笛站在一旁,她对我说:“王,我们在这里待得越久,我们就会越感到绝望,这种绝望会扰乱我们所有人的心智,使我们完全崩溃。到那时,地字护法根本就不需露面,我们自己就已无力支撑下去。”木笛继续说道:“王,这里虽然没有伤害,但是,这种绝望要比那些恶毒的伤害厉害百倍,它无孔不入,我们不可能防的来,它攻击的是我们的信念与希望。”
是的,在无尽的雪原上,只有风,只有单一的白,在这样的领地中待得久了,谁都会在绝望中让自己崩溃掉。那种看不到任何希望的孤独、单一、绝望,连期盼也没有,这绝对是最好的武器,杀人与无形之中。
“王,地字护法的领地充满着绝望,我想,他本身就是一个没有感情可言的人,他的冷漠使他不会将我们放在眼中,他不会愿意见到我们,一个冰冷的人,是不会见对于他而言无痛无痒的人的。”廖银盯着雪原的一个方向,不带有任何感情地说道。
说来,我和廖银想的并不一样,一开始,我就觉得地字护法必然有着非同寻常的故事,这虽是直觉,我却带着万分坚信——不然,这片绝望的雪原就不会出现——因为,曾拥有过轰轰烈烈的故事,所以,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才能承受得住沉重的悲情与冷漠。
“王,这种绝望的感觉好似似曾相识,明明知道存在着,却不能够也没有能力越雷池一步。”水蝶稚嫩的脸上留露出成熟的表情来,“王,您不觉得这种感觉跟玄字护法的梦境带给我们的感觉很像吗?”
。
在水蝶说完之后,我静下来,将玄字护法交给我的梦境重新回忆一遍:
雪舞——为族人的仇恨而战,于战场之上,爱上敌军守将,因为爱而选择败,本以为自己放弃生命可以换来爱人的胜利,但是,爱人却亦拿生命来回报。
一场战争,败与胜,成为了最不重要的事情。
雪舞复活后,为了再见暗香一面,他甘愿在充满幻境的世界里孤独了万年。最后,在他死在我们面前的时候,他还抱有能够见到暗香的幻想。
只有死了,才能不想了,但是,不想了,又是怎样的想,又是带有何等的绝望。
明明感情丰沛,确是在丰沛中绝望!他与她真的很像,哪怕是重新活过一次!
——
“或许,有一个人的名字,足以使地字护法现身在我们面前。”我轻轻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