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蛰伏,幽冥惊扰,无尽的星空笼罩着这片幽嵘大地,一片苍茫的万古荒山如同沉睡着的远古荒兽,充斥着一股凄迷苍凉的气息。
这是葬灵山脉,蛮荒之禁地!连绵山脉,无源无尽恍如隔世。只有一座大山是葬灵山脉的中心,万古葬灵山。葬灵山是真正的葬灵古地,据说无数的上古神灵曾在葬灵山上惨战,惊天动地,杀弑磅礴,那一战后所有的神灵几近战死,只有少量的神灵得之幸存,而后葬灵山脉便彻底被封,列为禁地!
自从大战之后葬灵山虽经历无尽岁月,但却从未出现一丝坍塌毁裂的痕迹,山体扁长,经受上古神灵血液的洗礼,充斥着幽幽血光,通体紫红,阴风吹过,似乎有神魂飘过,游荡在四周。山势冲天,如一把利刃直插洪霄。这是一股锐不可当的无敌气势,亦是上古神灵破天伐地的英锐!
山下一片宁静安详之态,一座小山村就坐落在山下,山村中一片祥和,并未受到神魂的影响,只有寥寥几道烛火仍摇曳着身姿。一切恍若隔世,迷离渐远……
天色仍旧朦胧,如白肚鱼纹般,婉转翻滚。
石柱半躺在竹草床上,稚嫩清秀的脸蛋上现在挂满了愁色,心里暗自思忖着,这次的自己的神明传承到底能不能成功呢。
石柱是小名,他的大名叫阎秋雨。阎秋雨并非这个山村里的孩子,他是被这个村子的村长周长生捡到的。村子每三年就要举行一次传承仪式,让村子里的孩子接受神灵的传承,阎秋雨虽说同为孩子而且他的身体几呼比村里的所有孩子都要好,但他始终没有获得传承,多少让他有些郁闷,也有些小沮丧。
阎秋雨七岁时接受传承失败,眼看第二次传承仪式到来,他心里也是忐忑万分。
“彭彭!”边上的窗户框一阵响动,阎秋雨心里疑惑,大清早的天还没亮呢谁来敲窗户。阎秋雨伸手打开窗户,一个鬼头鬼脑的男孩正半蹲在下面,四处张望着,并未发现阎秋雨已经打开了窗户,阎秋雨看着这个鬼头精脑的男孩,心下一阵好笑,伸手伸手敲了这男孩一个爆栗。男孩吃了痛,伸手抱住了头,刚要呼痛,却急忙捂住了嘴,纵身一跃,从窗户跳进了里屋。
“哎呀,好痛啊!石柱哥,你干嘛打我啊?下手这么狠。”男孩捂着头龇牙咧嘴的说,“你要是把我给敲傻了,以后了就没人陪你偷人放火了。”男孩嘿嘿的笑着,倒是有了一丝傻样。
男孩名周明,正是村长周长生的孙子,周明只是约八岁的年龄,模样清秀,很讨人喜爱,但就是鬼灵精怪的,很是顽皮,让村里的人十分头疼,不过周明虽然年龄小,但他七岁时就已经获得传承,开启肉身宝藏,成为村里为数不多的修士。
“你小子少给我扯淡,说吧,来干嘛?这么一大早的来找我,非奸即盗。”阎秋雨听了周宁的话不禁翻了翻白眼说道。
“石柱哥,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我周明堂堂正正七尺男儿,岂能做奸盗之事……”周明随即端正脸色,一副我是好人的模样。“嘭!”“哎呦!石柱哥你又敲我,小心把我敲傻了。”周明委屈的说。
这会阎秋雨倒是乐了,“敲傻了更好,我也清闲了。行了,你有事说吧。”
“嘿嘿,这几天在家没事,我想上山打猎去,我想找个人陪我一起去,就来找你了。”周明说出了来意。
阎秋雨穿着衣服,瞥了他一眼说,“干嘛不找别人?”
周明听了这话眼珠转了转说,“有好处当然先想到石柱哥了。”
“想到我?想到坑我吧?你小子是不是不知道这几天老族长已经封山了,还敢上山,你不怕你爷爷知道了把你狠揍一顿。”
“我怎么不知道,不过村里的小孩都不去,我才来找你的”周明低着头小声嘀咕着。
声音虽小,但阎秋雨也听了个大概,弄得他哭笑不得,心道,感情我成备胎了。
阎秋雨心里暗自想着,打猎的事以前经常会做,但也没出什么差错,虽然老族长这几日明令封山,但只要没有什么太大的出格想来老族长也不会太怪罪。
这几日被传承的事搞得心烦意乱,出去转转倒也可以放松心情了。阎秋雨心里打定主意,转身对周明说:“好吧,出去转转也好,拿上工具,快走吧,别被别人发现了,否则我们都要受罚。”周明低声笑了笑,连连应是。阎秋雨拿上平时打猎用的短刃和一把铁斧,两人趁着天色上了路,一路上周明又无数次的保证一定紧跟着阎秋雨,不会乱跑,这也让阎秋雨稍稍放心。
两人七拐八绕的出了村子,随后便往山上跑去。此刻天才灰亮,葬灵山上烟雾缭绕,充斥着神异的气息,通体血色的山石映出了一片金黄,宛若神明复苏,充满了圣洁。
阎秋雨也是头一次在这种时间内上葬灵山,山上的每块血石都晶莹剔透,仿佛孕有万千道法,神曦浮动,阎秋雨站在山脚下,仰望葬灵,缓缓踏上了山路。
阎秋雨登的越高就越是心惊,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葬灵山如利刃般伐天之势,那是要冲破天地的气势。在葬灵山上,阎秋雨有一种与大道相合的感觉,身存天地道韵,自身都在按照道迹运行,每走一步便自成道迹,冥冥中有万法道经铭诵,阎秋雨浑身弥漫道气,似乎自身即将化道,化作光雨。
周明此刻葬灵山上的铭铭大道缠绕,早已昏迷过去。而阎秋雨仍然不知所闻,陷入大道经法,身体仍然在被大道同化,突然阎秋雨身体中散出万道金光,随即紫色光芒大盛,生生将阎秋雨快要化道的身体扭转回来,并将部分道法经义印在阎秋雨恢复的身体中。
阎秋雨随即清醒过来,浑身颤抖了几下,双眸恢复了精明之色。与此同时,葬灵山下一座偌大的陵棺中传出了一声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