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秋雨回过神来,收好玉簪,继续向前赶去。
“公子!公子!等等!”一个青年男子气喘吁吁的跑到阎秋雨近前,正是上次告诉阎秋雨关于背天魔脊的那个青年。阎秋雨露出了微笑,他对这个人还是很有好感的。
青年男子擦了擦汗液对阎秋雨说:“肥遗和他的结伴兄弟正在围攻你的朋友,我是来通知你的。”
阎秋雨眉头瞬间紧紧凝在了一起,脸上阴霾密布,要说他在这的朋友也就是莫海狂几人,他问青年男子:“他们中是不是有一个叫莫海狂的?”
“额,对,好像有一个的确叫莫海狂。”青年男子想了想说。
阎秋雨的脸瞬间就沉了下来,冷声说:“他们在哪?带我去看看。”阎秋雨内心一股杀意涨开,声音冰冷的好像能够冻住人的魂魄,青年男子感受到阎秋雨的杀气,不禁打了个冷颤,心里也有些惊骇,急忙在前面带路。
阎秋雨见青年男子如此表现立时收回了杀气,向青年男子笑了笑说:“你叫啥啊?”
“我叫任东!”任东看到阎秋雨的笑容心内的害怕也少了些,于是向阎秋雨说到。
“任东?呵呵,好,对了,你怎么知道肥遗他们围攻我的朋友?”阎秋雨淡淡的问到。
任东一顿时就来了精神,说:“其实是这样的,那天我被那头可恶的凿蚩丢了出去之后,飞了好远,然后就昏迷了,醒来之后就看到肥遗和凿蚩他们带着伤跑到了远处,我就跟过去了,就到了一处破旧的宫殿里,他们发现一处被上了禁制的密室,于是就留在那里疗伤,我听说好像是在等他们的大哥和二哥。”
阎秋雨皱着眉说:“你先上来吧,我们一边赶路一边说。”说着一把将任东拽上了应龙剑所化得应龙身上。
任东心有感慨,没想到自己也可以在这条龙身上飞翔,他定了定神,接着说到:“过了一会儿就看到你的几个朋友进来了,肥遗就和凿蚩交头接耳的说些什么,而后不多久他们的大哥和二哥也相继赶到,于是就对你的朋友动手了。”
阎秋雨也猜到了肥遗之所以对他们动手无非就是在他的手底下吃了亏心里怨恨,所以就找他们发泄,但这无疑?是碰了他的底线,自己的朋友任何人任何时候都不可欺!都不能欺!
阎秋雨沉声问:“他们大哥和二哥是什么玩意儿?”
任东想了想说:“他们的大哥和二哥都是祖兽,大哥蛮鲞,上古大凶兽之一,二哥是蛊雕,同为上古大凶兽。”
阎秋雨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有应龙剑加速飞行,不一会儿就到了近前,一处废旧的宫殿,隔着不远阎秋雨就听到激烈的打斗声,源力波动很强。
到了里面阎秋雨终于看到了整个场面,这根本就是单方面的打杀,莫海狂三个大男人被圈在了一起,被三只祖兽轰打,旁边肥遗竟然一个人和月鹂战在一起,只见月鹂满身伤痕,脸色苍白,虽然伤势不重,但全身的衣服都已经变得破破烂烂,阎秋雨看到月鹂眼中噙着点滴泪水,受到肥遗的侮辱她心里自然委屈,但作为天生神灵的她却有自己的骄傲,她绝不肯向敌人低头,依然苦苦支持着。
反观肥遗,他已经是凝神初期巅峰,此时自然气定神闲,虽身有伤势但对付只是释源后期巅峰的月鹂还是得心应手的。
旁边也有修士在看着,却没人敢出手帮助,一方面敌手太强,最重要的是在这个世界弱者就是要被淘汰的,所以有人看却没人帮。
阎秋雨无声无息的从应龙身上下来,一道血红的杀气瞬间斩向肥遗,肥遗感到一股惊心的蔌戾,全身的青色的鳞片想也不想就翻转起来,形成强大的鳞片保护层。
但他依旧逃不掉,血红的杀气直接将肥遗的一个头斩掉,一股浓重的血腥气息蔓延到四处,肥遗另一个头上,双眼中血红一片,死死的盯住阎秋雨,过了一会他的眼中露出了浓浓的骇然之色,他受到阎秋雨修罗道中一丝杀气的侵染,此刻对阎秋雨十分害怕。
月鹂看到阎秋雨来了之后再也支撑不住,身子软软的倒在阎秋雨怀里,泪水顺着充满委屈的双眼流淌出来,阎秋雨小心的说:“你没事吧?”
“嗯。我没事。”月鹂温和的说了一句,但委屈的神情和泪水却让阎秋雨心里充斥着巨大的杀意,阎秋雨轻轻的拍了拍月鹂的背,神色优柔的对月鹂讲:“别哭,媳妇儿,我带你去杀人。”
月鹂轻轻的点了点头。
肥遗仍然楞在那里一动不动,这突生的变故让谁都没有预料到,只见一只巨大的长满青黄色羽毛的雕盘浮在空中,阴毒的双眼如同毒蛇充满毒液的尖牙利齿狠狠的剜向阎秋雨。这正是肥遗的二哥蛊雕,没有什么太为奇特的地方,唯独头上的一只毒角不断的释放黑色毒雾出来。
阎秋雨抬头看了看这只伸手向应龙剑招了招,应龙剑屈伸着巨大的身躯来到阎秋雨身边,阎秋雨说:“你去把上面那只丑雕给我削下来,不过只许割脑袋,其他的地方不能碰,留下来我要给月鹂炖汤。”莫海狂刚刚来到阎秋雨身边就被应龙巨大而神武的形象震惊了,更不可思议的是阎秋雨还在对这头神龙发号命令,最让人无奈的是这头神龙不仅没有愤怒竟然还仰天长啸了一声像是得到命令一般,看着蛊雕的神色还带着一丝嘲弄。
龙威从这声龙啸中迸发出来,将天空的蛊雕震得一哆嗦,不由惊骇的看着下方应龙,感受到浓烈的危险气息。
肥遗已被惊醒,他惊恐的叫了一声,也不理会掉的头颅,发疯一般的冲向一头人形的祖兽身前,这只祖兽只有一只眼睛竖在中间,头略微显长,除了蓝黑色的皮肤外和人一般无二。
这正是排行老大的蛮鲞!
此刻蛮鲞正冷冷的看着阎秋雨,肥遗急忙说:“大哥,这小子太强了,要不我们先躲躲?”
“胡说,我们上古大凶怎么能向一个人类低头,可笑,我看老四你是被打昏了头吧。”蛮鲞的声音很尖锐,很具有穿透力。就在他们说话间一声怪异的如同婴儿的哭泣般的尖叫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一颗长满羽毛的雕头从空中坠落,没有人看到应龙剑是如何手的,只是看到一道金光飘过,蛊雕的神情中露出了强烈的恐惧,而后头就被割了下来。
应龙剑杀了蛊雕后连同他的尸体也一起拖了回来,放在阎秋雨身旁,阎秋雨立即用一个破旧的陶罐把蛊雕的尸体装了进来,阎秋雨还嘀咕着:“这可是好东西,可别浪费了,一定要小心保管。”
远处蛮鲞看着二弟的尸首眨眼间竟然什么都不剩了,他杀气腾腾的望着阎秋雨,极端的愤怒把他的脸都扭曲的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