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朋在接到鹰隼令的第二天中午,他和老爸索文易把这件事从头至尾的说了一遍。
索文易虽然不善于打理家业,但他善于识人。对家族时局的分析也比索朋要露彻的多。
“爸,我下午三点就要去南海紫燕号了,不知道他们叫我有什么事?”索朋有点拿不准。
“你放心的去,事情来了谁也挡不住。是福不是祸!”索文易说完沉思了有一分钟,然后他侧过头看着索朋:“朋儿,你最近的手笔有点太大了。你把索飞赶到西班牙,又让张虎归了乡,现在我们还有谁是可以信任的呢?”
索朋抬起头,看着对面的一幅裱字。那是爷爷年轻时留下来的一幅字,也是他老人家一生的真实写照。“无畏无惧”这四个字足可以概括爷爷的一生。
“爸,这事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老人固然有经验,但是位高权重就难免心生不轨。张伯对我们家族的贡献我当然清楚,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有了自己的势力,如果有一天,他想自己当家做主,我们应该怎么办?”
索朋在说这话的时候底气十足,他似乎看到索家的将来。
“反正我把家族的事务交给你了,你就看着办吧!别让我失望,别给你爷爷脸上抹黑就行!”索朋易说着站了起来,朝房内走去。
索朋抬头看着院中一片不知名的细碎小花,他从来没的打理过家里的庭院,所以叫不出那些花草的名字。
昨晚想了整整一夜,最终还是想不出鹰派叫自己有什么事。但他也敢肯定,鹰派绝对不会因为周雄的事而大动干戈。
一个上午,甘丽丽打过来四五个电话。问他为什么不去上学,索朋都没有对她说实情。他怕甘丽丽知道实情担心自己,自己的世界太多的刀光剑影。
索朋想给甘丽留一片纯净的天地,她应该生活在那样的环境中。开开心心的度过每一天,这才是索朋想看到。
在走廊的台阶上坐了近三个小时,这可不是一个十九岁男孩应有的常态。十九岁正是好动的岁龄,假如没有纪律的约束,很难想像他们能安安静静的待上三分钟。
可是索朋的心理年龄,远远超出了他的实际年龄。不能说索朋老谋深算,他在处理问题上也绝对是深思熟虑。
……
……
两点五十分的时候,在湛蓝的南海海面上。紫燕号一动不动的停在那里,由于它的体积太过于庞大。所以只能远远的停在近海区,还没有那一个码头可以容得下它。
紫燕号的豪奢不必多说,它一年两次往返于亚洲和北美洲之间。横渡太平海和大西洋!
能乘坐紫燕号是身份的象征,船票被定到天价。可是即使这样,想要乘紫燕号领略一下它的风情的有钱人,还是趋之若鹜。
乘坐紫号绝对安全,在海上流窜的海盗没有一个敢靠近它。在紫燕号的四周,有七十二艘军用驱逐舰护航。海盗胆敢靠近,先得考虑一下能否承受的起,那七二艘驱逐舰同时发出的鱼雷和导弹。
索朋独自一人开着车来到南海码头。在这里他要乘坐快艇才能到达海燕号,索朋上了快艇之后就把手机关了。
只要被鹰召见的人,在踏出码头的时候,必须把手机关了。这也是鹰派的规定!
快艇是专门来接索朋的,索朋踏上快艇。在码头的水面上划出的一道优美的弧度,朝紫号驶去!
没有人和索朋说话,所有的人都一脸的匆忙之色。索朋着在快艇的前甲板上,感受扑面而来的海风。空中有几只是海鸥在飞来飞去。
十五分钟后到了紫燕号。快艇在紫燕号旁边,就像一只小鸟和一座山的对比。
索朋乘外部电梯上了紫燕号,有一个穿着比基尼的长发女孩走了过来。“你索朋吧!”
女孩的声音很好听,索朋点了一下头。
“跟我走吧!”女孩说完转身走大厅内走去。
索朋跟在女孩的身后,穿过五彩斑斓的大厅,走过开阔甲板,在紫燕号的水上公园尽头索朋看到一个银发苍然的老人。
老人气定悠闲的坐在那里,平静之中带着一股威严之色。
穿比基尼的女孩停了下来,她对索朋说:“你过去吧!我要去玩了!”
索朋看了女孩一眼,发现她不像一般侍女那么呆板。活泼而狡黠的眼睛里满是笑意。
可是眼前的形势可不允许索朋胡思乱想。那个老人也看到了索朋,他对索朋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
索朋定了定神,心想就是天王老子想刁难自己那也得有两把刷子。不是随便一个鸟蛋都可以收拾自己,如果鹰派今天敢无理取闹为难自己,那就让紫燕号改名换姓。
来到老人的身边,老人很慈祥指了指身边的空位。“小伙子,坐下来谈吧!”
这倒让索朋有点不适应了,他做了面对强硬的措施。却没有考虑到人家是笑脸相迎。
“老夫这次叫你来,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老人没有介绍,就开门见山的问。一软一硬运用的恰到好处,把索朋的计划全打乱了。
“不知道!”
“你在学校可出了风头啦!”老人眼眺大海,带着一点嘲弄的语气说。
索朋愣住了,这老家伙怎么说起学校的事情了。他也不是校长,难不成这老家伙是欧阳他老爹。
“晚辈索朋,还没请教!”索朋这时心里也不像刚才那么没着没落的,老人看起来没恶意。
平和的语调就好像是爷爷在对孙子讲话,让索朋听了十分舒服。
“老夫姓康名林!”
索朋听到康林两字,不由肃然起敬。虽然大家从来不知道鹰派的老大是谁,可是又有谁没听说过九魄蛟康林的大名啊。
二十年前康林独自一人划着小船,来到南海空宗岛。一夜之间灭掉了空宗十二门,为的就是报杀父之仇。
“你就是当年血洗空宗岛的康老吗?”索朋没有了高傲,他打从心里敬佩这样的人。
“亏得还有人记着老夫,不过那都是陈年往事了。”康林说完转过头看盯着索朋。“你小子别给我带高帽,我今天下午叫你来,可是要好好和你论论理。”
“啊!论理!”索朋更加措不着头脑了。
康林说:“你小子在学样把我外孙收拾的服服贴贴,还不让他外公和你论理吗?”
索朋登时明白过劲来了,他说:“你是欧阳的外公!”
“怎么了?”康林倒是显出一会老顽童的架势。
“康老,这件事的起因真不怪我!”索朋知道康林在逗自已。像他这样威名赫赫的老人,才不会因为一件小事和自己纠缠不清。
“怪不怪你这都不重要,我还听说你小子把燕京商界都抓在了手里。连那些为你们家打拼多年的老干将,都被放流放归乡了。这事是真的吗?”康林终于年到了正题上。
索朋说:“我并没有垄断燕京商界,如果说为我们家出过力的人被我流放了。这话有点重,我是看他们年老力衰,不忍心让他们再为我们家*劳,所以才让他们回家安度晚年。”
一阵海风吹乱了康林银白色的头发,他伸手捋了捋。然后说:“索朋,你是燕京后起之秀。无论从那方面衡量你,你都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材。”
能得到康林如此高评价的人,还真是屈指可数。索朋有点受宠若惊。他说:“我也只是运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