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有十五分钟,林清雪才走出洗手间。此时的她,已经恢复了端庄淡雅,要不是眼眶红红的,根本看不清楚她流过眼泪。
看到苏夜就躺在自己整洁的床铺上,鞋子都不脱,还得意洋洋地冲着自己笑,林清雪的端庄淡雅马上又被一股气恼取代了。气呼呼地冲过来,刚张嘴就啊的一声,已经被苏夜拉倒在床上,娇躯整个压在苏夜身上。
林清雪挣扎着想起来,苏夜邪邪地说,“雪儿,你不必挣扎了,你还不知道我的力量吗?”
林清雪愤然地看着苏夜一眼,渐渐地停止了挣扎,心里有些凄惶地想道,“真是冤家,我跑到清河镇来,以为可以远离那些凄凉的事,可却沦落入了这个冤家的魔掌,难道说这就是我的命?这个该死的冤家,比那个人更加风流,叫我如何甘心?”
“雪儿,你怎么啦?是不是真的生气了…”苏夜心里再次有些不安,他觉得自己似乎能感应到林清雪的心情似的,总觉得林清雪的心里有一股浓浓地哀伤与不甘。自己总在不经意间勾起她内心的隐痛。
“我没事。”林清雪微微一笑,把头埋在了苏夜的胸口,听着苏夜的心跳声,忽然觉得一阵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好像只要埋首在这里,就是世上最安全的避风港,不用有任何的担忧。
林清雪呢喃般地说,“苏夜,你好像比前几天更有力量了。”
苏夜得意地说,“那是当然。为了你们能够活在没有伤害的港湾里,我当然要加紧强壮自己。将来,我还要比现在强大一百倍一千倍,我要变成当世最强大的强者,到那时只有你们欺负别人,而别人不敢欺负你们。”
“臭屁!”林清雪伸出手,揪住苏夜的耳朵,“你小小年纪就这么风流,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像你这样自以为是的风流鬼呀!”
“知道!”
“知道你还敢在我面前承认你风流?”
“对啊!我本来是想骗你的,可是我一想到一次骗你,以后还要接着骗你,到最后谎言被戳穿,对你是巨大的伤害,所以就不敢骗你了。”
“你这嘴简直是恶魔的嘴,这种话你都敢说。”
林清雪用力地揪住苏夜的耳朵,十分生气的样子,心里却想,“那个人也是风流,可他连承认风流的勇气都没有。相比之下,苏夜比他真诚。也许,我不该责怪苏夜…”
一瞬间,林清雪的眼神忽然变得温柔。盯着苏夜看,直让苏夜有些受宠若惊。貌似缠着林清雪这么久,她还从来没给过他这种眼神。心里不由得酥了,乐开花。
仰头就亲住了林清雪。林清雪也热烈地回应他。两人吻了一阵,细腻的呼吸,仿佛能在彼此心间流通。
忽然,林清雪稍微推开苏夜,神色板正问道,“苏夜,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在修炼武功?”
“啊!”苏夜震惊不已,他从未想过林清雪会这么问,难道林清雪知道什么?
“你刚才还说不骗我,你可别骗我,老实交代。你可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很好骗。告诉你哦,只要你骗我,我就能感觉得到。”
苏夜想了想,左手伸出床沿,水魄催动,一团蓝光就在掌心里浮动,正是一团水花,蓝莹莹的,梦幻般的好看。
林清雪惊讶地说,“异能!原来你是异能者?好啊,我说你上次怎么敢信誓旦旦地跟我约定呢,原来是觉醒了异能,扮猪吃老虎,骗我上当,害得我成了你的…”
林清雪倏地住嘴。
可她的话还是让苏夜一阵大惊,林清雪居然知道异能,也知道武功,这绝不是一个普通中学教师的眼界。只能说,林清雪早就从某个渠道里知道了这些寻常人不可能知道的秘密。
苏夜散掉异能术,将林清雪抱得紧紧的,“雪儿,我的确是突然觉醒了异能,才使得我的智慧也提高,学习精进。可是我为什么会突然拥有异能,这是一个秘密。一个永远只能埋藏于我内心深处的秘密。我可以不说吗?”
“可以!”林清雪呢喃般地说,“谁人身上没有一些不想人知道的秘密呢?”
“雪儿你真好,你的理解让我都有点想要把秘密说出来的冲动了。”苏夜激动地说。
“你的秘密很重要吗?”林清雪问道。
“嗯!很重要,也许事关生死。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终有一天可以将这个秘密说出来。”
林清雪一惊,小手捂住了苏夜的嘴,“那你就别说,永远都别说。我宁愿你守住秘密,平平安安的。”
苏夜怔怔地看着林清雪,内心里充满了感动。
林清雪道,“苏夜,其实我也有一个秘密。可是…算了,等我过段时间去一趟京城,再把这个秘密告诉你。”
苏夜再次怔住,林清雪有秘密他早就知道,却没想到林清雪自己想要把秘密告诉他,这意味着林清雪心里已经将他看成很重要的人,生命一般珍重。
他想着是不是该早一点知道秘密呢?正想着,林清雪忽然惊呼一声,“啊,快起来,被你缠得差点误了正事了。”
“什么正事呀,着急忙慌的,再让我抱你一会儿。”苏夜懒洋洋的,怀中有温香软玉,清丽女神,他动都不想动。
林清雪气恼地揪住了苏夜的耳朵,“快点起来啦,懒猪,等办完了正事再让你抱…你想抱多久都行。”
“真的?”苏夜眼睛一亮,“那你先亲口一口。”
“你真是个无赖。”林清雪拗不过苏夜,只好低头在苏夜嘴上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
苏夜趁机抱住她,缠绵接吻了一阵,这才心满意足地将林清雪放开。
林清雪气恼羞怒地捶了苏夜的胸口两下,才整理凌乱地头发,“赶紧起来,你得跟我去杨真真家里一趟。”
“去杨真真家?没事吧,怎么突然要去她家呀。”苏夜坐了起来,有点迷惑。
“早上你没来上课,杨真真也没来。但她没请假,我打电话去她家才知道她家里出事了,她父亲杨启帆镇长生病了,据说病得很厉害,可能没救了。”
“病得不轻怎么不去医院呢?”
“我也不知道,所以去看看再说。”
两人边说边走向门边,开门前又被嘴馋的苏夜抱住吻了一阵,才离开了宿舍,赶往杨真真的家。
俩人却不知道,就在他们离开宿舍时。不远处戴利人的宿舍里,戴利人把他俩人并肩下楼的一幕看在眼里,恨意充满双眼,“贱人!该死的贱人!我拼命爱你你不接受,你却和一个学生暧昧不清。我非整死你不可。”
戴利人似乎想到了什么,迅速拿起电话,拨了出去,“喂,是谢成明谢老师吗,呵呵,我是戴利人呐,今晚上有没有空,咱们一起吃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