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哥、远哥这两个本来这段时间与苏夜有说有笑的人,听到泉叔的话,当即露出狰狞面目。直接从地上跃起来,就朝苏夜抓去。竟然还是练家子,有几手散打的功底。
可惜遇到的却是练就“千叶神手”的苏夜。苏夜两手同时扇出去,幻影般地刁住辉哥远哥的手腕,咔嚓,竟是残酷地将俩人的手腕同时折断。
俩人杀猪般地惨叫,直接打翻桌子,倒在地上翻滚不已。泉叔骇然不已,随手抄起地上的木凳朝苏夜头上猛砸过去。苏夜挥手一打,就把木凳直接打散架。
手如鹰爪般地穿梭过去,直接扼住泉叔的喉咙。瞬间就令泉叔翻了白眼,无法喘息。
苏夜冷笑道,“低级了吧泉叔,刚才还说自己一把年纪,跟我倚老卖老。现在跟我耍起无赖来了,你就不怕丢脸?”
说着,苏夜将泉叔推开,将他压坐在木凳上。头也不回地说,“黄春林,你联合别人来暗算我这个同桌,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你的账我后面跟你算。现在你给我把地上那两个带到房间里去。”
黄春林吓得脸色惨白,他没想到苏夜竟然从头开始就知道他在暗算。现在被苏夜点破,他已经完全吓破胆子了。他是知道苏夜的凶猛的,他实在害怕苏夜会把他打残。
他屁都不敢放一个,扶住辉哥跟远哥,踉踉跄跄地进了一间房间,又听苏夜道,“顺便说一句,你们要是谁敢往外打电话,我保证你们四个人谁也别想活。”
说话间,苏夜的两眼冒着凛冽的凶光。泉叔看在眼里不由暗自颤抖,“这是什么眼神?苏夜年纪轻轻怎么会有这么凶的眼神,这是要杀人的眼神啊…这种眼神,我只在二爷的保镖身上见过。我今天算是栽了…”
苏夜眯着眼睛,笑吟吟地看着泉叔,“说吧泉叔,你们费劲心机,又是设局,又是坑蒙拐骗,到底是想把我怎么样?我实在想不起来,我什么地方得罪你了。”
“苏夜,我认栽。多余的话我不想说。反正既然我输了,我把钱给你就是。你给我三天时间,小辉、小远还有我自己三个人欠你的钱总共八十八万八千,一定一分不少还给你。”泉叔冷声道。
“看来你还真有点家底嘛,泉叔,三天拿出这么多钱,居然眉头都不皱一下。”苏夜话锋一转,强硬地说,“可惜啊,钱你是一分不少要拿。话也得给我说清楚。别以为我是傻子,到底是谁让你算计我的。”
泉叔冷哼一声,撇过头去。
“看来你还很硬气嘛,用你们的话说,道上的人都讲义气对吧?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讲义气。”
说话间,苏夜抓起泉叔的手腕,单手握住,强行捏住脉门,用力一错,泉叔顿时感觉全身骨头要被卸掉似的,撕裂般的疼传遍全身,痛不欲生。
这是苏夜从“千叶神手”秘籍里看到的一招分筋错骨手,本是偷到不成要用来暗算人的。现在用来刑罚,效果却似乎很好。
泉叔很快就撑不住了,“你放开我,我说…我说。”
苏夜放开泉叔,冷笑道,“早识时务一点不是很好吗?”
泉叔深吸了几口气,才感觉好受点,惊骇地盯住苏夜,“你真是个可怕的人,一点不像十六岁。你的少年老成,就像是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
“别给我戴高帽,我不吃这一套。”
“看得出来对你确实无用。可是我还要告诉你,就算你知道了谁指使我来,你又能怎么样?苏夜,我奉劝你,你早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你以为你会一手出神入化的千术,再加上一点功夫,就能指使我的人抗衡了吗?”
“这点无需你来为我担心,泉叔,你应该担心你自己。今天你要是不说,你一定会死,我不开玩笑。我有很多种办法让你死得神不知鬼不觉,连尸首都留不下。”
泉叔暗吸了口凉气,他感受得到,苏夜不仅仅是在威胁他。如果今天不说,苏夜恐怕真的不会放过他。
他咬咬牙道,“好,我说。我就告诉你,指使我来对付你的,是赵家的二公子赵晨明!”
苏夜闻言,顿时皱起了眉头,他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但他却想到了赵晨光,赵晨光赵晨明两个名字就差一个字,听起来却极为相像。不由道,“哪个赵家二公子?你说的赵晨明跟清河中学的赵晨光是什么关系?”
泉叔惊讶地回望苏夜,“你不知道赵晨明?不过,你说的赵晨光却是赵晨明的弟弟。赵家有赵晨阳、赵晨明、赵晨光三兄弟。道上的人都称呼赵晨明为二公子。”
苏夜有点吃惊,从泉叔的话里他大概明白了赵家在清河镇应该有很大的势力。只可惜他前世太底层了,从来只知道赵晨光家里很有钱,却不知道赵晨光家里是干什么的。
对于赵家,他一点头绪都没有。有一点他却能断定,赵晨明找人算计他,肯定不会是因为赵晨明自己,因为他与赵晨明根本毫无瓜葛。所以,恐怕背后的缘由还是因为赵晨光。
如此说来,前世他的落魄也是因为赵晨光。
苏夜恍然大悟,心里顿时极为愤怒,暗道,“赵晨光,老子跟你无冤无仇的,你竟然害到我头上来了,我要是不整死你,我就不叫苏夜。”
苏夜目注泉叔,问道,“赵晨明为什么让你害我?”
泉叔道,“我怎么知道,他只跟我说让我毁了你。叫我设计让你欠下一屁股债,最好不能参加中考,就行了。”
“毁了我,这个赵晨明,还真是其心可诛呀?我问你,你为什么对赵晨明毕恭毕敬的,还称颂什么二公子,这个赵家到底什么来头?”
泉叔冷冷地看着苏夜,“这个我可什么也不会说。我知道你敢杀人,你要杀就杀吧,反正我说得太多也是个死,倒不如死在你这里更痛快点。”
苏夜也冷冷地盯着泉叔,看得出来,泉叔并不是在撒谎。不由暗自思量道,“看来赵家的能量还真不能小觑,得重新衡量衡量了。今天索性先放了泉叔,免得打草惊蛇。那泉叔言语之间对赵家充满忌惮,怕也不会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倒是能给我留住一些时间。”
当下,苏夜道,“泉叔,看在你给我道出了幕后主使的份上,我也不为难你。留下欠条,你走吧。”
泉叔惊愕地看了苏夜一眼,心中暗暗吃惊,“这个苏夜竟然如此进退有据,真不敢相信他才十六岁。我只是一个小老千,得罪不起赵家,同样也惹不起苏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