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清池,清如池
空逝水2015-10-25 09:442,340

  此刻邳国,王宫。

  罗帐朦胧,气氛安详。

  缱倦微醺的奚晨公主,半倚在床榻之上,薄纱掩盖住她惊诧的曲线,眼睫微闭。

  这时,床榻旁边的佛玉案香炉上,几根焚香突然自己点燃,火星一盛,熏人的焚香气味缓慢散发。

  诡异的焚香烟雾凝结成一张恐怖的人脸,淡灰色泽的面部不断扭曲,时而变成一副俊逸的男子面孔,时而变成一张魔鬼狰容。

  “桀桀……你这个公主当上瘾了?”

  轻纱下双峰傲然,曼妙的曲线若隐若现。微醺的奚晨睫毛一动,妩媚的丹凤眼蕴含无穷暗波,娇媚的盯着人面。可是,这些对这张人脸都不管用。

  “啧啧,风韵犹存啊,但是——我玩腻了。”阴森的声音,带着一丝yin邪,但更多的却是不屑。

  奚晨嘴角一翘,床榻上当即一空,飘渺的身影带着一面轻纱,瞬间就缠上了那团烟雾。

  诡异的烟雾逐渐凝实,形成一位妖邪的男子。这位男子一半边脸俊美到极限,可是另一边却是血肉腐烂,甚至还能看到里面的森森白骨!

  轻纱缠在男子腰间,奚晨双臂盘在男子脖颈,粉颈上扬,口吐幽兰。

  “知道姒相为什么能活到现在吗?”

  男子一愣,旋即冷笑。

  “因为你杀不死他。”

  “错,因为——他很少管闲事。”奚晨一笑,带着翩跹舞姿,身形刹那一偏,玉带陡然带回佛玉案上的香炉。

  葱指溢出血液,奚晨凌空一挥,翻滚的血滴突然浇到焚香上。

  “嗤嗤……嗤嗤嗤”,火星黯淡,焚香熄灭,飘忽的烟雾也逐渐消失。

  “哼,别忘了你的身份。”

  “你只是狱祖大人的一个玩物而已,要不是还有点交易价值……嘿嘿。”嗤笑声起,男子*邪的盯着奚晨,身影逐渐暗淡。一边腐烂的面颊甚至出现几条蛆虫,它们狰狞的爬出白骨,再爬向腐烂的眼珠……

  “呵呵。比起你的狱祖大人,某方面你太弱了。小女子的元阴是你自己拿不到的啊。”

  “你…你……”男子蓦然一怒,想要出手,可是香炉上的焚香突然熄灭,烟雾消散。他的身躯也随之消失。

  ……

  原地的奚晨,脸色一苦,突然吐出一口血。恍如一朵血色玫瑰,妖艳的印在轻纱上,胆战心惊。

  …………

  …………

  与此同时,邳国北部。

  这里阴暗无光,参天古树直耸入云,下面是荒林荆棘。一边是沼泽地带,一边是荒野深处是灰蒙蒙的瘴气,时而一条毒蛇突出信子,一溜烟就窜入其中……

  半晌,四周出现几名不速之客。暗黑的盔甲,训练有素。即使身处如此地带,他们也是有条不紊,相互配合着匀速前进。

  而在队伍的最前面,一人戎甲加身,霸气凛然。仔细看起瞳孔深处,一幕尸山血海,那是驰骋沙场多年养成的睥睨。

  奚子晏心思恍惚,瞥了眼北方,轻叹一口气。“小妹,你这样让为兄很难做啊!”

  这时,后面出来一位将士,恭敬的走上前。

  “元帅,我们不能再深入了。”

  “再上前是落霞深处的瘴气,属下们修为不够,防不了瘴气。”

  “那你们就此停驻,我自己进去。”

  “元帅,难道你还怕了李清池?我们为什么要为他办事?”此人铿锵说来,一脸愤懑。

  “只要元帅您一声令下,属下只要数百暗夜,任他李清池如何嚣张,属下定能踏平李府!”,

  奚子晏一摆手,制止了这位将士的意图。

  “我知道,可是我回不了头了。”

  “可……可是,元帅,我们这是去屠凤啊。”

  “我知道,但不试试怎么结果呢。”

  …………

  …………

  …………

  邳国大街上,司岑专卖店。

  “碧水道脉,明德扬善;天下之理,愈辩愈明。”遒劲的题词,苍朴有力,印在巨大的横幅上。

  李清池轻捻墨笔,嘴角上翘。

  “王兄,你可能来不及了!”温和的声音,惊蛰般的警醒姒相。令他一个激灵回神过来。

  心室血液压缩陡然加速,姒相心潮起伏,识海里一幕幕记忆不断涌上来。

  “什么意思?他指的是哪件事?”

  “难道是——王叔,墨师,司枫儿,还是……”

  一个个排除,姒相也没发现不对劲的地方。这些人要么是李清池目前招惹不上的,要么是对他没有价值的。

  虽然李清池心狠手辣,但对他没价值的地方,姒相相信李清池也懒得理会。因为,他没有时间。

  想到这里,姒相眼皮一跳。

  “没有价值的地方……没有价值,没有直接的价值,那肯定有潜在的价值!”

  身躯一僵,姒相幡然醒悟。旋即一个闪身,殷红模糊。

  “对了是洪庆!洪庆别去,等我!”

  姒相想起了,今天是王洪庆向杏儿提亲的日子。本来他说好的晚上去对方家里。可是今天这一出,只有可能是——李清池提前出手了!

  身体外轮廓燃起火焰,姒相心急如焚。找到他留在洪庆身上的印记后,周围的空间隐隐扭曲,火焰分身直接隐入空间,直奔洪庆而去。

  看着姒相消失,李清池一怔,手指不小心捏断了墨笔,青衣沾染笔墨,漂亮的眼角溢出晶莹,瞳孔里透出伤感。

  “王兄啊,我一直在虚心的向您学吟诗作赋哩,可是—”

  痛苦的摇摇头,看着掌心:

  “可是——今天是你*我的啊!”

  低声喃喃,李清池擦了擦衣裳,可是墨汁越擦浸透越深,最后他只有恼怒的扯下那片衣裳。

  不管做什么事,李清池都要一个正当理由,所以捏碎那块翡翠玉他一直在酝酿,他在酝酿自己欺骗自己的理由。

  这种阅尽繁华的人生观,他可能觉得还没成熟,因此他一直在试图控制自己,控制自己的猩红杀意,控制住自己对那种五颜六色浆液的沉溺。

  半晌,恢复了清明,李清池无力的张了张嘴。

  “但是啊,仅仅一个王洪庆,清池还觉得不够呢!”

  …………

  …………

  这时,邳国王都的偏僻一角,这里恶臭冲天,街道杂乱无章。

  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乞丐仓促捡起一片腐烂的菜叶,张口就吃,生怕被其他人抢先了。

  四周都是乞讨的人群,横七竖八躺在街道,哀嚎遍地。

  这里是——贫民落难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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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舞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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