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节 恶战四恶人(2)
飞星骑士2015-10-25 09:473,336

  段正淳、四大护卫等大理武士们和那三大恶人都在另一边激战正酣。三大恶人虽落下风,但倒地的大理武士已有十来人,其中六七人已毙命,四大护卫里受伤了的三人也愈战愈吃力,褚万里也受伤多处,众护卫身上均是血迹斑斑。段正淳看得于心不忍,边战边喊:“段延庆!你既是冲我来的,就和我一对一!休伤无辜他人!”段延庆看这架势也似乎对己方略微不利,便提起双拐,腾身跳出战圈:“好!我们便单打独斗,不涉旁人!你是敢也不敢?”段正淳毫无惧色道:“不错!你不过是想杀我一人,再到大理去弑我皇兄,是否能如愿还要看你的运气!但我的部属家人均与你我之间的事无关,这些大理武士都是我大理的忠义之士,又何必让他们在我们的家事里白白丧命?”他知段延庆的武功实在太强,自己今日多半怕是要凶多吉少了,只得盼他能不要伤害秦红棉、阮星竹、木婉清、阿紫,以及褚古傅朱等人的性命。

  段延庆道:“好!一言为定!不管你今日是死是活,我都不杀你的家人,赦免你的部属。哼!当年父皇就是一念之仁,没杀你兄弟二人,结果姑息养奸,乃至今日酿成篡位叛逆之祸!”

  段正淳凛然应战道:“那就来吧!”

  厮杀众人齐齐分开,叶二娘和南海鳄神退回段延庆左右两侧,褚古傅朱四大护卫和众大理武士也退回段正淳身边,秦红棉和阮星竹也被拉了回来。众人想再劝,段正淳厉声道:“都不要说了!我段正淳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就该堂堂正正而死!否则岂不是丢了祖宗的脸面?”

  段延庆冷笑:“你和你兄长谋朝篡位,早就对不起段氏的列祖列宗了!”

  段正淳又道:“今日众多兄弟为护我而捐躯身死,我愧对他们。我死后和遇难众兄弟的坟墓并列合葬,更无主臣之分,他们的家人亲眷也要重金抚恤。”

  段延庆再次冷笑:“假仁假义!收买人心的伎俩罢了!”

  秦红棉和阮星竹一起流泪地拉住段正淳:“段郎,我们陪着你一起死!”木婉清也道:“爹!我也助你一臂之力!”四护卫和众大理武士齐流泪,知段正淳是要拼了自己性命来保住自己。唯独阿紫在一边负着手,嘻嘻哈哈、津津有味地看着这一幕,丝毫没有担心之色。段正淳凝视着秦红棉和阮星竹,深情款款地道:“红棉、星竹,你们都是我最爱的女子,此生有你们,我段正淳死而无憾矣!”他又望向木婉清和阿紫,目光中溢满了慈爱:“婉儿、阿紫,你从小到大孤苦伶仃,爹从来没有好好照顾你们,当真是枉为人父、好生惭愧,今天就让爹好好地尽一次父亲的责任吧!”木婉清忍不住热泪盈眶,阿紫则若无其事。段正淳又厉声喝道:“众兄弟退下!事后回大理向皇上汇报,就说我段正淳不辱祖宗国体,宁死不屈逆贼!对得起大理段氏的列祖列宗!”喝声中,段正淳左手捏个剑诀,右手长剑递出,飞身上前,剑锋直指段延庆。他这一招“其利断金”乃是段家剑的起手招数。段延庆自深知其中变化,当下平平正正还了一杖。两人一搭手,使的都是段家祖传武功。段延庆以杖当剑,存心要以段家剑的剑法杀死段正淳。他和段正淳为敌,并非有私人仇怨,乃为争夺大理皇位。眼前大理四大护卫俱在此间,若是他以邪派左道武功杀了段正淳,大理群臣闻悉后必定不服。但他若用本门正宗的段家剑克敌制胜,那便是名正言顺,谁也不能有何异言。段氏兄弟争位,和群臣无涉,日后登基为君就方便得多了。段正淳见段延庆在铁杖上所使出的也是段氏本门功夫,心下稍定,屏息凝神,剑招力求稳妥,脚步沉着,剑走轻灵,每一招的攻守皆不失法度。而段延庆以铁杖使段家剑,剑法大开大阖,端凝自重,纵在极轻灵飘逸的剑招之中也不失王者气象。

  两人皆是全力以赴,周身气息盎然,落叶随风翻飞盘旋,开始不分胜败,但二十余招后,段延庆手中的铁杖渐显沉重,使动时略比先前滞涩,段正淳的长剑每次和之相碰,震回去的幅度却也越来越大。段正淳奋力接招,渐觉对方铁杖加重,压得他内息运行不顺。段家武功于内劲一道最是讲究,内息不畅便是输招落败的先兆。段正淳倒也并不惊慌,他本没盼望这场比拚能侥幸获胜,自忖这一生享福已多,今日便将性命送在小镜湖畔,却也不枉了,何况有阮星竹和秦红棉在旁含情脉脉地瞧着,便死了也做个风流鬼。而段延庆铁杖上内力却还在不断加重,对战到六十余招后,一路段家剑法堪堪拆完,见段正淳额上渗出几粒汗珠,呼吸之声却仍曼长调匀。段延庆心想:“此人风流好色,内力却如此悠长,倒也不可小视于他了。”这时他杖上内力已发挥到了极致,铁杖击出时去势不快,却随附嗤嗤声响。段正淳招架一剑,身子便是一晃,招架第二剑时又是一晃。

  段正淳和段延庆针锋相对,剑法招数不分胜负,因此缓缓地转为了内力比拚。褚万里等人已知段正淳快支持不住,各人使个眼色,手按兵器,便要一齐出手相助。原本在旁观战的阿紫突然咯咯笑道:“真是好笑啊!我爹是堂堂大理国的镇南王,却打不过一个残废的老头。”阮星竹愠恼道:“傻丫头,胡说什么?你爹会天下闻名的一阳指,肯定能打败那个逆臣贼子。”言语间,段正淳和段延庆势如疾风地各出一阳指奋力对击,刹那真气纵横、凌厉呼啸。只不过段正淳是以指尖出招,而段延庆则是以铁杖末端出招,眨眼之间,两人已连续各出十余招,同时腾身翻越以躲避对方的指力真气,却见两人周边地上尘土弹起、凹坑陷地,尽是一阳指真气指力打出来的。众人无不提心吊胆,屏气凝神。却见段正淳一记“天马腾空”横飞而出,而段延庆左手铁杖一招“晨鸡报晓”点了过去,杖剑相交之间,当即因真气冲击而黏在一起。段延庆猛地右杖点地,身子腾空而起,居高临下地凌驾在段正淳上方,左手铁杖的杖头仍黏在段正淳的剑尖上。顷刻之间,段正淳双足站地,如渊停岳峙,纹丝不动;段延庆全身临空,如柳枝随风,飘荡无定。

  旁观众人都“哦”的一声,知两人已至比拚内力的要紧关头。段正淳站在地下,双足接地借力,原是占了便宜,但段延庆居高临下,全身重量都压在对方长剑之上,也助长了劲道。过得片刻,只见段正淳手中的剑端渐弯,慢慢成弧,那细细的铁杖却仍其直如矢。段正淳眼见手中长剑随时都会断折,深吸一口气,左指点出,正是一阳指手法。他指力造诣较不及其兄段正明,难逾三尺之外。杖剑相交,这两件兵刃加起来长及八尺,这一指自然伤不到对手,是以指力并非对向段延庆,却是点向他的铁杖。但见他手指到处,段延庆的铁杖一晃,段正淳的长剑便伸直了几分。他连点三指,手中长剑伸展了三次,渐有回复原状之势,陷入僵局。

  阿紫却又说起话来:“娘,你瞧爹爹又使手指又使剑,不过跟人家一根细棒儿打个平手。若对方另外那根棒儿又攻了过来,难道爹爹有三只手来对付吗?索性趴在地下,起飞脚也好,虽模样难看,总胜于给人家一棒戳死。说不定人家见他可怜,心肠软了饶他一命,也未可知。”

  阮星竹早瞧得忧心忡忡,偏生女儿在旁尽说些不中听的言语。旁边的秦红棉和木婉清齐齐对阿紫怒目相视。秦红棉呵斥道:“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会说话!”木婉清也厉声道:“你难道希望爹输了不成?”阿紫满脸的不屑神色:“我就希望我爹输了!我高兴,与你有何干?”木婉清怒道:“他也是我爹!你对爹放尊重点!”她望向段正淳,知道父亲确实快要撑不住了,而那个恶贯满盈却内力充沛、游刃有余,心头焦躁暗想:“我要不要上去帮忙?用轻功跳起来后一刀砍了那恶人也好,用北冥神功废了那恶人的武功也好,或者我用六脉神剑悄悄地偷袭打他?只是爹爹性格刚烈,已经说好要和那恶人单打独斗,我若去帮忙,爹爹也胜之不武,赢了也颜面无关,还惹人话柄,却如何是好?”木婉清心急如焚。她对四大恶人都满心厌恶,南海鳄神还算好了,其他三恶都和木婉清有仇。叶二娘曾想挖木婉清的眼睛,云中鹤屡屡想轻薄木婉清,最可恨的便是这段延庆,他曾把木婉清和段誉关在一起下*药乱性,试图让他们兄妹乱伦,彻底败坏段氏的名节。

  四个女人在说话间,只见段延庆右手铁杖一起,嗤的一声,果然向段正淳的左手食指点了过来。段延庆这一杖的手法和内劲其实都和一阳指无异,只不过以杖代指、杖长及远而已。段正淳更不相避,指力和他杖力相交后,登觉手臂上一阵酸麻,他缩回手指,准拟再运内劲,第二指跟着点出,哪知眼前却黑杖闪动,段延庆的第二杖又点了过来。段正淳吃了一惊:“他调运内息如此快法,意到即至,这一阳指的造诣可比我深得多了。”当即奋力提气运指还击,只是他慢了瞬息,身子便晃了一下,双脚已深深陷入地面浮土,显是不堪重负、苦苦支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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