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前,上任门主广元子一直告诫门下,修真世界的根本,便是其它四宗的相互礼持,切不可因为了一时的利益,毁了修真世界的根基,那怕就是世界不在昌盛,也不能为。由此可见,当初的广元子,为了修真世界的未来,计划得有多么周全。
但是现在,修真世界的传承落到了荻道子身上,他不但没有遵循传承,反而还根据自己的喜好,任意妄为。他这样做,不但打破了修真世界的规则,更打破了当初广元子对修真世界、对其它五宗的肯定。
私下里,其它四宗虽然不满,但也不知为何,四宗再一次选择了隐忍妥协!对于荻道子胆大包天,欺师灭祖的做法,四宗各门主更是倾尽全力,同璇门一道修筑构造辉煌之城,更为让人不解的是,兵谏四宗还相互派遣自己的门人,以辉煌四城为根据地,大肆进入辉煌四城。
对于这样做的目的,世界里的其它小流派,整日是单惊受怕,不得安生。这里面似乎也充满了阴谋的味道。
有时候,你越是把一件事往坏处里想,就越能让自己无所适从,可事情也有相反的一面,不久后,人们的担忧又随着另一件事,渐渐变的不安生起来。
自从辉煌四宫建好之后,荻道子、以及四宗各门主便都开始不在各自门中了,以往这种事从来没发生过。就连来自各自门中的那些弟子,也一并开始消失不见。当然,这当中缘由外人不得而之,就连兵谏五宗里,大部分人也是一头雾水。
话又说回来,荻道子作为璇门的新秀,能坐上门中头把椅子,还是有些能耐的,不管从修为品性还是其它,都属千古奇才,广元子当初传位之时,就是看重了他的这些优点。因为他对世界有一种独特的依赖。广元子更是力压群雄,并把他推上世界之颠,而璇机门中的四大掌房长老,则被广元子安排在荻道子身后,各自委身一方。统管着璇机震慑万古的生杀大权。
在修真大世界中,在修术人之中,有流传很多传说,而且全都是关于荻道子的传说。首先,一个故事的版本往往会被人说成千百种故事!甚至已经神话了。那些故事听得多了,也就不稀奇了,对于这些,璇门高层并没有理由来阻止众口幽幽。
山涧草屋前,那颗凰松在经历过一次次的风雨之后,依然挺拔昂,不屈不挠。
春去秋来,寒来暑往,不知不觉的,又过了一个年头。在这一年里,纹虎一个人,在不大的草屋里,在这片不见人烟的山涧,修习炼道,不管刮风下雨,都不曾间断。而小战天只能远远的看着纹虎每日强筋炼骨,自己只能在山下那片药田打理杂草。
“战天、你真的要走吗”?
这一日,已经长高了不少的纹虎,看着小战天收拾好的包袱说道。
说是包袱,其实里面也没什么,战天在这也就一年的时间,平时没地方走动,干活的那套衣服,早就破烂的不成样子,也早就扔了,现在包裹里除了一件换洗的衣服,以及一些随行干粮,在也无别无他物。
“对,我要出去”。
“可师傅他老人家没有回来”,要不,你等师傅回来了,再走也不迟啊”。纹虎看着去意以决的战天,知道就算在挽留,也起不到任何效果。
“不了,我相信师傅他能理解我的不辞而别。小战天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有一丝无奈,还更有一丝不舍。
纹虎知道小战天为什么要离开,这一年多下来,两人早就成长为生死也要交心的兄弟。他们吵过、闹过、也误会过。但更多的,是两人之间永远都不会改变的情谊。
“战天,你恨我?恨师傅吗”?
“怎么了,我只是离开,我说过,我还会回来的”。小战天明白纹虎话里的意思,可他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但眼神里的那一丝逃避。纹虎全看在了眼里。
“我知道,师傅从来就没有教过你什么,更不允许我教你些什么,就连最基本的习气之道、都不允许我对你说半个字,……
“纹虎,你别这样说,师傅他这样做,肯定有他的苦心,尽管他老人家从来不承认我,“那你恨师傅吗”?
“不恨”。
“那你为什么还要离开”。
“因为我心中也有梦啊!沉默,安静、安静的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纹虎不在开口劝战天留下,他知道自己不管再说什么,战天始终还是要走,因为小战天最后的那句话,深深的打动了他,因为他有梦,有自己的理想,有自己的追求。战天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里更多的是坚定,以及不小心流露出来的那份憧憬。
“战天,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沉默了许久,纹虎也没能在找出个理由劝他留下。“只要我能办得到,别说一件,十件也行”。
老者常年四季都不在涧中,偶尔半年才回来一次,也是短暂停留过后,在匆匆离开。纹虎战天他们更不知道老者的踪影。老者的威严他们是看在心里的,就像无形之中,老者的威严早已烙印在他们心中一样。
以前纹虎也哀求过老者,求老者收了战天为徒,但老者的强硬让纹虎放弃了再次劝说的机会,纹虎为这事,还曾被老者狠狠训过一顿,为了战天,纹虎跪在老者面前,十天十夜,不论刮风下雨,都不曾走动过。
小战天见纹虎如此为自己,遭受责罚,感激不忍之下,也陪着纹虎一起,直到两人在昏阙的那一瞬间,他们隐隐约约听见老者说了一句话。他们能从老者的语气里听出,老者的无奈、心酸。
当两人再次醒来的时候,老者早就不见了踪影,一年到头都泡在药水里的两人,早就习惯了药液的刺鼻味,两人从药缸里爬起来,继续以前波澜不惊的、平淡的生活。在穿衣服的时候,小战天发现自己衣服的上面,多了一块玉佩,一块缺了一角的玉佩。小战天也没犹豫,以为是老者送他的礼物,他也自然而然的就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以后的时间,老者在也没有出现过,小战天还是一如既往的整理药田俗事,偶尔闲下心的时候,就看着炼拳脚的纹虎,有时候也随着纹虎的拳势,来揣摩那些拳脚架势,但打他出来的拳势,始终没有纹虎的那种夺天气势。
小战天是个不服输的人,既然拳脚没有那种气势,就当普通的拳脚练习,哪怕是强身健体也好,抱着这种心思,小战天跟着纹虎,在涧里一炼就是一年,刮风下雨,没有一天间断过。渐渐的,小战天练起拳脚来,也颇有种一往无前的那种架势其实真正改变他的决定的,是一个梦。
那晚,小战天翻来覆去的躺在床上,他想了很多很多。他不想自己这一生就这样甘于平庸,做个碌碌无为、一无是处的药夫,或者碌碌无为的混其一生,他想他该走出这片大山,走出这一辈子也必须要走出的桎枯。
在这里,除了纹虎,老者,就是小白马驹子,自己将一无所有。闲下来的时候小战天从纹虎的嘴里听说过外面还有一个精彩的世界。
“照顾好白龙,我这次出去,生死不知,它若跟了我,也不见得是好事。虽然自己什么都不在记得,但在小战天心里,白龙就如他永久镌刻的记忆。深深的烙印在他的心里。“临走也没什么东西送给你,这黄草叶就送给你做个纪念吧”!天战天随手从地上拾起一枚飘落的叶子,递到纹虎身前。
“以后,还会在见吗?纹虎落寞的看着摊在手中的黄草叶,突然辛酸道。
不知道什么时候,老者出现在纹虎身后,看着远远离去的战天,眼睛里竟有一丝泪花闪动。
“师傅,他走了,为什么您不给他个机会,不留住他”。纹虎感觉这一年的快乐,突然化作难言的伤痛,狠狠的刺激着着他那天真纯真的童心。
“他只是去做他该做的事了,纹虎,你知道吗?这就是他的命,是他这一生都该背负的命运”。
“纹虎,希望你能明白师傅的苦衷,以后,你会知道师傅这样做,是为了什么”?老者看着悲痛大哭的纹虎,破天荒的,第一次把纹虎搂在了胸前。
“小白龙,他走了……小白龙似是感受到了什么,突然一阵嘶鸣!不顾纹虎抱着自己的头颅,撒腿就跑,沿着出涧的唯一一条小路追了出去。
小战天一路而下,他从转过身,决意走下去的那一刻,就没有回过头。他怕自己一转身,一回头,就会被眼前的伤感动摇。动摇自己的决心,动摇自己的理想意志。
翻过一座山,小战天看见了在山涧中不曾有的景色,看见了那些只有在梦中出现过的景象。一切都美轮美奂,耀眼的太阳,横呈在远方的天空,把光辉洒澈在整个林子。
“望酒影醉看人间,尘世太多苦痛”。
“我轻摇蒲扇别忧愁,生死掌握手中”。
“挥神剑斩破红尘,驱魔道最是功”。
“我倒行归隐山水中,不惹一丝凡庸”。
“吹奏天上曲,仙乐朦胧”。
“玉板声,唤醒一切错综”。
骨若白玉青葱貌似初荷落虹“竹篮花,恰似琼楼玉宫”。
“问谁,侠气如泓”。
“看世间,欢笑悲痛”。
“芳名千载何用,欢笑自在秋冬”。
“我只求,逍遥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