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吧!你们越是挣扎,本将越是喜欢,哈哈哈哈。”
“你们这群无知无畏者,外门许诺了你们什么好处,竟然心甘情愿、前仆后继的进都赴死,殊不知,以你们这等小身板,浅显无为的本事,又能拿我黑将怎办。”
“邺都遍地都是机缘,金宝漫山,浮冢无数,但也要看你们有没有本事寻得,我只记得,凡是进这邺都的,多多少少也没活出几个,剩下的那些苟延躲进邺都城,以为就万事大吉了吗…”
黑将一遍一遍的嘟囔威胁,一遍遍用最恶毒的语言刺激着众人,似乎黑将口中的万鬼城就是他们的归属。眼下,战天、小沙弥生死不知,剩下的众人更是有心无力。
“九天,这一遭我们是逃不过去了,反正左右都是一死,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与他拼上一回命。”
“是啊!这怪物我们不知来头,此时又如此强横,战天已经为我们丢了命,小沙弥也身负重伤,若是我们不战,怎么对得起他们的付出,”王子孑接过周通的话,如是说道。
“性命、我九天从不吝惜,但人活一口气,为的就是尊严,就是你们不说,九天也会以身拼命,护你们一时周全。”
“哈哈哈哈,既然如此,那本将就给你们尊严,我要让你们看看,你们的尊严是个什么价。”黑将一阵狞笑,作势就要动手。周围那些黑袍,见黑将动作,也便围了上去。
“啊、不要。”一声惨叫,九天旁边一个十岁少年,脸上露出无比惊惧的表情,像是看见了什么最可怕的一般。颤抖着幼小的身躯使劲挣扎。”
不一会,那少年便停止了惨叫,当众人再次望向黑将的时候,一幕景象震撼在他们心头,只见黑将空洞的袍子下面,像是有什么东西延伸扭曲一般,从头至脚,从上至下,无风不入无孔不钻,接着,刚才那少年的模样,瞬间映衬在黑将体外,在一眨眼,消失不见。而地上,除了少年留下的一身华服。什么都没有在留下。
“啪、啪。”一阵爆豆子声响了开来,战天睁开眼睛,惬意的伸了一个懒腰,无形之中,一道细小如丝的微光,自额头消失不见。
“如要阐门巩固,你就得杀戮,阐门与其它息体功法,最大的一个好处就是,他可以无限扩大你的内体,从而给你源源不绝的生力。”
“这杀戮之法我已告诉了你,必要之时,你可借我蜃气,与金甲的蠡气融合。从而达到绝地效果,一步一时,你体终会所成,无限之中,便是真识开光之时。”
“去吧!你的朋友正在遭受磨难,那黑将,唯有你能遏制。成与败,看你一战。功与成,也是这一战。”
来不及观察自身变化,战天心念一转,将心神倾注于头顶八寸金堂,一个激灵。
“你就只有那点能耐吗?”战天睁开眼睛,一个抽身,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近在眼前的黑将戏虐道。
“你没死?”黑将见战天站起来,惊讶的说道。
“就凭你那三猫两爪吗?”战天可不管黑将是何表情,心里怎么想,便再次讥讽道。
“战天、”
“我没事,谢谢你们。”面对围上来的九天等人,战天心里一阵感激,下意识里,他不禁环出双手,给了他们一个拥抱。
“可是小沙弥他…”
“我知道,你们也别担心,他会好起来的。”
“哇呀呀,你等小子,当我黑将不存在么,是可忍不可辱,今「日」你们都得死。”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能耐。”黑将一边挑衅,一边指使黑袍动作,战天将这些全看在眼里,也不意外,毕竟遭了自己的手下败将一顿鄙视,莫不于狠狠抽了自己几个耳光,辱没之意溢于言表。
“没事了,扶起虚弱的沙弥,战天小声安慰道。”
“怎么可能,你!”
“没什么不可能,你的手段我已知晓,你不是要戮我们吗!来吧!给你一个机会。”
言毕,战天一步上前,横在黑将袍子下面,无形之中,一股压力勃发出来,九天等人倒是没什么感觉,黑袍就不一样了,面对一股无形的压力,黑袍立马四散避开,而黑将心里,也泛出一股恐惧的心思。具体哪里不对,他说不出来,只是无形之中,自己就如待宰羔羊,惶惶不安。
“平添那么多无辜生命,当真是恶贯满盈,今日摊上你,那就由不得你在作恶,这邺都,曾经也是一片大好风光,但你们为了一己私利,不顾大道,枉添杀戮,世人谁也容你不得,如今你们羽翼丰满,想着法子捞生,欺骗世人,当真是天理不容…”
“呀!狂妄!”黑将破口而出,在也不顾战天如何羞辱自己,一记远离,逃遁而出。
“想跑,你能跑到哪去!”
战天原地踏步,一种玄之又玄的步伐展开,似比上次更精进了一些,转眼间,便拦在黑将前面,如此周而复始,赶得黑将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还等什么,杀了他,”对于无孔不入的战天,黑将对着身后的那群黑袍吼道。
“来得好!”战天打心里就知道,黑袍的修为在黑将之下,此时唤他们上来抵挡,无非是为自己增加逃生的砝码,面对来势汹汹的黑袍,战天不躲不避,迎面就冲将了上去。
霎时间,一阵鬼哭狼嚎之声不绝于耳,九天等人赶来之时,但见天行如虎入羊群,手握着不知从那拾来的一根枯枝,使着不知名的剑法,勿自砍个不停,一会刺,一会削,一会斩,不一会,黑袍便少了七八分。
“这剑法还是不够精湛,没有那股力量,也没有那份仁慈,威力也小了很多,如果假以时日的话…”战天一边肆意挥洒,一边在心里想到。
黑将知道,战天说话不是空穴来风,能从自己手下活着出来就已经不简单了,最奇怪的是,他身上还带着一股自己惧怕的气息,这是他从来就没有过的感觉,多少年了,自己习惯了嗜血不羁的日子。人们从来就是他口中的菜,而今场面一变,丧家之犬反而成了自己。
“还好黑袍士能抵他一阵,不然后果。”黑将不敢想后果,此时,他把希望全寄托在黑袍身上,妄想借黑袍之力换的性命,可它又那里知道,黑袍对战天来说,根本就不足畏惧。
“跑啊,你能跑到哪去!”战天再次堵住黑将的去路,手握着枯枝说道。此时黑将心里早已经明白,自己给予希望的那些黑袍士,已经风华作古。而自己似乎也将步它们后尘,绝望之下,黑将不得不鼓起勇气,来决定自己一回生死。
“破魔法,天不诏安我为先,血之无喷解体生,阴魂无惧迎鬼魅,许你以身在杀身。”
霎时间,飞沙走石,宏声嚯嚯。空气中一股阴暗的气息直扑战天面目而来,如风卷残云般,与夹杂在空气中的阴冷相融,沿途一些枯萎的花草瞬间变得支离破碎,化作漫天飞灰。
“啊,一声刺耳的惨叫凭空响起,但见刚才漫天的飞灰迅速凝结成一个整体,直接冲向战天面门。紧接着,一个虚影铺面而至,快速与飞灰融合成一个整体。
“破魔,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破魔!正黄气,乃我身,魔不存世纪无明,玄黄力加我身,杀等恶魔怎留情。”战天面对来势汹汹的魅影,一口正气喝出,手中枯枝顿时被覆盖上一层玄黄色,接着,一记大力狠狠的劈在急速而来的魔像上。
“噗嗤,啊、两音同时响起,泛着玄黄的枯枝在劈上飞灰虚影的那一刻,并没有随着魔像的疾驰而放缓速度,只见枯枝身上的玄黄,瞬间覆盖住整个魔像,带起一溜白烟。白烟升腾之时,那声声魔吼响彻得撕心裂肺。立定下马,蓄起一丝身力,随手一抛,将这记凶狠远远丢了开去。
“魔生万丈,去吧!”黑将见自己杀招败露,没有起到一击击杀的效果,心一横之下,再次使出大手杀招,想以万魔之力化解困势。
“万象由心,敢为天定,当一如从前的万魔再次向上次那样袭来的时候,战天并不感到意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何况黑将只是一介魔物,困在这邺都久了,杀生的手段几尽黔驴技穷。”
一如从前魔像,只是现在的魔像与之前的魔像,在形态上有了一些差别,飞灰凝聚的魔像是不堪一击了些,那这次由遍地砂石凝聚的魔像,还会像上次那样,一击就散吗!
但看身高五丈有余的狰狞魔像,以及魔像八寸前的那道道束缚虚影,战天不躲不闪,迎着魔像憾天的步伐,一左一右快速奔驰起来,手中的枯枝,不知何时变化成一柄情形怪异的剑条。握手剑柄的一处,俨然是一个怪首模样。
“哼,我这不动魔像是本将花了三百年时间,纳无数童子生精魂血铸造,威力无双,本将就要看,你怎么敌它,任你本事通天,也不过是一介死物。”远在战团之外的黑将,看着无处下手,狼狈不堪的战天,指挥着不动魔像恶狠狠的说道。
“你以为区区一个魔像就能困我吗!”且看我如何破像,如何戮你吧!绝境中的战天也燃起不屈斗志,还以颜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