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大世界,璇机门里,那座立地千里的凌霄台上,琉璃九人依次而坐,各个施着无上手法,将一道道真决毫不吝啬的全部打将进去。凌霄台中央阵眼上,那个虚幻得快要散掉的影子,望见在坐不停施法的九人,眼中满是求生的渴望。
“两年了,静儿还是老样子,我们也想了不少法子,依旧是没能想出个具体的办法来。左宫下首的紫玉山,看着凌霄台中间的那个儒服年轻男子,满面羞愧。
“这不能怪你们,静儿遭受的难,是他命中的一劫。那个人似乎并没有责怪大家的意思。当年我就说过了。
作为自己唯一的嫡子,静玄对他来说,是他生命中唯一不可或缺的亲情。还记得当年,他踏入修真追寻仙道时,那些世俗中的牵绊。
如今百年时间一过,自己已是雄伟大教中一方主事,统管着这个世界的兴衰。遥想当年的风情,他心里仍是一片感激。那种给予和无私。也是让他前进奋进的动力。
镇守赤炼,将他的计划一起全部打乱,随后大兴文字狱,建教辉煌之城,举办世界荣誉之战,送才俊入都。一切似乎都是串起的全部。
两年前的一次意外。静玄因为说了一句多嘴的话,就被一个癫疯的老人一耳光摔得不生不死。凌霄台的能力也不足以憾天,琉璃他们耗费了无尽的天珍宝藏,用尽了所有的手段,依然不能将静玄起死回生。
前几日,这个世界似乎走到了末日,镇守在武台上面的九宫人物,突然封闭了世界与邺都之间来回的通道。又在同一天之间,璇门广泛召集四海所有流派全部进驻辉煌之城。
从来都没有过的突变,让一些头脑清晰的人闻到了类似阴谋的味道,所以也在一时之间,整个大世界是风声鹤唳,一片惊慌。接下来的争斗,更让他们真实的意识到。这变天意味着什么。
血色笼罩的天道、来的突然、来的蹊跷。却又是意料之中的。赤炼破封的镇压,以不足以用手段解决所有的阴谋,狄道子现在回归山门主持大局。无疑也是在风雨飘摇的世界里注入一坚强面对的强心针。
山雨欲来的世界,每一个人都有责任,用自己力所能及的手段来卫道。邺都里的小子们尚且热血,更何况是世界中修为有成的修真者了。
“就在荻道子认真回想所有过往,回想当初赤炼破封时,逃走的祖巫的时候,忽然一个声音将他惊醒。“暗夜来报,那边有动静了。
心里一阵唐突,收回威武霸势的目光,荻道子转过头来,压下心中的多余心思。也连忙吩咐道。
“我们也行动吧!在最后看了一眼暗淡的静玄,荻道子便从凌霄台上一闪而失。其余的人更没有时间多想,也忙驭起神通,消失在离地千丈的凌霄台。
………………
一丝丝若即若离,且明且暗的气息,混杂在一起,直接破空冲向天际,小沙弥的头上,更是有一圈圈神光笼罩着在独自上下沉浮。被笼罩在这束即明且暗光晕中的两人,各个不由自主的任凭这束光晕照耀。渐渐的,连接在天地两头的光晕,开始慢慢变小,最后直接全部被二人吸收进体内,直到这时候,他们的身体内外也有一种光晕流转。
在场的所有甲士少年,目睹了这一惊天变化,心里都知道这束光晕代表着什么。远在十步开外的守荒,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震惊了。这能代表什么,这不明摆着就是借以天地之力,天道加身吗?
“妖孽,必须除之后快。”逆天一样的存在,深深的刺激着守荒心底的嗜血。所以在心里,除了惊讶惧怕之外,一个狠辣手段也开始酝酿成形。
趁他们还没巩固,必须一击得手,下定决心的守荒不想坐以待毙,心思转念间,蓄起手段的他一个猛烈前冲,运起可破日月的手段,冲到释迦尼还未巩固的身前,一掌乾坤似的劈将出去。
“砰、一声脆响,一阵金光闪耀,接着才是一记重物落地的声音。
金光耀眼中,小沙弥释迦尼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依旧坐在地上,怀抱着新生的战天。守荒的这一手蛮力攻击。不仅没有重创战天、释迦尼。倒是守荒,因为这一手的大力攻击,被四处耀眼的金光震荡得老远,倒在地上,浑身萎靡不振,那里还有先前一击击杀战天时的嚣张痛快。
“逃。是守荒倒地时唯一的一个念头。如此庞大浩缈的天理之力,他承受不起。也不敢承受。
有时候,你不得不承认现实的无奈。在情势急转的情况下,生死掌控间,不利的局势已经调将过来,守荒反而成了笼中之鳖。这一急速扭转的局面,着实大大激发了先前低落的士气。
不知何时,一个少年检起落在地上的无上璇门令,像是自己深爱的珍藏之物,把它护在胸前,举在手中。
是希望,真的是希望。所有人心里留存的唯一一个希冀。也终于在这一刻炽热起来。
附加的天理之力源源不绝的自天地弥漫开来,所有充斥在其中的少年们,无一不被囊括在其中,并且这股天理的力量,还附带了一丝愈合的力量,身上有伤的少年们,也在这股力耀眼下,开始飞速的愈合,转眼间,所有人都变得龙精虎猛起来。就在众少年在感受这伟岸的天理之力的间隙,守荒也连忙撑起不济的躯体,死死的抵抗天理的循环。
邪莫之流,虽然跨越了天理,但凌驾在天理之上的那道鸿沟,他们却是怎么也跨不出去的。冥冥之中赋予他们的法则,早就把他们排斥在鸿沟之外,现在的守荒,用走投无路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逃不能逃,攻不能攻。郁闷到极点的守荒,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战天一步步突破,一步步的把它送进鸿沟之中,一步步的走向毁灭,永世不得翻身。
突破在即,似乎天道也开始迫不及待起来。随着战天身上天理之力的浓厚越来越凝炼,与天地相连的那头,也终于爆发出了浓重的压抑声响。
一扫从前的晦暗,许久都没有光亮的邺,在这时候却变得反复无常起来。久违的光亮从新洒像这片缺少生机的土地上,哪怕只是一个方圆见米的光柱。
“轰隆、轰隆。是战鼓声。
“糜嗡、糜嗡。是佛陀罗颂念大经声。
头顶上的天际,光晕一直寥寥上升,被凝固在一定的高度,时刻变幻着一尊尊慈祥的佛陀样貌,不时的幻化成满天冲战金甲。千百种样貌的天理,在一息间,将所有的轮回演绎了个遍。
这就像是个神话,犹如是那个他们从小听到大的不朽传奇,所有人注视着天际尽头,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收回,定格在依然沉浸于天理之中的战天。
千军万马的奔踏,一往无前的气势,滚滚如鸿的冲将下天际,带着无上的霸势,一路披星戴月。最后全部没入战天、释迦尼身体之中,再次回归平静。
穿过楼阁,战天一路扶梯而上,顶着头顶满天的星辰,一步步来到一个高度,一座深偌的雕像横在身前。
还里有小桥流水,还有鸟语花香。
“难道这里是天堂,我不是死了吗?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咯在心里说不出来,那清晰的一击,带着威势的焱火,袭在身上的感觉是那么真实。
“周通?他帮我挡了一击,在哪?他在哪?毫无头绪的战天很想理清自己的思绪,很想知道自己到底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