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岑说完,提枪徐徐的升上空中,用枪尖一指食人鬼,哈哈一笑,化作一颗流行消失在众人眼前。食人鬼大叫:“白袍子,你别走!”右脚点地,只听“咚”的一声巨响,地面猛震一下,众人皆倒翻在地,地上卷起漫天的烟尘。等烟尘消尽,食人鬼也消失了踪影。
骑马带头的汉子对任杰道:“公子,咱们还是赶紧离开吧,等其他二鬼来了,咱们就走不了啦!”任杰点了点头,拉着琴梨香的手,道:“现在武华山凶险的紧,阿梨你跟我一起走吧!”琴梨香道:“这些人怎么办呢?”用手一指青牛帮的众人。
那汉子道:“借给他们胆子凉他们也不敢再作恶,姑娘放心!”说着话,也不见他运力作势,随手一挥便将山坳口处削落大片的石壁,山坳口宽阔了一倍有余,所有人只看到他手里闪出一道白光。那汉子大声道:“青牛帮一干人等听着,若是再让我听到你们在武华山为恶,便如此石!”
青牛帮众人早已被高岑吓坏了,此时哪还有人敢言语,风邵武带着人,灰溜溜的走了。
柳青天道:“严墨,如果你离开,咱们师徒的情分从此断绝,若是让我知道你做了对不起飘渺门的事情,无论你走到哪里,都难逃惩罚。”严墨道:“师傅,若是我现在跟着您走,倘若弟子做错了,您会原谅我吗?”柳青天道:“难道你真的将江浪他们害死了?”
严墨嘴唇蠕动了一下,似有难言之隐。薛老二道:“严墨,走吧!”严墨怔怔的望了一会,转身随着薛老二离开。
柳青天见自己教养了二十多年的弟子弃自己而去,心中说不出的感伤。
任杰安慰道:“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柳前辈,也许严墨也有不得已的苦衷,您就想开些吧!”柳青天长叹一声,顿觉此生失败无比,没有想到回到飘渺峰,先是败给了薛老二,接连又遇到三大恶鬼,顿觉此生修炼白忙一场,高不成低不就,连自己最倚重的弟子也背叛了自己。一时间万念俱灰,天地间渺渺苍苍,竟不知道该去向哪里。
刘家堡众人这时走了过来,刘少华道:“今日多谢诸位英雄相救,否则,众兄弟再也回不到刘家堡了。”说完盈盈一笑,对柳青天道:“柳前辈闲暇时,可到刘家堡作客,家父必当热情款待,少华在此作别。”对众人施了一礼,有意无意的扫了任杰一眼,带着刘家堡的人离开了。
就在此时,远处的天空出现斑斓的红色,如同黄昏的彩霞,接着传来声声巨响,只见天地之间十几道电光在穿梭,射透层云,时而碰撞在一起。忽而风云惊起,天地为之变色。那汉子道:“公子,大哥已经与人交上手了,咱们还是赶紧离开吧,向东北方向走,只要到了中州的地界,就不怕了。”
任杰点了点头,转身对柳青天道:“柳前辈,缥缈峰已是是非之地,不如您先和我们一起去中州吧,到了那里再从长计议。”柳青天正无处可去,见任杰如此说,心道:“中州乃是翎羽堂的地方,翎羽堂威名播于天下,去那里游历一番,倒也不错。”
那汉子见柳青天无异议,吩咐人让出三匹坐骑来,分与任杰、琴梨香和柳青天。琴梨香见任杰的马最是神骏,笑道:“我要与任大哥同坐一匹马!”任杰道:“也好,咱们两人的重量轻些,别累坏了其他马儿!”琴梨香道:“就你想得周到。”将马缰绳交给了那汉子,径自上了任杰的白马,笑嘻嘻的依偎在他怀里。
那汉子见两人神态亲昵,心道:“公子才出来几天,便认识了这姑娘,人心险恶,别出什么岔子才好。”一提马缰,催动坐骑,当先奔出了山坳。
众人沿着武华山的小路一直向东北方向走,没多久便走出四五十里,早已远离了高岑与食人鬼战斗的地方,紧张的心情逐渐放松下来。任杰忽然对那带头的汉子道:“这位大哥,你叫高叔叔做大哥,难不成你是他的亲弟弟?”
那汉子道:“我姓丘,叫横山,不是高大哥的亲弟弟,我们两人是忘年的结拜兄弟,以前去总堂的次数少,公子想来不认识。”任杰笑道:“我听父亲说过高叔叔有个结拜的兄弟,却没有想到是你,如此算来,我还得称呼你一声丘叔叔了。”丘横山笑道:“我年龄比你大不了几岁,‘叔叔’两个字听起来也极为别扭,如果你不嫌弃,直呼我大哥好了。”任杰笑着道了声:“丘大哥!”
琴梨香忽然笑道:“大哥,你和丘大哥见面都半天了,现在才知道人家的名字,你羞也不羞。”任杰大笑道:“刚才在山坳里,情势紧迫,那容的我多问,现在知道了也是不迟,阿梨妹子,瞧你也是修炼之人,丘大哥功夫极好,你以后可以多向她请教请教。”琴梨香用手肘戳了一下任杰,佯怒道:“你怎知我的修为不高,哼,你让我请教,我偏不请教。”任杰道:“好,好,好,你喜欢固步自封,谁也没有办法!”琴梨香娇笑道:“你才喜欢固步自封,你让我学,我偏不学,你不让我学的时候,我偏要学!”
琴梨香笑着对丘横山道:“丘大哥,以后要麻烦你多多指点啦!”丘横山道:“岂敢岂敢。”心里却道:“翎羽堂的兄弟都说公子爷性情随和,如今一见,果然不假,丝毫没有架子,难怪所有人都喜欢他。”
看看天色将夜,众人找地方休息了一下,在这要紧的关头,也顾不得什么舒适不舒适的,不过有了琴梨香的体贴照顾,任杰倒也觉得安适。第二天一早,便又开始赶路。
再行得十余里,远远的望见前面是个岔口,丘横山道:“公子,前面岔口左拐,咱们就进入中州的地界了,到了咱们的地方,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也不怕了。”琴梨香忽然道:“丘大哥,你们都称任大哥作公子,不知道任大哥在翎羽堂里是什么身份?”丘横山心道:“想必他们俩也是刚认识不久,原来她还不知道公子的身份。”笑了笑反问道:“琴姑娘何不自己问公子?”琴梨香道:“他不告诉我,我也不会问。”
任杰哈哈一笑,道:“我是最最无用之人,给你说了也是被你笑话。”琴梨香忽然又问丘横山道:“丘大哥,翎羽堂里是不是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任大哥?”丘横山生平从未与女子谈过情,说过爱,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问,他怕说错话,笑笑不答。任杰道:“我是最无用之人,又怎么会有那孩子喜欢我。”琴梨香道:“那怎么刘家堡的那个白衣姑娘离开山坳时含情脉脉的看了你一眼。”任杰笑道:“哪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