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刘少华帮忙,三人飞的更快,渐渐拉远了与追赶的那些人的距离,只听后面传来阵阵怒骂声:“王八蛋,你们再跑,被老子捉到,非扒了你们的皮不可。”“扒他们皮岂不太残忍了,不如剥了他们的衣服,咱们一人一个快活一番。”“混蛋,没看到那里有个男的吗?”“男的杀了,女的咱们轮番上去,嘿嘿……”三人言语越来越粗鲁,越来越下流。任杰道:“你们别往心里去,就当他们放屁好了!”琴梨香笑道:“他们不是人,自然说的不是人话,我才不去理会。”刘少华却没有琴梨香那般洒脱,心里羞怒交加,尤其是在任杰面前,更觉得无地自容,恨不能将那些人乱剑分尸,才解心头之气。
刘少华受了他们言语刺激的影响,平时的能耐使不出六成,三人的速度便慢了下来,渐渐有被追上的趋势,任杰道:“咱们下去吧,藏到密林之中,也许他们找不到便离开了。”琴刘二人点点头,带着任杰忽然投身到乱山深林之中,三人落地,从树叶的缝隙中见到追赶的三人从上空飞了过去。任杰道:“还好,他们暂时没有发现咱们下来了。”琴梨香擦了把额头的汗水,笑道:“咱们赶紧离开这里吧,一会他们找不到咱们又会往回返,若被他们发现就麻烦了。”
三人没有沿着原来的方向走,而是向右边的丛林深处走去。没有出二里路,只觉得林木越来越深,到处都是荆棘,怪石横生,免不了蹬石攀岩,琴刘虽是女流,动作倒是娴熟,任杰却越走动作越慢,处处让人帮忙才过得去。走出十几里路,忽听的水流潺潺,任杰口中饥渴,便奔到水边,只见水流不大,却清澈无比,洗了洗手,用手捧起水来猛喝了几口,入腹只觉得清洌无比,笑道:“这里的水真好喝!”琴梨香笑道:“大哥你觉得又累又渴,所以喝起来甘美,若是平时,便觉得无味了。”任杰想想有道理。
琴梨香和刘少华也趁机洗了洗,将脸上和手上的灰尘洗掉,她们皮肤本就白净,再用水清洗更是肌肤生辉,让人眼前已亮。任杰心道:“和她们在一起,倒是我让她们受累了,她们本是千娇百媚的美人,需要男人去呵护,而你却让她们来保护,任杰啊任杰,你真是太也没用!”
任杰正想得入神,忽然脸上一凉,却是琴梨香抄水泼了过来,他忽然感到无趣的紧,轻叹一声便站了起来。琴梨香笑道:“大哥,你怎么了?”任杰还没有张口回答,忽听不远处有人道:“小妹妹,你的情哥哥不理你了,没关系,大爷来疼你啦!”三人吃了一惊,抬头一看,只见原来的那几人沿着细流正走过来,当先的一人,望着琴刘二人,目光猥琐,嘴角快要淌下口水来。
刘少华恼恨他们言语下流,抽出佩剑向他们冲去。“铿”的一声,当前的那人用大刀荡开刘少华的剑,手里的大刀却猛的一颤,差点撒手,嘴里叫道:“丫头手硬,兄弟们上啊。”另外两人也抽出佩刀,顿时将她围了起来。刘少华虽是女流,毕竟学过几年的功夫,仙力虽不入流,剑法倒也扎实,一柄细剑如矫蛇出洞,在三个大刀只见游转腾挪,倒也支撑的住,只是气力不及,不敢硬往刀上去撞。
当先的那人见三人一时间竟战不下刘少华,嘴里头便不干净起来,大声道:“小娘子,你倒是来点硬的啊,莫非还想把力气留到晚上,去伺候你那情哥哥。”另一人道:“老张,此言差矣,这妮子分明刚刚与情郎欢好过,你瞧,袖子都被人家扯破了。”老张骂道:“臭婆娘,原来你在水边偷汉子,难怪搔劲儿都不见了,让老子碰也碰不得。”刘少华羞怒交加,清喝一声,举剑向那叫“老张”的脸上急刺。老张忽然歪头躲过,大刀在身前一划,用力向她剑上砸去。
刘少华这一次尽了全力,再变招已是不及,只听“当”的一声,佩剑被碰飞,“咣啷”一声落在溪水边的大石上。琴梨香叫声不好,从布袋里忽然掏出蛤蟆状的炼药仙鼎,向三人中间祭去。仙鼎在她手中时很小,到了几人近前却变得三尺高大,“铮铮”两声荡开砍向刘少华后背的两柄大刀。刘少华趁着的仙鼎的帮助,跳出战圈,纵到水边捡起佩剑,然后如燕子般落到任杰和琴梨香的身前,举剑于胸前,面向三个恶人。
老张三人见仙鼎又回到琴梨香手里,心里生疑,老张见多识广,笑问道:“小姑娘,你是杀人的,还是治病的?”琴梨香爱惜的将仙鼎放入口袋,下颌一扬,笑道:“我师傅姓蓝,你说我是杀人的,还是治病的?”老张道:“姑娘说笑了,蓝师傅已归隐六十余年,早已不问世事,江湖上曾有多人想求蓝师傅救治病伤,跪于谷前数日而不得,又怎么会新收徒弟呢?”琴梨香笑道:“你知道的还不少,我师傅二十年出山一次,救治苦痛,宣扬*,我便是去年入的师门。”老张点点头,道:“你走吧,药王谷的人我们最是敬重,兄弟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得罪,这位兄弟和姑娘却要留下。”
琴梨香道:“不行,他们都要和我一起走。”老张道:“姑娘让我们为难了,药王谷的人我们不敢得罪,这位公子却是海先生要的人,关系重大,自然不能放行。”任杰笑道:“阿梨妹子,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大的来头,你带着刘姑娘走吧,任大哥是他们想要的人,不会杀了我的,哪天他们看得我生厌了,把我放了,再去寻你!”琴梨香道:“那怎么行,你不走,我也不走,你到哪,我就到哪!”刘少华低声道:“你俩都别争啦,两人一起走吧,他们忌惮你们的身份,自是不敢拼命追杀,我来挡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