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大概有一刻钟,我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头上身上也满是汗水,显然这个方法不靠谱,因为我完全没有感受到走廊和之前有一丝的不同。
我靠着墙壁,心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晚饭就吃了两个馒头,我进来差不多有一个半小时了,再加上这样不同的剧烈运动,用不了多久,我可能就要没有精力了。”
既然这个走廊的设计这么精密,那么我试图用一些下三流的方法看来是没有打破它的机会的,我得想一个万全之策。
既然走廊是用依靠某种机括带动运行的,而且是根据我的步伐作出相应的运动,那如果说,我没有步伐呢?
于是乎,我深吸了一口气,安抚了一下自己还没有完全平静下来的心跳,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体育运动——跳远。
算上最后我可能会脱力,我假设每跳一次为1.5米,那么我差不多要跳一百次才能跳出走廊。想来也不是很多,直到我憋着一股气跳了五十次以后,我才有了回去之后要常去健身房的念头。
而再连着跳到八十次的时候,我已然开始有点腿软了,扶着墙壁休息了一会,准备将余下的二十次一鼓作气跳完。
“91……98,99,100,101,102……115,116。”我在接一百次的时候开始数数给自己加油鼓劲,可是这次数数似乎是没完没了了,直到116次跳完,我瘫坐在地上,猛地锤了一下地面,手上的疼痛感告诉我——此路不通!
看来,刚才确实是我一时心血来潮,我突然清醒的意识到,我实在是太天真了,竟然在这一伟大的科学设计面前卖弄小聪明,以为靠点小伎俩技能骗过这么精密的机括,想来真是好笑!
当我再一次靠着墙壁坐下来的时候,身体的疲乏感席卷而来,我的下半身也有点麻木的感觉。我撩起裤管,看到小腿肚上的肌肉在突突地跳动,我心里一惊,道:“可千万别在这个时候抽筋啊!”
于是,不顾身体其他部位的酸痛,我坐直了身子,将两腿摆放到最舒服的位置,用双手按摩起来。
当然,停下身子来的我是不可能连脑子都停下来的,我现在担心的是:我进了走廊有差不多两小时的时间了,不知道大洪有没有也着急地进来,如果他进来了,那他有没有也和我一样被困。不过,最有可能是大洪还在外面等我,而此刻的黑衣人应该已经被扁出翔了。
我之所以猜测大洪没有进走廊是因为我想到了一点:既然走廊是根据进入里面的人的身形协调运动的,那如果走廊里有两个人呢?是不是此时控制走廊的机括就会难以招架,顾此失彼了呢?
大洪没有进来,非常好,如果我能够联系到大洪,让大洪的巴掌再用点力的话,也许就能从黑衣人的嘴里问出让我出去的方法了。
该怎么办呢?眼下手机的信号也被屏蔽了,打电话是行不通的。
不过……我不能打给大洪,我还不能打给自己吗?我想到了一个可行的办法,但这个方法也只是基于我对走廊粗浅的认识上面!
我首先将手机设置为屏幕常亮,然后在记事本里编辑了一段求救的文字,最后打开后台的音乐播放器,并将声音调到最大,可气的是,我的手机没有八个喇叭,不能尽情的诠释“最炫民族风”的真谛。不过由于走廊的四周都是封闭的,声音在走廊里来回打转,倒也刺耳的很。接下来,我将手机放在地上,便头也不回的向着走廊深处走去了。
这可能是我最后的希望了,这一次,我没有看手表,也没有数步数,因为如果这下我没有成功,那么我很可能就得这样一直没完没了地走下去了。
我拖着越走越沉重的双腿,每时每刻都感觉着似要抽筋的疼痛,在一百米前每多走一步就意味着离希望越近,而一百米之后每多走一步则预示着死亡的召唤!而我现在已经分不清是走向希望还是绝望了。
我踉跄着,终于一个趔趄倒了下去,我没有力气再爬起来了,我要睡一下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妈又开始抽我耳光了。
最近做梦怎么都梦见被妈妈打啊,难怪要走霉运呢!
……
不对!
我睁开眼睛,果然是大洪:“大洪,你他妈可来了!”我一把抱住大洪,眼泪都要感动地流出来了。
“你干什么啊?不就是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么,能把你吓成这样!”大洪嘴里这么说着,倒也没有推开我,任由我宣泄心中的情感。
“你他妈怎么这么没良心,我给你去趟地雷,你……”我生的气在我抬起头的那一刻完全冻住了,因为我发现我并不在什么长廊里,此刻的我竟然还在大楼外面的广场上,广场上还是亮着刺眼的灯,不远处有三三两两地人走过,而黑衣人也昏迷在我们的旁边。
难道我刚才是在做梦?
还是说我现在是在做梦?
我推开大洪,用力给了自己一个巴掌,生疼生疼的。由于我没有给自己留余力,嘴角都打出了血,大洪见状立刻用他在警校时学的擒拿手,一下子就将我的双臂反锁在身后,同时大声呵斥道:“你他妈疯了?”
“哎呀,疼,放开我!”大洪这下真不是盖的,我感觉我的手臂都快要脱臼了,立马求饶道。
“不行,放了你万一你再发疯怎么办?”大洪可能是被我刚才的一记耳光吓到了,以为我现在有点神志不清。
“你才疯了呢?我刚才只是在验证一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我勉强转过头,看着大洪的眼睛说道,“我真没骗你,不信,你看看我真挚的眼神!”
“去你的!”大洪看到我还能开玩笑,一下就释怀了,故意一把将我推出老远。
“你……”我忍住火气,甩了甩胳膊,走到大洪的身边问道,“你醒了多久了,知不知道这是哪里?”
“鬼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大洪边说着,边将倒在一边的黑衣人拎了起来,“或许这个家伙知道!”
我转过头,不忍直视这不知道是第几次的耳光。
“刚才那个梦真是奇特!”我摸了摸一根破了的手指心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