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以前并想要娶巧妹的是在和你发难,我这么多年来都如废人一样,我不配,可是我嫉妒,那个黑衣人要求我要把你拆散得彻底时,我又是*婚,又是打官司,我想我也只是给自己的嫉妒找了个理由吧,。”
“打官司也是这个人的主意?”
“嗯,他最先要求我做的,就是要把绍钧你排除在百芒村之外,所以我才不停的在村中说你是外人,他本意是想要用宗族来把你赶出村去,然后其余的事情不要我管,我觉得我没有什么损失就能解了心中的嫉妒,便答应了。可是刘长老他识得人才,不但计划没有成功,反而让还让你坐上了长老的位置,我们俩的计划就这样化为泡影,然而我更嫉妒了。”
“那你知道在我府中射下弓箭的人可是他?”方正在一旁问道。其实这也是绍钧想问的,当时有传言说,有人向巡察使告密,并且是用一只弓箭传递的信,这个事情绍钧一直也没有头绪。
“这个我不知道,不过我想除了他应该没有别人吧。”
“那他是否会射弓箭?”绍钧问。
赖三边回想那天被制服的情景边说:“我觉得这人应该会,毕竟他的身手不同于一般人。”
“还有,拆穿你们在百芒的巡察上作假,就是他让我做的第二件事。”
一听赖三的这句话,绍钧和方正已经能够肯定应该就是同一个人所为。
“可是不巧,竟然没有效果。”赖三道。
“哼,要是有了效果,那我们的脑袋早就没了,那个黑衣人心肠果然够毒。”刘二此时已经是深知内情的人,他一拳头就砸在了椅子的扶手上。
赖三对此事内里的事并不十分清楚,所以有点惊讶和茫然。
而此时比较尴尬的人是方正,他就是这次的巡察使,可是这时候,当面把他放水的地方给点出来,自己索性也只好全当自己没有听见。
常方士偷眼一看方正的态度,才知道原来自己也并没有触犯什么大禁忌,心下稍稍的放松了些。
不过庞保听了,可高兴的不得了,心道:竟然还有这事,你方正被誉为邯郸第一大清官,原来你也有办事不力的时候,或者我说是徇私舞弊那也不为过,嘿嘿,这回我可有你的把柄了,以后你休要对我使横,咱们仍然相敬如宾,否则我要是没有好处,我也绝对不让你好过!
堂上短暂的寂静之后,赖三继续说道:“这次的计划就这么又落空了,于是那人就又出了一计,要我以婚约之事,来诬陷你们。”
“嗯,和我猜的差不多,果然是那人指使的。”这就是绍钧释怀了很多赖三的所作的原因。
“其实我也还是有私心的,我不甘心,所以才听了他的话。”
“那这次的盗窃案也与他有关系了?”方正问道。
“嗯,他说只要按照他说的去做就行。只要能弄到钱,那官司能打赢不说,而且我的赌债也必然都能还清。”
“他要你去偷那富贾之家?”方正问。
“是的,原本这些事我一样都不想干,可是他威胁我说,如果不干,那就只有被抓砍头的份,还给我分析这里边的利害,我没有办法,为了活命,为了还债,只好昧了良心做了这些事。”
“可是按你的作案手法来看,那绝对不是个外行呀?”庞保在一旁疑惑的问道。
“这个其实都是他计划好的,他早就摸好了那一家人的情况,然后告诉我什么时候该做哪些事,比如那天那个富贾在茶棚喝茶的时候,就是他让我去摸底。我到了那商贾家其实也是很紧张的,否则我和那个伙计厮打的时候也不会被那人看见我胸前的这颗痣。”
庞保一听,竟然在之前的堂审中骗自己说是武冠教唆的,心中有些不舒服,不过他到是能理解赖三不说这些事,是想保存那颗脑袋。
绍钧对着方正和庞保说道:“嗯,这回我想我需要知道的事我都清楚了。”
“绍钧哥,那你说把你推下枯井的人也一定是这个人喽?”巧妹问道。
“嗯,定然没错。不过这个事反而让我确定了那个黑衣人的存在,也发现了他们的马脚。”
众人好奇:“什么马脚?”
“其实我一开始并不知道这幕后还有一个人,可是他竟然现身将我推下窖底,那个时候武冠断然是不会出得城来要我的命的,赖三哥也早就已经被关在了大牢里,所以能有机会对我下手的,那只有这个案件的第三人了。”
“哎,看来他是有些太心急了。”庞保道。
常方士一听,白了他一眼:“这话说的,好像你也是他一伙似得。”
庞保一听,这个误会还了得,赶紧解释:“误会,误会,我是说多亏他没有沉住气,呵呵。”
绍钧没有理睬庞保,继续道:“而且如果没有他把我推下那窖底,我也不能发现那油泥,更没法顺藤摸瓜的找到了赖三哥的这些犯案的证据。”
赖三听了,又是一阵苦笑。
“其实庞大人,我觉得有两个人你也要审问一下。”绍钧道。
“哦?哪两个?”
绍钧笑笑:“就是您的两个验官。”
绍钧不说还罢,一说,庞保勃然大怒:“你们两个奴才,给我滚过来。”
那两个断袖鸳鸯全程都在听着,越听心中越寒,此时早已经是吓得屁滚尿流,赶紧连爬带滚的跪倒堂中央。口中央求:“大人,实在是不得已呀,我们也是被*的。”
“你们有何不得已,分明是推脱责任,来人,先给我打个五十大板。”这庞保其实根本就不知道应该审问这两个人什么。心中生气的是这两个人之前给自己丢了人,所以新仇旧恨一起都加在了他们身上,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要打回自己的面子。
“庞县令,还是听听他们说什么吧。”说这话的是方正。
“啊,哈哈,方大人说的是。呔,你们两个,犯了什么错,从实招来!”
众人一听,哎,一点长进都没有。
不过那两个验官早就魂不附体了,他们在这城南府衙混了这么多年,那自然是知道谁都能得罪,就是不能得罪这个庞保老天爷。
于是玩了命的磕头:“大人,我们改了那检验的记录。”
“啊?你们两个奴才大胆。”
“不是呀老爷,我们真的是迫不得已呀。”两人人头磕得就像捣蒜似得。“那日我们两个从百芒回来,天色已晚,便在外住了一宿。”
“放屁,百芒离邯郸能有多远,更何况邯郸城外哪有能住宿的地方?不老实,给我打。”庞保这一套审案的方法,你看冤假错案里是肯定跑不了他的身影,但是你要记住,这个方法最好的地方是解气。
对于这两个办事根本就属于那种不作为的差官,确实应该要教训一下,所以绍钧还真是没想给他们求情。
“大人,不要呀,我们真的是被胁迫的。”那李验官,也就是那个娘炮,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说:“那天晚上我们两个回来时确实很晚了,所以就找了客店住下。”
绍钧脑袋中能想到的唯一的词就是“开房”,大概这也是这一事最早出现的时间了。
“可是我二人睡到半夜,忽然惊醒,就见一个蒙面的大汗,手中提着钢刀架在我俩的脖子上。”
“你二人难道住同一间房吗?”明显庞保关心的东西跑题了。
此时堂下已经是嗤笑连连了,这城南府衙中还有谁不知道这两个断袖鸳鸯的关系呢?只是没人点破罢了。
没办法,绍钧赶紧把题正过来,以免这气氛怪异:“他要求你们修改那检验尸体的记录?”
“是的,是的!”两个人赶紧说:“他说我们不改就、就当场杀了我们,我们改了,性命不但能保住,而且他还当场给了我们一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