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整个四九城乃至整个Z国,年轻一辈儿谁有让叶大少司徒大少倒霉的资格和实力?气势汹汹叫嚣的家伙搁这两人眼中无异于舞台上的小丑,也就博他俩一笑,叶飞扬深吸口烟,内心忍不住唏嘘,偌大Z国除了司徒轩和韩瑞也只有程雨歌配做他对手,而以后也要化作成就他名声的垫脚石。
舍我其谁……有些寂寞,叶飞扬探胳膊轻轻弹掉烟灰。
“格老子的,有种打我。”一个川味浓郁的大嗓门盖住全场杂音,先前聊天口无遮拦的彪悍青年闪身立足宁千博这帮人最前面,霸气外露,战意十足。受了好机会窝囊气,虽然身手没有叶飞扬和司徒轩变态,但最起码也和他们练过几招,此时又有司徒轩和叶飞扬在旁边的韩瑞,哪还有顾虑睨了对方半眼,冷笑着扔掉纸巾,二话不说动手。
韩瑞貌似华丽的回旋踢只施展一半,魁梧青嘴角勾勒一抹狰狞冷笑,前跨半步,就这半步让貌似被动的魁梧青年顿时占尽先机,双手*住韩瑞脚腕和腰胯,高举过顶,砸向叶飞扬他们围坐的卡座。
韩瑞虽和叶飞扬他们学过几招,但毕竟不知经常沉吟此道,对付一般人还好,碰到真正高手,未必比普通人强多少,魁梧青年这一手举重若轻的霸王举鼎着实震撼人心,看热闹的人大多吃惊的表情。
叶飞扬凝眉,依旧不动声色,他不动,因为司徒轩动了,世界黑拳擂台上的神秘王者飞身跨越卡座,凌空接住砸过来的沉重身躯,放稳韩瑞的同时前冲速度竟丝毫未减,也来一记回旋踢。
动作快到令人发指,同样招式,不同人使出来有绝然不同的效果。
魁梧彪悍的SC青年内心惊讶之余堪堪用交叠的双手护住前胸,他在最短时间内唯一能做出的反应,却于事无补,袭来的巨大力道贯穿他厚实的双掌和格外健壮的身躯,使他后背衣衫瞬间爆裂似乎伴有骨骼的错位声,他狂喷一口血,整个人也随这股力道的后撞飞起来,殃及后边同伴,人仰马翻乱成一团。
血腥暴力且诡异的一幕搞得所有人屏气凝神发呆。
浑身散发邪魅气息的司徒轩左腿撑地,右腿仍保持踢的状态,整个人仿佛定格,瞥了眼仍伏地咳血的青年,缓慢收腿站直,意兴阑珊地撇撇嘴,又一个外强中干的绣花枕头。差点吃亏丢人的韩瑞颓然坐回自己的位置,叹气道:“以为给你们学过几招,收拾三五个莽汉不在话下,娘的,又高估自己喽。”
看似自暴自弃的韩瑞心里明白,人家飞扬和小轩战无不胜的实力,是经历十几年常人无法忍受的磨练和一场场血腥厮杀换来的成果。
宁千博这帮人狼狈爬起,左瞧右看,羞愤交加,一时进退两难,刚才被踹飞的魁梧猛男胡乱擦抹嘴角血渍,狠狠盯住司徒轩,也许深知实力间巨大差距,愣是没敢继续嚣张,已有人悄悄报警,电话直接打到B市市局。
始终沉默的叶飞扬发现有人打电话搬救兵,轻抚茶几上的酒杯,一笑置之,他要瞧瞧这帮外来公子哥能搞多大动静,搬来多有分量的靠山。
“战场”外围美女歌星孙若寒很淡然,平静注视面前发生的一切,男人间的好勇斗狠争锋吃醋她没少见了,犯不上一惊一乍,此刻只好奇最终谁赢谁输,她又瞟眼暂时占上风那伙气质气场都不差的男人,没因为自己人挨打而反感他们,反倒担心对方,她比在场任何清楚SC青年们背后蕴藏的巨大能量,否则她何须跟一口SC腔的儒雅青年玩虚情假意,去震慑台里那个对她垂涎已久的顶头领导。
酒吧二楼看台,恰巧今晚巡视自己地盘的酒吧幕后大老板极其反常制止酒吧经理要带保安赶人的举动,四十多岁穿着休闲仿佛刚从高尔夫球场回来的酒吧老板,发福的身躯轻倚看台围栏,瞥了眼迷茫的下属们,慢条斯理摸索裤兜里的烟盒。
“曾总,那伙SC人前天在咱这儿,区委张书记的公子低三下四作陪,看样子手眼通天。”新来几个月的酒吧经理好意提醒自己老板。
“通天?”03年开业时就已经来这里,曾看到过叶飞扬跋扈的场景,发福的中年人冷笑一下,旋即朝叶飞扬几人所在的位置努努嘴,幽幽道:“他们就是天。”
保安很诡异的没有出现。
不过B市的出警效率确实高。仅仅几分钟便赶到,三男一女四人分开人群,威风凛凛走来,其中浓眉大眼的国字脸男人还是值夜班的副所长王磊,由此可见对这场争斗的重视程度,宁千博身边的儒雅青年忙走近带队的王磊低声耳语几句。
王磊本就冷峻的脸陡然严肃,大概因众目睽睽,他没有多余表示,快步脱离儒雅青年,径直*近叶飞扬他们,即便如此旁观者都瞧出门道,随着王磊移动而转向叶飞扬他们的目光多饱含幸灾乐祸的意思。
然而接下来一幕出乎所有人意料。
王磊来到卡座区瞧清楚打了市长公子这伙人的庐山真面目,近乎嫉恶如仇的威严面庞瞬间崩塌,继而呆滞。
又是他们!发自王磊心底的悲呼。
他扎根后海这片儿干了十余年,叶飞扬等人在这家酒吧演绎那些震动京城纨绔圈的传奇事迹,他大致赶上七七八八,每次带给他终身难忘的大震撼,如何不认识这帮只手遮天的年轻人。
“抓他们呀,发什么呆?”儒雅青年不明就里催促,王磊仍手足无措,搞得一众SC青年面面相觑,无比纳闷儿,显然事情发展超出他们预想。
孙若寒那娇美面庞同样迷茫,略带诧异,正常情况下,小人物装叉结果不全是被雷劈的外焦里嫩吗?她属实看不懂,当红美女歌星位面终归太低。
不动声色的叶飞扬动了,起身瞧向宁千博,指了指不知如何是好的王磊,道:“别为难他们,让你那个刚走马上任的老爹跟我谈,我等他一个钟头,他不来,我不会让阴我兄弟的人渣好端端离开这儿。”
宁千博凝视气场压迫他有些喘不过气的陌生家伙,一时无言以对。
时间流逝,区局的人来了,市局的人来了,无济于事,接着市府办公室主任来了,照样干瞪眼,已经清场的酒吧,宁千博为首的SC青年们从最初的愤怒到后来惊慌失措,表情变化格外精彩。
最后来人,宁千博父亲的秘书,市府的大秘,代表谁不言而喻,显然宁千博那坐上全国最具实权市长宝座的父亲碍于面子,难以现身,他要面子,素来说一不二的叶飞扬可不给他面子,看看时间,一个钟头已过,笑意狰狞走向心慌意乱的宁千博。
酒吧内形形色色的人物竟连句劝阻的话不敢说,纷纷避让。
就在叶飞扬准备废了宁千博的时候,门口忽然传来一句,“我说这里怎么这么热闹,原来是叶大少”话音刚落,门口缓缓走出一个人。